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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夜襲不成

  重陽城,嚴府,夜幕籠罩了整個府邸。


  在夜色的掩飾下,嚴正明帶著一隊人悄悄前行,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一把劍,目露凶光。


  看他們偷偷摸摸的樣子,不像是在做什麽好事。


  他們走到郭牧的房門前才停下腳步,嚴正明見房間裏的燈已經熄滅,便示意兩名手下上前。


  兩名手下互視一眼之後,同時上前,見其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發出一丁點響動。


  二人走到油紙窗前,其中一人向食指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用手指戳穿了窗戶紙。


  做好這一步之後,他再把頭探了過去,將一隻眼睛對準縫隙,在確認郭牧已睡下之後,便轉身向眾人做了一個“好”的手勢。


  嚴正明微微點了一下頭,那下人會意,很快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根竹管樣的東西,沿著那縫隙戳了進去。


  稍後,他含住竹管的另一頭,並向竹管裏吹了一口氣,絲絲青煙從竹管的另一頭冒了出來,飄散於屋內。


  毫無疑問,他們似乎正在給房間裏的郭牧下迷藥。


  嚴正明見那下人得手,趕緊令其將門撬開,隨後每個人都用黑布蒙上了口鼻,小心翼翼地摸進了屋子裏。進入屋後,他們的目標一致,直奔床而去。


  由於房間裏漆黑一片,他們隻能隱隱約約地看到床,根本看不到人。


  眾人到了床沿之後,便向床上亂砍一通,出手毫不留情,看來意欲致郭牧於死地。


  嚴正明料定郭牧已被亂刀砍死,故而令人點起了油燈,在燈光的照耀之下,眾人得以看清楚,原來床上根本就沒有郭牧,隻有被他們已砍成碎塊的棉被。


  見此情形,眾人皆麵色驚愕,嚴正明更是暗道不妙,一種不安感由心而生。


  正在此時,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如同鬼魅一般輕飄飄地落在眾人的身後,除了郭牧又是誰。


  郭牧在眾人未察覺之際,身形一動,化作一陣風在眾人周旋,並給每個人下了一道禁製。


  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出手的人是誰,便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得。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下完禁製之後,郭牧回到原先的位置,好像剛才未曾移動過分毫。


  此時此刻,嚴正明已經意識到了什麽,兩滴汗水從耳後嘩嘩流下,看來是受到了不輕的驚嚇。


  “是誰?快放了我等!”嚴正明雖然料定是郭牧,不過在沒有看到他本人之前,自然無法確定,隻好問道。


  郭牧沒有回答,而是緩步走到嚴正厄的麵前,看到郭牧這張堅毅的臉,嚴正明再無之前的囂張之態。


  郭牧伸出手,一把扯掉了嚴正明臉上的黑布,得以確認嚴正明的身份。


  他似乎已經料到這領頭的必是嚴家的重要人物,故而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訝,而是笑了笑,隨後走到其他人麵前,將每個人臉上的黑布均扯了下來。


  做完這一步之後,郭牧回到嚴正明的麵前,雙手交叉抱胸,就這樣盯著對方,一言不發。


  嚴正明心裏發虛,最後不得不大聲說話以為自己壯膽。


  “姓郭的,別人沒認出來,老子可認出來了,你就是那個郭不通的野種,沒想到十年之前沒把你摔死,十年之後讓你找上門來,你與我嚴家有血海深仇,到此絕對不安好心。”


  “所以說你就先下手為強,欲置我於死地?”郭牧笑道。


  “是又如何,老子知道你現在本事不小,隻好裝作不認識你,趁著你睡覺之時,再用迷藥將你迷暈,如此方有成事的機會。”


  聽罷,郭牧點了點頭,“計劃是個好計劃,隻可惜你不知道,本人已百毒不侵,這尋常的迷藥豈能奈何得了我。”


  “唉——!”嚴正明長長歎了一口氣,“終歸是棋差一招,現在老子落入你的手裏,知道難以活命,你就給老子一個痛快吧。”


  說到這,嚴正明閉上雙眼,一副受死的樣子,從這一點來看,他倒不失為一個漢子。


  郭牧本就沒有取他性命的想法,也沒有打算就這樣放了他,故而說道:“我要你性命何用,這樣吧,你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便饒了你一命。”


  若是有活命的機會,嚴正明自然不會錯過,睜眼問道:“什麽問題?”


  “第一,別人都沒有認出我來,你是如何認出我來的?”在郭牧的認識裏,嚴家中人皆以為自己早在十年前就跳崖身亡,再加上自己又變化很大,不會有人認出來才對,除非是知情人有意告知。


  不曾想,嚴正明一口咬定道:“你與郭不通之子的姓名同名,這就足夠引起我的懷疑,再加上你與他長相相似,所以我就此確認你的身份。”


  這個理由略顯牽強,倒也說得過去,郭牧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問起了另一個問題,“第二,選擇在半夜對我痛下殺手,是你個人的意思還是授了別人的意?”


  “自然是我個人的意願,我好歹是嚴家的三爺,要殺一個仇人,不需要向任何人請示,待事成之後,我再告訴大哥,他必定會支持我的決定。”


  此時,郭牧忍不住大笑起來,“倘若你今日事成,我敢保證,你將來必定後悔。”


  “笑話,我為拯救嚴家而殺一個仇人,怎麽會感到後悔?”


  “你殺我無非是怕我向嚴家尋仇,可你是否知道,我若有心尋仇,憑我現在的本事,又豈會等到現在。”


  話罷,郭牧右手輕輕一動,不遠處的油燈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火勢突然大了起來,猶如一條火龍一般飛入郭牧的手心裏。


  再隨著郭牧輕輕一握,其手心裏火焰瞬間熄滅,油燈也因此變回從前。


  憑借這一手,郭牧想要告訴嚴正明,自己若要在嚴府殺人,猶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嚴正厄看得目瞪口呆,顯然是信服郭牧的話,在沉默半晌之後向郭牧問道:“那你為何遲遲不對我嚴家動手?”


  郭牧如實回道:“我曾經不止一次想過回來向你們尋仇,隻不過最後我都放棄了,直到後來,心中的仇恨越來越淡,時至今日,我對嚴家已沒有仇恨,所以我是不會向你們嚴家尋仇的。”


  嚴正明想來,對方沒有理由騙自己,故而覺得他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郭牧見對方保持沉默,繼續說道:“你這樣行事,可有想過後果?不管怎麽說,我是封家帶來的,也算得上是嚴家的貴客,你們再不知曉封家的情況下就對我痛下殺手,那麽你們與封家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就將毀於一旦,嚴家家主若是知道了此事,你說他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這番話令嚴正明更是無語,相對於他的兩個兄長而言,嚴正明行事一向較為衝動,故而沒有想到這麽多,如今聽了郭牧這番話,立時覺得有些後悔。


  就在他不知要如何收場之時,郭牧忽然在他胸口上一點,解除了他身上的禁製。


  “帶著你的手下,走吧,我會當今晚之事從來沒有發生過。”話音落下,郭牧袖袍一揮,其餘人等身上的禁製也都被解除。


  眾人眼看活命在望,無不對郭牧投去感激的目光。


  嚴正明短暫詫異之後,不敢相信地問道:“你就這樣放了我?”


  “你已經如實回答了我的問題,我自然會信守承諾放你離去。”郭牧解釋道。


  即便郭牧這麽說,嚴正明依然不敢相信,就算對方有理由放過自己,可也沒有理由為自己保守秘密。


  郭牧似乎看穿了嚴正明的心思,接著說道:“我之所以不將此事泄露出去,當然不是為了你,而是不想讓封家和嚴家的關係就此破滅。不過,你最好將此事告知嚴家的家主,看他作何回應,如果你不說,那就隻能由我代勞了。”


  其實,就算郭牧不這麽說,嚴正明也會將此事連帶郭牧的身份告知嚴正厄,所以郭牧的這一點要求於他而有些多餘。


  嚴正明已經明白了郭牧的意圖,笑道:“若非因為你與我嚴家有血海深仇,就衝你這性格,我大哥一定對你喜歡得不得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招呼下人迅速離開了房間,留下郭牧一人。


  郭牧見他們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正欲關門,不曾想,有一道身影忽然竄了進來。


  郭牧定睛一看,原是薑妱。


  “妱兒,這麽晚了,你還沒睡下嗎?”郭牧問道。


  薑妱回道:“我知嚴家的人視你為仇人,如今身在這嚴府,我就怕嚴家的人認出你來,對你不利,心中懷著這種顧慮,我又如何能夠安睡!”


  薑妱所思所想皆是為了自己,令郭牧感動不已。


  郭牧握起她的手,或許是因為她在外麵呆的時間太長,手上傳來了一陣冰涼感,讓郭牧更是心疼。


  “傻丫頭,憑他們還對付不了我。”郭牧胸有成竹地說道。


  “我知道他們對付不了你,所以在發現他們鬼鬼祟祟地闖入你的房間裏之時,我選擇在暗處觀望,看你如何戲弄他們。”薑妱笑道。


  見到薑妱臉上掛滿了笑容,郭牧也忍不住一笑,道:“好了,經此一事,相信他們再也不會對我不利了,你就放心回屋睡覺吧。”


  “那可不行,我來都來了,怎能輕易就離開。”薑妱拒絕後,走到床邊坐下。


  見她的樣子,郭牧知道,沒有一時半會,她是不會離開的,於是,郭牧也走至床邊坐下,與薑妱開啟了暢聊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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