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大道至簡 神將辟地
山洞外，夏拓身邊圍著一群人，洗靈大陣刻畫完畢，接下來就是進行試驗了。
雖說古老巫師手段神奇詭譎，但武道修行之路多磨難，誰也不敢保證會有什麽樣的危險。
夏拓看向了昊海神將，開口說道：“神將，可還有什麽準備的嗎？”
聞聲，昊海神將輕輕搖頭，說道：“族主，走到這一步還是要試試，不然總是不甘心的。”
昊海神將眸光凝實，閃過一抹堅定，路到了盡頭，隻能披荊斬棘，在渾噩中劈出一條路來。
他相信昊擎。
不僅如此，為了這次試驗，族中抽調了數百位修巫者，還有巫聖都來這裏坐鎮，若是真的不行，那就是他昊海前路該絕，怨不得他人。
想到這裏，昊海神將朝著昊擎看去，伸手輕輕拍了拍昊擎的肩膀，然後大踏步朝著山洞深處走去。
昊擎動了動嘴角，最終沒有開口，注視著昊海神將進入山洞深處，躺進了中央的石台內的凹陷中，被盈光所包籠。
“最後一次檢查大陣。”
聞聲，巧兒帶著幾位祭天殿的巫祭，進入了山洞中，仔細對巫符開始甄別，這項工作早就甄別了不下十次。
不過洗靈陣真正的意義，對於大夏來說，尤為重要，若是昊海神將成功，那麽代表著大夏族庭掌控了一條打通辟地境的通路。
讓陌路的神通顯聖境強者，打開辟地境的大門，這怎麽看都是逆天之舉。
然而……
追根溯源，追溯到了延康時代，人族先輩以大毅力讓人族融合先天真靈、遠古大凶血脈，並且成功傳承下來血脈，化為洞天聖地的傳承，這難道不逆天？
延康時代的巫師，如果不是對人體和生靈結構研究的十分透徹，也不會成功，所謂逆天之行，事在人為，並不是不可能成功。
花費了半天的時間，所有的巫符重新甄別了一遍，巧兒走出了山洞，來到夏拓近前，說道：“阿叔，已經檢查完了，可以開始了。”
“螺長老，阻攔襲來的鬼魅，不能放一頭鬼魅靠近巫陣運轉的山洞。”
“巧兒、胖長老和我，分為三個方向，嚴密注視大陣的運轉。”
“讓所有巫師退出山洞。”
……
裏許大小的山洞中，一共立著八座丈許大小的銅鼎，鼎下靈晶焚燒，將鼎內寶液煮沸，發出汩汩聲響。
“巧兒開始吧。”
巫陣‘引’字符前，巧兒聽到夏拓的聲音後，眉心處巫道世界泛起了一道青光，落到了引子符上。
頓時一點青光如火星點燃了引字符，符文被整個點燃，泛起了淡血色，如星火燎原一般，一枚枚巫符開始被點亮，衍生出來的淡血色雲霧將山洞虛空開始籠罩。
夏拓、胖哥、巧兒三人盤坐在山洞三個方向單獨開辟出來的暗室上，可以俯瞰整個巫陣。
隨著巫陣被運轉起來，山洞中響起了‘嗡嗡嗡’的聲音，彌漫的淡血色霧氣翻滾，而後從四個方向朝著中間的石台席卷過去。
這一刻，巧兒眉心處的巫道世界放出盈盈青光，精神意念席卷而出，掃過每一枚巫符，胖哥雙眸泛著青光，也在注視著這些巫符。
巫符引動，山洞中的氣流開始被壓縮，在血霧之間浮現出了一滴滴液體珠子，懸浮在半空中。
巫陣還有壓縮虛空的作用，將彌漫在空氣中的藥力全部給匯聚在一起，朝著中央石台而去。
半柱香後，四萬多枚巫符就好像活了一樣，相互之間可以流轉，化為一條條脈絡，和昊海神將本體連在了一起。
在夏拓的感知中，巫陣貫通的瞬息間，昊海神將就好似在體外貫通了一個外循環，好比武者的三十六天脈、七十二神藏一樣，完整形成一個戰氣運轉和儲備的周天循環。
巫陣衍生出了這樣的效果，昊海神將等於多了一個體外周天循環。
先前刻畫巫符的時候，特意灌注進印記的晶瑩靈力，開始朝著昊海神將體內沒入。
石台中央，昊海神將渾身已經泛起了淡血色的盈光，露在獸袍外的手臂、麵容，映照著血霞的輝光。
又過了一炷香後，山洞的巫陣開始出現了變化，劃分成了兩個部分，左邊的一部分朝著昊海神將體內輸送著精純的能量。
而右邊的一部分從昊海神將體內，開始出現絲絲縷縷的黑色液體，和不少粘稠在一起的汙血、各種黑色斑點。
看到這一幕，夏拓有些雷的不輕，這特麽神了。
洗靈陣，果然陣如其名。
不過接下來，這些從昊海神將體內湧出來的汙垢，經過巫符的循環又走到了左邊的部分。
“巧兒~”
聞聲，巧兒大手朝著右邊巫陣內抓下，將出現在巫陣中的黑色汙垢給剝離出來，拋進山洞口處的一個大鼎中。
這一刻，夏拓察覺昊海神將雖說麵容上覆著紅潤，但牙關緊咬，眉頭蹙起，看樣子這樣的洗滌身體並不好受。
洗靈巫陣的道理，夏拓一眼就看明白了，所謂修煉不就是如此，不斷的進化，將體內衰敗的雜質提出到體外。
當身體這種代謝無法壓製體內雜質出現的速度，也就是到了走下坡路的時候，巫陣的作用便是幫助自身洗禮身體的汙垢。
大道至簡，暗合人體奧秘，抽絲剝繭之後，果然還是要回歸到最本源的東西上來。
道理就是這麽簡單，很多時候都是人為的想複雜了。
很快，山洞中配置的巫藥的銅鼎中，藥液灌入巫符中，隨著體外巫陣循環，朝著昊海神將體內而去。
……
山洞外，茂密的老林中，虛幻的鬼影如煙塵一般飄來，這些鬼影大多數都沒有神智，隻是本能的被吸引了過來，至於究竟適合原因，目前還不甚清楚。
好在事前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螺帶著人手對衝過來的鬼魅虛影進行擊殺，這些鬼魅很多還都處於一縷陰氣的程度，若是沒有外力的話，經過一段時間的話，就會消散在天地間。
嗡！
山洞外幾十丈的位置，昊擎將一股飄過來的陰氣，伸手碾碎，陰氣被血氣消除幹淨，他不斷的朝著山洞中望去，眼中有著擔憂。
就這樣五天的時間過去，山洞中依舊是沉寂無聲，泛著淡紅色的血光，已經將整個山洞給充盈。
山洞口處的大鼎中，散發著濃濃腐臭、邪惡氣息，鼎內的液體泛著酸、粘、汙，哪怕是神通境武者靠近這座大鼎，都有一股頭暈目眩的感覺。
五天時間來，山洞中準備的八座大鼎藥液，已經消耗了一半，這些通過體外巫陣循環進入昊海神將體內的藥液，絕大部分都重新被排出了體外，當然順道從體內帶出了各種雜質。
山洞內，巧兒手中鋪著一張獸皮卷，上麵已經記錄了很多東西，這一次巫陣的運轉，好似給她打開了一座嶄新的大門，原來巫術還能這樣玩。
連日以來，她注視著昊海神將，觀察著每一刻的變化，將之記錄在冊，作為接下來研究的依據。
此刻，躺在中央石台上的昊海神將，身體略微有些緊繃，眉頭蹙起的皺紋更深了。
這點讓夏拓感到有些奇怪，畢竟剔除體內雜質，這對自身來說絕對是大好處，怎麽會顯得如此難受。
“舊頑去，新疾生。”
精神世界中傳來胖哥的傳音，胖哥這幾天也在仔細觀察著昊海神將的變化，他的眸子可以看透一些情況，相比下夏拓的生死眼，是看誰誰死，自然不能看昊海神將，免得成了送老神將一程。
“天數已定，向天爭命，終究不敵天命。”
簡單來說，昊海神將的體內舊疾積累了一千多年，這些都是隨著踏上修行路積累起來，早已經貫穿了心肺五藏，傷痕印記已經留下。
哪怕是借助體外巫陣循環，不斷的以藥草靈性洗禮傷痕，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可以治標卻不治本，能緩解卻不能根除。
與此同時，在體外巫陣循環蘊養舊傷的時候，同樣也會在體內造成新的傷痕。
隻不過由於舊的頑疾被剔除大半，體內衍生的生機，將新的傷痕蓋住，短時間內不會看出來罷了。
巫陣可以改命，卻隻能更改一小部分，或者說這小部分的改命，處於天地秩序允許的範圍內，所以再有了這種巫陣的出現。
接下來的數天時間裏，昊海神將體內循環出來的液體，汙血、斑駁雜質逐漸的減少，八鼎以六階、五階靈藥，融合了大量寶藥、獸血調製的藥液，盡數被納入了昊海神將體內。
第十一天，山洞中的巫陣閃爍的盈光逐漸落下，本來的淡血色也化為了白光，開始逐漸的寂滅。
躺在中央石台上的昊海神將，並沒有轉醒過來，不過他不是昏睡，而是在自我調息身體，經曆了巫藥洗禮之後。
此刻他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青年時代的狀態，體內生機如大江，曾經一些積年老疾的隱痛，全部都消失不見。
哢哢~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地麵上刻畫的巫符，一枚枚開裂，化為齏粉。
到了此刻，洗靈巫陣運轉完成，並沒有出現什麽不可預料的危險，當然這也歸功於前期這麽多的族人傾力研究，每一個過程做到了事無巨細，才能保證巫陣的完美運轉。
夏拓三人退出了山洞，讓昊海神將自己沉澱。
山洞口立著五個巨大的銅鼎，裏麵粘稠的汙血飄在鼎中液體上，還有著一層油脂，散發著濃烈的腥、惡、腐氣息。
這五口大鼎和山洞中八口是一樣大小的，也就說是花費了大量資源配置的巫藥液，超過一半都成了洗靈液，這代價確實是不小。
“師尊~”
看到夏拓出來，昊擎忙的走上前來。
“安心。”
安撫了一下昊擎的心思，夏拓眸光落到了五口銅鼎內，相比於飄散在虛空中的惡臭氣息，他更感覺到液體中，還夾雜著妖氣、刀槍劍氣，火、雷、風等等道韻氣息。
這些氣息都很淡薄，對於武者來說，隨著修行的加深，自身自然逐漸朝著道法相近，血肉蘊藏道法氣息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從昊海神將體內洗禮出來的這些氣息，都是和神將曾經交過手的武者，遺留在神將體內的，有這些隱憂潛藏在體內，武道之路自然被拖累了。
嗡~
這是什麽？
毫無征兆，夏拓心中沒由來浮盈出一道感應，精神世界中紫光一閃，他微微閉上了雙眸，沉下心來。
緊接著，遊離在虛無中的紫氣被他扯了過來，大夏族運加持下，他對於周圍的感知有些清晰起來。
這片山野的虛無中，除了陰氣之外，虛空中多了一絲爆裂，毀滅氣息。
罰！
刹那間，他心中泛起一道明悟，心生警覺。
昊海神將洗精伐髓，洗滌體內的舊傷痕，讓晉升辟地境的機會提升了一大截，算是步入了‘逆天改命的’範疇，算是小改命了。
觸動了命，天地秩序需要降臨一次刑罰，渡過去就說明改命完成，渡不過去，重歸原來的老路，命運長河將重新撫平。
這算是對這場小改命的考驗。
果然天地秩序，一飲一啄皆有定數，明白過來的夏拓想要開口，卻止住了話語，這話不能說。
他是悟了，但此刻卻不能說，似乎有些限製。
同樣的，這一刻巧兒也察覺到異樣，夏拓是靠著族運加持感知明顯，心有浮動才想到，而巧兒直接就是感應到了命運的變化。
“所有人退出這片山野。”
一念至此，夏拓開口，讓在山洞大陣四周驅散鬼魅的族兵，都離開這裏，此時四周山野中的鬼魅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有越聚越多的趨勢。
天定秩序的便宜豈能這麽容易觸動，想要獲得一線生機，自然也要承受改動秩序造成的後果。
“師尊。”
聽到夏拓如此說，昊擎一驚，忙的開口。
“昊擎，生死有命，全在本心。”
這時，巧兒出聲，說道：“來人，將五口大鼎搬到遠處，這樣可以吸引一部分幽魂離開。”
夏拓沒有在多說什麽，帶著昊擎朝著遠方山林而去，出現在了三十裏之外的一座山巔。
他的眼中沉浮著思索，這場幫助老神將洗禮戰體的巫陣，他感觸良多。
“大道至簡。”
嘴角輕吟，心靈世界泛著盈光，這四個字好似有魔力一樣，讓他此刻精神抖擻的思索著。
有傷治傷，有病治病，這就是道理，就是事情運轉的規則秩序，幾歲娃娃都知道的事情。
這一刻，在眾人離開之後的山洞外，一道道陰氣從大地深處飄出，或是從遠方席卷山林而來，一道道陰影如雲煙，環繞在山洞之外，甚至遮住了陽光。
密密麻麻陰氣中，也開始出現成型的鬼魅，這些鬼魅開始相互吞噬，廝打。
山洞內部，昊海神將盤坐在石台上，眼中有著唏噓，武者自身有很強的感應，此刻他也已經感應到了危機降臨。
片刻間，昊海神將眼中的唏噓就已經變成了堅定，作為廝殺了多年的戰士，他的心思堅定如鐵，既然選擇了晉升辟地境，就不會有絲毫的下退縮。
實際上，在他的感應中，若是打消晉升辟地境的話，危機即刻就會消失，外麵的陰魂不過反手可以覆滅幹淨。
洗靈巫陣洗滌了他全身的傷痕，讓生機重現，並不代表著他的壽元增加，僅僅隻能算是給身體補充了生機而已。
經曆了洗靈陣洗禮，正是他這數百年來，生機最旺盛的時候，一旦過去這段時間，那麽一切將重歸老路。
眼一瞪，心一狠，昊海神將手中浮現了一縷青色的火焰，被他張開嘴吞進了口中，瞬息間轟鳴聲響起，青色火焰將其身體全部包裹起來。
……
昊海神將將地火青蓮納入體內的瞬間，在遠方遠遠觀望的眾人，就已經察覺到了淡青色的火焰法則衍生。
一時間，徘徊在山洞外的陰魂鬼魅，一個個想要衝進山洞，卻本能的害怕火焰灼熱，不斷在外打轉。
“延康時代的巫師，果然厲害，竟然可以觸動……”
話語至此，胖哥止住了嘴巴，輕輕搖頭。
“醫藥不分家，難怪傳言說很早時代的巫醫，可以幫助實力高深的武者修補身體傷痕，進而獲得再進一步的可能。”
聞聲，夏拓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在這裏守著，我有些感悟需要消化一下。”
“好。”
對此，胖哥沒有推衍，他也想要親眼看看昊海神將能不能渡過這一次劫難，獲得生機。
不僅是他，巧兒也沒有離開，盤坐在另外一座小山之巔，大眼睛看著昊海神將所在的山洞。
……
離開萬古山脈，夏拓徑直來到了天爐山下地脈洞天中，盤膝落座，他的精神世界中始終盤旋著‘大道至簡’四個字。
盤坐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他就徹底的趁機下來，渾身上下氣息圓潤，一切掌控都歸於元神之中。
如此持續了半年時間，沉寂中的夏拓元神顫動，心念念動間，沉浮在小世界中一個玉盒緩緩打開。
轟！
瞬息間靈氣如龍，橫貫全身。
滾滾靈氣順著玉盒縫隙衝出，緊接著靈氣如霧化為液體，通過三十六條天脈，灌滿了七十二座小世界，衝刷出了小世界，貫穿了血肉順著全身毛孔衝出了體外。
刹那間，玉盒重新蓋落，夏拓將玉盒死死的封住。
“極品靈晶！”
沉寂的老黿，一下子從龜殼中鑽了出來，眼中露出意外，這玩意當年在實力在最鼎盛的時候，也不過才收集了九塊，夏拓這小子那裏得到的這樣的寶貝。
果然，禍害懷重寶。
同樣的，一旁的地脈老龍，也從沉寂中醒來，大口吞吐著夏拓身上逸散出來的靈氣。
哪怕是如此，夏拓體內血肉、小世界中，全部被靈氣給充盈，體內各處血肉凝固成了晶體，將他全身給固化起來。
極品靈晶蘊藏的靈氣，品階比上品靈晶還要強橫，哪怕是僅僅逸散出來一部分，對夏拓來說都有些措不及防。
靈氣固化的深處，夏拓元神波動一切如常，這種情況他早就有所預料，看似已經充滿的小世界內，先天息壤締結成的穹壁上，泛起了玄黃神光，生機大盛。
凝固的靈氣，開始如冰雪般消融，化為涓涓細流，沒入小世界壁障中，這種情況下，反而沒有出現靈氣過於狂暴的現象。
大道至簡，小世界的修煉本質不就是汲取靈氣，擴充小世界嗎？
看著被靈氣凝固成一個疙瘩的夏拓，老黿打量了幾眼，發現晶體深處的夏拓氣息平穩，一切修煉穩如老龜一樣，就明白過來，這些都在夏拓自己的掌控之中。
邊荒這裏太小了，不過正是因為小和沒有人關注，反而讓夏拓撿了個漏。
所謂矮個子裏麵拔高的，邊荒這裏就這麽個情況，大家都是歪瓜裂棗，人族氣運選人也隻能盡力挑個好看點的。
若是放在邊荒之外，夏拓自身的優勢就不甚顯眼了，所謂時勢造強者，就是這個道理。
想了片刻，老黿覺得夏苟苟能走到這一步，自身也有很大潛力的，比如未勝先慮敗，做事先打埋伏，事不可為，腳底抹油一溜煙就跑，能活到現在怎麽說也是憑實力。
當然，不全都是苟，最主要是膽子也大，比如說當初竟然敢拉他來上賊船，為得就是躲過另外一劫。
可惜，這些年來在邊荒這個小池塘，沒法舒展身形，不然的話說不定早就被拍死了。
隨著趴在大夏這裏的時間越長，老黿越舉得自己好像愈發的陷入一道看不清楚的泥潭裏麵，想跑都跑不了了，腳底已經沾滿了這個泥潭裏麵的泥，洗都洗不幹淨了。
……
夏拓閉關一年後，萬古山脈。
轟！
昊海神將閉關的山洞上空，晴空霹靂，紫電銀光在虛空之巔衍生，雷霆如大網相互匯聚，化為一顆丈許大小的黑色雷球。
雷球之外浮動雷海，汪洋內有檮杌、窮奇、天狗等獸影隱現，一經出現，讓守在山穀外一年的胖哥、巧兒、昊擎等人，同時一個激靈。
哢嚓！
雷霆墜落，如同一片雷海傾覆下來一般，直接蓋落在了昊海神將修煉的山洞上空。
緊隨著山野轟鳴，地脈震動，百丈高的小山湮滅成了虛無，四周被衝天的煙塵和迸濺的雷霆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