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顧叔叔，請你幫幫我！

  麗花宮門口。


  一幫高層恭敬的站在兩旁，迎接踏上台階的顧昕寒。


  “顧先生肯光臨這兒，真是讓麗華宮蓬蓽生輝。”經理狗腿的笑著說。


  男人眉眼也不抬，傲慢的進去。


  被無視得如此徹底，眾人神色很難看。


  緊隨其後進門的左亦，隻得陪著笑，“顧總今天心情不好，就沒有跟大家打招呼。”


  經理對著他的背影不滿的嘀咕，“就沒有見那位大爺理過別人，難不成他每天心情都不好？”


  左亦腳步頓了頓，隻當沒聽見。


  顧總不愛跟人客套，對著合作夥伴能說上兩三句話。


  其他人他不屑於理會，更不願意見一麵。


  所有新聞發布會，左亦都代勞他出席。
……

  豪華包廂內，黎氏副總帶來5個不分秋色的大美女相陪。


  他暗中使眼色。


  “顧先生，這葡萄酒很醇香的，喝一杯嗎？”穿著香檳色超短裙的美人，立刻端著酒杯，緊貼著顧昕寒。


  男人檢查合同的目光如炬，斜扯的薄唇要笑不笑，“我隻聞得到你的香水味道。”


  美女大喜，以為他是讚美。


  男淡淡的接著說，“噴了多少瓶出門？不怕把人熏死？”


  短裙美女撇著嘴，不甘的遠離他而坐。


  另一個美人坐過來，小手輕扯男人的衣角，笑臉嫵媚，“顧先生，快點簽字呀，然後我們唱歌。”


  “簽不了。”顧昕寒忽然把合同放在茶幾上，推門出去。


  “顧總！”男人慌忙去追，兩百斤的肥肉顫抖不已。


  左亦攔住他，“張副總聰明，懂得找女人來迷惑顧總的視線，讓他簽下你們私自提高百分之二的合同。貴公司這麽不講信用，顧氏這輩子高攀不起。”


  最後那句話，分明是把黎氏列入黑名單。


  張副總慘白著臉，頹然癱坐在地上。


  美人們麵麵相覷，都知道事情辦砸了。


  司南溪！

  他的助手祁然說在紙醉金迷的地方，顧昕寒隻顧著跟女人調情。


  再不公平的合同，他粗略看一遍了，就會馬上簽約！

  張副總怒氣衝天的打電話過去，“司總，你的助手給我出的什麽餿主意？我私自更改合約內容，現在被顧昕寒發現，他不肯簽了。”


  “祁然給你出主意？什麽時候的事？”話筒裏的男聲醇厚，笑得很無辜。


  “你！”張副總氣得渾身發抖，四肢冰涼。


  傍晚碰到他們時，不該提起跟顧氏簽約的事呀！


  被人算計了，爛攤子卻隻能自己收拾。


  不過他們誘導自己把簽約地點換到這裏，到底是為什麽呢？
……

  顧昕寒和左亦正要邁進電梯，一旁的包廂裏，忽然傳出稚嫩的抽泣女聲。


  一個粗獷男聲不耐的嘶吼，“媽地！真喪氣，老子是來這裏花錢買笑的！這個不識趣的丫頭，卻一直哭！”


  “宋先生，對不住了，我帶她出去教育兩句。”一個柔媚女音陪笑著說。


  緊接著，左亦就看到濃妝豔抹的女人，扯著披頭散發的哭啼丫頭出了包廂。


  女人在走廊上開罵，“哭什麽哭？你以為兩萬塊一個月的超高底薪，外加百分之五十的提成怎麽來的？在麗花宮幹，可不止是端茶倒水那麽簡單。客人要親你一下，你怎麽可以反抗？”


  “英姐，我進來應聘時，經理沒說是樣子工作的啊.……”哭哭啼啼的丫頭抬起頭，素淨的小臉有一邊很紅腫，顯然剛才被客人打了。


  這女孩，赫然是初夏！

  左亦生生止住腳步，下意識瞧向跨進電梯裏的顧昕寒。


  男人麵無表情，事不關己的冷漠姿態。


  “嗚嗚！我不做了，今晚的薪水我不要了，我要馬上走！”初夏抹著眼淚，哭聲不止。


  她好慌，好害怕。


  想不到，自己竟然被騙了。


  “想走啊？也行？，得賠二十萬違約金。你簽字時，有看過合約書上有這麽一條要求吧？”英姐冷笑。


  “我……我.……”少女慌亂得說不出話，臉色陣青陣白。


  她以為這是正經的工作，隨便簽了字。


  哪裏想得到，有個大坑在這裏等著她！

  “拿不出是嗎？那你就繼續給我回去陪客人喝酒。”英姐咄咄逼人。


  “不！我不回去！”初夏轉過身，想逃跑。


  英姐高挑又有氣，一下子就抓住了她。


  “顧總.……”左亦遲疑，低喚電梯內漠不關心的男人。


  好熟悉的聲音，初夏愕然轉頭。


  就看到前邊十米處的電梯門口，站著如天神下凡的左亦。


  “左亦先生，幫幫我！”初夏瞬間來了力氣，掙脫英姐，朝左亦撲過來。


  跑得過猛，她摔進電梯裏。


  映入她視線的，是做工精致的黑色皮鞋、黑色西褲。


  眼睛順著質感極佳的黑襯衫往上移動，初夏就看到那張精致冷酷的麥色俊容。


  “顧叔叔，請你幫幫我！”她見到救星，下意識的躲到男人的身後。


  清冽的梅花體香，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好聞得讓初夏安心。


  多年以後，她於每個孤獨冰冷的夜晚裏驚恐蘇醒，還是忘不了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