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補補更健康
“媽咪,我給你換拖鞋。”初夏蹲在玄關前邊,體貼的遞上軟綿綿的室內涼拖。
秦茵並沒有接,俯視著女兒一馬平川的領口,低低歎息,“夏夏,你的胸圍完全沒有遺傳到我啊。都怪家裏沒錢,讓你吃不飽,發育不良。”
初夏大窘,臉紅得直盯地麵。
她有遺傳到的,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不過,這種羞人的話,她可說不出口。
索性沉默,讓母親誤會。
秦茵身高1米73,身段完美得像是維密天使。
女兒搓衣板的身材,讓她很內疚。
“我去找找相關書籍,看有沒有豐胸的記載。”秦茵鬱悶的自言自語。
“別!我這樣挺好的,不用豐胸!”小妮子紅著臉,狂奔上二樓。
“這孩子,總是如此的害羞。”秦茵啞然失笑。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向來喜愛體態性感的女性。
她覺得有必要勸一下女兒。
初夏躲在閨房裏,捂著發燙的臉頰思索。
一把扯了布條,她的傲人曲線頓時呼之欲出。
她都這樣子壯觀了,再補就成巨無霸了。
怎麽說服媽咪,不用管她羞澀部位的發展呢?
六神無主之際,初夏竟然撥了顧昕寒的號碼。
“什麽事?”男人很冷淡的口吻。
“唔……嗯.……”
初夏結結巴巴,她怎麽手賤的打出去了啊?
“有事就說,別弄出這種聲音折磨人。”男人的語氣漸漸不耐煩,透著晦暗不明的火氣。
什麽聲音?她啥話都沒有說呢!
哪裏折磨他了?
少女情不自禁的撅著小嘴兒,暗自埋怨。
“噘嘴給誰看?”男人又冷不丁的開口。
“嗬!顧叔叔,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怎麽知道我在做什麽?”初夏嚇一大跳。
“你生氣時就會這樣。”他清淡淡的語調裏,似乎摻雜了笑意,好聽極了。
初夏也有了微笑,心神一鬆懈,就口不擇言的吐出煩惱。
傾訴完了,她才發現選錯了對象。
“哎呀”一聲,初夏又捂住了火熱的小臉蛋兒。
“那麽小,確實該補救。”深藏不漏的男人,正經的述說。
“不行!我不能補身子的!”再補下去,初夏就藏不住那個大秘密了。
“補補更健康。”顧昕寒調侃了一句。
“.……”
這話題一打開,初夏也捂不住了。
對方閱人無數,比她懂的還多,她就大著膽子請教。
“顧叔叔,是不是男生都隻看中女生表麵的東西?”
“愛屋及烏,看中的更多是內涵。”
初夏被安慰到了,開心的咧嘴,“也對,真心喜歡一個人,是不會計較他的片麵缺點的。”
念安任性傲慢,卻又不失正義。
他有時候極其睿智,有時候又很無理取鬧。
瑕不遮瑜,她中意他的一切。
聽出她話裏帶著笑,顧昕寒散漫的道,“問完了?開心了?”
“是的,謝謝你的解惑。”初夏使勁的點頭。
醒悟過來,知道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初夏不由得搖頭失笑。
太敬畏這位叔叔了,害她的言行舉止總是得小心翼翼。
“你是開心了,我可不好受。”男人幽幽淡淡的一哼。
“為什麽啊?是我吵到你了嗎?”初夏大驚失色。
一把小嗓音,甜得讓他心癢癢,又不能生吞活剝,心情怎麽會好受?
他說不明白,索性岔開話題,“早點睡,熬夜對身子不好。”
“我等頭發幹了再睡,也不過十一點半。時間不晚,不算熬夜啊。”小妮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電話那頭,就傳來一群男人的哄笑聲,不懷好意。
接著,就是桌椅板凳摔倒的聲音,亂糟糟的一片。
“顧叔叔,你在幹嘛呢?”
“打牌。”他一說完,通話就終止了。
獨自一人發呆,初夏倒是記得害臊了。
一個黃花大閨女,問異性那麽敏感的問題,她真是腦子進水了!
此時,市中心某會所的VIP包房內。
“寒哥,這個打電話給你的妞兒,帶出來讓兄弟瞧瞧啊!”牌桌對麵的大胡子男人,壞笑著瞅顧昕寒。
男人一腳踹過去,他哈哈大笑。
“陳老三,你不安好心!寒哥輸了,給你錢不要,非讓他開擴音器給你偷聽!”戴榮甩出一對9,堵了他的兩張7。
“老子這是造福大家,難道你沒聽到手機裏有趣的對話嗎?”大胡子哼哼唧唧。
左亦嗬嗬的笑,端詳自己該打什麽牌出去。
冷眉淡眼的顧昕寒,猝不及防丟出一對A,再來一條順子,贏了這場牌局。
“靠!也隻有女人來電話時,寒哥才會分心!早知道,老子剛才應該趁你講電話,多贏你幾局!”陳老三惱怒的咋咋呼呼。
“你10局9輸,記得把錢打到我的賬戶上。”顧昕寒起身,大步流星的出去。
陳老三拍著戴榮的肩膀,嘀咕一句,“寒哥這是要去約會?他不是好久沒找過女人了嗎?”
“他回家。”戴榮沒好氣的哼唧。
魚兒沒遊到嘴裏時,那位大爺的眼睛,是看不到別的女人的。
“回家幹嘛?夜生活才剛開始。老子好不容易盼到他來這裏撐場子!”陳老三追出去,“寒哥,會所裏來了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妹妹!”
高級會所的女員工,隻陪喝陪聊天。
貴客錢給得足了,她們倒是會破例發展成臨時情侶。
陳老三的討好,卻碰了一鼻子灰。
他鬱悶死了,眼巴巴的瞅著男人坐上門外的豪車,由左亦送回家。
“臥槽!丫的真改成吃素了?”陳老三驚異的嘟噥。
左亦笑而不語。
吃素不至於,隻是初夏這盤珍稀的野味沒能品嚐,顧總看什麽都索然無味。
左亦開著車,後座的男人猛地開口了,“明天你有沒有空?”
左亦眼皮一跳,“您想幹什麽?”
“去跟蹤戴榮,含情脈脈的表情,會不會做?”男人睨視他,言簡意賅。
“會。”左亦頭皮發麻。
……
初家。
漫漫長夜,秦茵睡不著。
她走到天台,仰望頭頂的浩瀚星空。
繁星點點,月光璀璨。
這其中的一顆星子,是否就藏著她的丈夫呢?
她傷感的想著。
“老公,我們過得很好,夏夏又長大了一些。”秦茵強顏歡笑的呢喃。
她伸出手,隻摸到虛無縹緲的空氣。
卻讓她心態平靜下來,滿臉微笑。
打開女兒的房門,秦茵悄無聲息的踱步到床頭。
她輕輕的開了床頭燈。
橘黃色的柔弱燈光下,映出一張甜美嬌憨的小臉。
初夏抱著被子,側躺著甜睡。
她睡沒睡相,愈發的像個孩子。
可是,這個孩子終究會長大,有自己的老公和兒女。
想到這兒,秦茵有些傷感。
她的寶寶,將來一定得嫁個品行良好的善良男人啊。
秦茵不求對方大富大貴,隻希望他對夏夏真心真意,疼愛嗬護。
“唔!”伸了個懶腰的初夏,懶洋洋的睜開眼。
“媽咪?你怎麽進來也不吱一聲啊?”初夏嚇得爬起來,把她往被窩裏拉扯,“冷不冷?快讓被子暖和你。”
“不冷,就是想寶寶了,情不自禁的進來看看你。”秦茵微笑著搖頭。
初夏不好意思,整理著亂如雞窩的頭發,“我睡覺時一臉口水的傻樣,那麽邋遢。有什麽好看的啊?要看,就照鏡子看你自己,我都沒有你一半漂亮呢。”
不怪初夏如此自嘲。
別人看到秦茵,都會驚歎她的美麗。
而對於初夏,隻會說,“這孩子的長相,隨她爸爸吧?”
她爹地容貌一般,這不是變相的挖苦她醜嗎?
好難過。
“不用妄自菲薄,女大十八變,你自己沒有發覺而已。”秦茵越看著女兒,越發的賞心悅目。
女兒到了十八歲,美麗的氣韻才漸漸顯露。
再過幾年,說不定是如何的國色天香。
“承蒙媽咪的吉言啦。”初夏開心的揚唇,抱著她躺下來。
母女倆仰躺著,聊了一會兒的天。
初夏講起學校的有趣之事,正高興不已。
秦茵猝不及防的給她下套了,“夏夏,我最近早出晚歸,沒空看你。你平常都去哪裏玩了?有沒有找過沈念安?”
初夏冷靜兩秒,沒有入她的圈套,“沒有啊,你讓我遠離他,我怎麽敢找他玩呢?我最近經常一個人上街購物,買完東西就回家,或者去上課。”
初夏早就跟沈念安對過口供。
不管秦茵問哪一方,他們的答案都不會害到彼此。
“你不要怪媽咪限製你交友,媽咪的用心良苦,你以後會明白的。”秦茵語重心長。
“明白。”初夏笑眯眯的敷衍著。
“晚安,早點睡。”女人親了親她的額頭,關燈出去。
“呼!”初夏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她發了好久的呆,再也沒有了睡意。
剛才的事,她可以找沈念安傾訴了。
她正愁沒有正當的理由,跟他聊天呢。
“.……所以,你媽咪還是很不放心我,三天兩頭試探一下你,有沒有聯絡我?”少年大笑,電話那頭鬧哄哄的。
“是啊,你那邊好熱鬧,你在哪裏?”初夏有些好奇。
“我爸朋友的兒子開生日宴,我一家子來慶賀。你要不要來蹭吃蹭喝?這裏的肉很多。”少年促狹的低笑,引誘初夏這個無肉不歡的小吃貨。
初夏的眼眸是閃亮的,心情卻暗淡無光,“算了吧,人家又沒有邀請我,我怎麽能厚著臉皮去呢?”
那頭沉吟了片刻,沈念安低聲說道,“等我五分鍾。”
“什麽?”初夏百思不得其解,他已然掛了電話。
坐在床上,初夏回味好友的最後一句話。
他的意思,是否待會兒過來初家?
“慘了,我邋裏邋遢的,怎麽能這副醜樣子見男神呢?”初夏急得團團轉。
她慌亂的換了幾套衣服,最後鎖定一條寬鬆的米白色連衣裙。
覺得自己的臉色有些暗沉,初夏趕緊敷麵膜補救。
就在這時,沈念安的電話打過來了。
“來你家大門前麵。”少年言簡意賅。
初夏怕他久等,立刻飛奔出去。
見到她的刹那間,少年忍不住捧腹大笑。
“小花貓!”笑聲下一刻收斂住,沈念安生怕吵醒樓上的秦茵。
初夏後知後覺,才從他車子的倒車鏡看到貼著麵膜的自己。
麵膜慘白,在這黑夜裏顯得她極其的醜陋,甚至是恐怖。
初夏羞憤難當,扯下來後,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了。
還想在他的麵前美一次呢,沒想到弄巧成拙,變得前所未有的醜。
“你們女人都這樣,為了變美,大半夜不睡覺,淨知道瞎折騰。”沈念安打開車門,調侃她一句。
“沒有,沒有,我平常不這樣的。”初夏連連擺手,急切的辯駁。
她生怕被他誤會成亂花錢,浪費東西。
“反常必有原因,女為悅己者容,你有意中人了?”沈念安隻是隨口一問。
哪成想,她的臉蛋兒瞬間紅成了大番茄。
“哎哎!真被老子說中了?”少年瞠目結舌。
“沒有,你多心了。”初夏慌得手足無措。
沈念安就明白自己所言非虛,有些埋怨的道,“我們還是朋友嗎?你喜歡誰,也不讓我知道。”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初夏跺著腳,來了脾氣,眼淚快要掉下來。
沈念安見狀,也不好再咄咄逼人,順著她的話安撫,“好,你說沒有,我相信你就是。”
“哼!你的表情很敷衍,明明口是心非。”初夏對著他,總是控製不住野蠻的小性子。
“天地可鑒,我的嘴巴,和我身體想的一樣。”少年鄭重其事的舉手,對天發誓。
初夏成功被逗笑,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她的情緒陰轉晴朗,沈念安就繼續往車子裏鑽。
幾秒鍾後,他拎出一個黑色的大袋子,“給!”
初夏打開,頓時驚呆了,“哇!牛排、羊排、大閘蟹、澳洲大龍蝦,都是好貴的美味啊!”
足足20斤的分量,初夏差點拎不動。
“你從生日宴上拿的?”
“嗯。”沈念安得意的挑眉。
“拿那麽多,不怕別人說你嗎?”初夏咋舌不已。
“我從廚房偷的,說是要幫他們倒垃圾,才能直接把食物放到這個塑料袋裏,光明正大的拿出去。”
“念安,你、你偷東西?”初夏臉色煞白,雙手一時間酸軟無力,“我是不是連累你犯錯了?”
“不算犯錯。”沈念安耐心的解釋,“那戶人家,也算財大氣粗。宴會準備的食物本來就很多,我不拿,他們吃不完,第二天就會變質壞掉,我還算是幫了個大忙呢!”
他說的不是假話。
初夏不止一次見過,有些大戶人家擺完宴席,第二天丟出來的食物,多得跟一座小山似的,臭氣熏天。
沈念安說,這是主人家為了怕傭人養成偷吃偷拿的壞毛病,寧願食物爛掉,也不肯讓人帶走。
“我以為你過來這裏,是給我一塊牛排解饞,沒想到.……”初夏為難的笑了笑,“這麽多,我怎麽吃得完?明天被我媽咪看見了,我沒理由敷衍她的。”
“怎麽沒有理由?你說是譚冉冉送過來的,不就行了?”沈念安不以為然,“把她的手機號碼告訴我,我明天早上打給她,讓她幫忙打掩護。”
這樣一來,譚冉冉就有了沈念安的聯係方式。
說不定,他們越聊越投機,就會日久生情。
初夏很希望事情這樣發展。
倪韻而那麽優秀的女孩兒,念安招架不住。
還是冉冉這種活潑開朗的性子,比較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