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難道要我順從他?
顧昕寒在主臥裏看書,聽到浴室裏的水聲停止了,他推著輪椅進去。
往浴缸放好熱水的初夏,低眉垂目,眼底彌漫著羞恥的煙霧。
厚顏無恥的男人,對於她的難受神色,自然是視而不見。
捏了一把她的小蠻腰,男人對著瑟瑟發抖的她諷刺,“站著不動,你以為自己是一棵樹?”
她難堪的咬住下唇,卻收不去一身的恥辱。
一股重力襲來,她的身體驀然天旋地轉,被男人強勢的摟緊。
“讓你別當著男人的麵咬嘴唇,死性不改。”他的語氣如此低啞,動作如此狂妄。
他的輾轉深吻,就像是毒蛇,陰涼的覆蓋著她。
她的掙紮對他來說毫無作用,她崩潰的哭,流下的眼淚也被他一並吞進去。
最後被他放開,她軟著身子跌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男人低頭瞧她,慢條斯理的開口,“洗澡水要涼了,還不過來給我脫衣服?”
她怒目而視。
男人慢悠悠的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冷言冷語,“那兩隻雞.……”
一隻慘白發抖的小手,忽然不顧一切的奪走他的手機,強行關機。
“膽子粗了?敢掛我的電話。”他冷哼著垂眸,漫不經心的睨視為他解除衣服的落淚少女,“眼淚給我收回去。”
胡亂的騰出一隻手,她倉惶的抹去眼淚,眼角卻越來越紅,臉龐更是布滿了恥辱的潮紅。
襯衫很好脫,接著便是他的拖鞋,黑色棉質船襪.……
唯獨略過了他的褲子。
“你讓我隻洗上半身?”男人似笑非笑。
她無法拒絕,他已然抓著她的雙手,強行往某處按去。
剝去所有束縛,她沾上他邪惡氣息的雙手已是熱汗陣陣。
說不出的惡寒感覺,她勉強隱忍著,才沒有當場吐出來。
“你!”她腦子裏被驚駭的血液灼燒,麵紅耳赤的大喊。
他竟然把她的右手放在……
“怕什麽?你遲早要適應。”男人鬆開手,語氣輕描淡寫,旁觀她的驚恐反應。
“混蛋.……你到底把我當什麽了?”她不管不顧的哭了,拚命的拿水清洗被玷汙的手指。
那觸感燙傷了她的心,她越哭越厲害。
“再哭,我不介意浴血奮戰。”他不笑的樣子,明明說得很隱晦。
可她就是聽懂了。
嚇得臉龐更紅,哭泣總算止住,她把輪椅移到浴缸的邊緣。
浴巾浸濕,擰出一半的水分,她抖著雙手,給他清洗。
從飽滿的美人尖開始,接著是那雙精致迷人的桃花眼。
他雲淡風輕的眸子裏,照得她的狼狽醜態無所遁形。
毛巾下移,到了他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瓣。
“嘶!”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因為指尖被他啃了一下。
仿佛有一股怪異的電流,湧過她的心口,留下酥麻而陌生的感覺。
咬緊牙關,她勉強自己繼續堅持。
早點兒給惡魔洗好澡,她才能早點兒解脫。
把毛巾重新浸入浴缸的熱水中,初夏揉洗了兩遍,才拿起來,繼續給他擦身。
從脖子開始,越是往下,她越發的覺得敏感羞人。
略過自己堅決不肯碰的地方,初夏選擇性失明的輕輕擦拭。
一隻大手不客氣的抓來,強勢的讓她的指尖握住。
他冷冷一笑,“你忘了這裏。”
“顧昕寒!你別太過分!”初夏氣得丟了毛巾,奪門而出。
背後,男人挑眉勾唇,邪氣凜然。
她剛剛跑到樓下的大廳,就與開門進來的左亦碰上。
她滿臉的淚水,臉色紅得能噴火。
左亦詫異了幾秒。
樓上,忽然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接著,左亦便看到悠然推輪椅到走廊出口的男人。
他的腰部以下圍著一條長長的浴巾,上身一絲不掛。
顯然沒想到左亦會進來,他微微蹙眉,不過並沒有生氣。
左亦一看他身上的水珠,就知道是因為他逼迫初夏洗澡導致。
這孩子受不了顧大爺的淩遲,才一臉怨憤的跑出來。
“上來,繼續。”男人淡淡的語氣裏,蘊含了難得的笑意,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左先生……”她搖搖頭,縮到了左亦的身後,扯著他的衣角。
左亦預感很不好的抬頭,樓上那人的臉色,果然開始難看。
左亦就走上去,委婉的小聲提醒,“一次性戲弄完了,您以後還有什麽樂趣?”
想想也是,男人意猶未盡,狠狠的盯著初夏一眼。
轉動輪椅,他前往書房那邊,對拿著一堆文件的左亦說,“跟我過來。”
沒有他的存在,空氣都清新了不少,初夏開始大口的呼吸。
二樓是怎麽也不敢上去的,初夏隻好幹坐在客廳裏。
四處張望,周圍安靜冷清。
她垂下落寞的眸子,打開手機,對相冊裏自己跟小雞小兔的合照流連忘返。
照片裏的她,左擁右抱,笑得開心極了。
擁有它們,她就仿佛有了孩子。
微微一笑,她心中的陰鬱減少一分。
直到過了一個小時,左亦才抱著簽好字的文件下樓。
“左先生,您不要走.……”女孩攔住大門,一臉的依依不舍。
誰對她好,她會分辨。
如今四麵楚歌的她,隻能依賴為人溫和正直的左亦。
左亦的眼角餘光裏,映入停在二樓走廊出口的輪椅。
輪椅上的男人,目光犀利,直逼向他。
左亦苦笑,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放下文件。
他扯著少女的衣袖,把她帶到沙發那兒坐下,笑著開口,“知道過猶不及這個成語嗎?”
雖然不懂他這麽問,初夏還是點頭。
“任何事跟人,一旦過了頭,就是物極必反。”左亦見她的緊張有所緩解,才不急不躁的切入主題,“顧總習慣了別人對他奉承討好,卻冷不丁的出現你這樣的頑固性子,油鹽不進。他沒得到你的恭維順從,怎麽可能放開你?這就跟綁繩子一樣,你越是掙紮,繩子越會把你勒緊。”
“難道要我順從他?讓他為所欲為嗎?左先生,您拉皮條的事,我還沒有跟您算賬!”少女雙手緊握成拳,憤怒的低吼。
左亦的臉龐出現一絲尷尬,幹笑一聲,聲音帶著催眠藥般的蠱惑,“再過分的行為,也不過是這樣。你還有四年的大學要讀,他自然會繼續紳士行為,點到為止。那麽長的時間裏,你完全可以讓他對你厭倦。來日方長,看久了,他也會審美疲勞的。對不對?”
左亦見她的神色顯露出淡淡的動搖,繼續加大催眠藥的劑量,“你想想,他以前的女朋友,不是沒多久就讓他興致缺缺,甩掉了嗎?”
“真的?您可別騙我。”初夏的拳頭鬆開,心裏開始有了一絲期待,對終有一日能逃離魔爪的期待。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左亦啞然失笑。
“難說,您最會撒謊了。”少女嘟噥,不過沒有再生氣。
樓上的男人,劍眉微挑,意氣風發。
對於左亦能哄好她,並沒有感到驚訝。
“這個給你。”心虛的左亦從斜挎的公文包裏,摸出一根彩虹棒棒糖。
初夏目光炯炯,“.……這是打了一個耳光,再打發一顆糖果做安慰獎嗎?”
左亦無語凝噎。
以前不小心惹梁嘉如生氣了,他用棒棒糖就能哄好小丫頭的。
梁嘉如才大她兩歲,按道理,兩人的喜好一樣才對。
這個效果,怎麽卻是天壤之別呢?
“那你嚐一下這個。”左亦獻寶般的,扯出公文包內的一塊起司蛋糕。
香噴噴,造型漂亮的桃花型蛋糕,迅速吸引了初夏的全部注意力。
左亦看著專心進食的她,內心不禁感慨,原來小女孩們都喜歡甜食。
這也是他哄梁嘉如的必備法寶。
“好吃嗎?”左亦坐在她的旁邊,露出老父親般的慈祥微笑。
“好好吃。”少女狼吞虎咽,含糊不清的點頭。
“棒棒糖跟蛋糕都是我做的,當然跟市麵上的不同。”左亦得意的揚眉。
一般的食物,取悅不了他嬌氣挑剔的小女友。
“您好厲害,真是進得廚房出得廳堂。”初夏對他豎起大拇指。
怎麽她遇到的男人,廚藝都這麽的了得?
反而是她跟譚冉冉,手殘得青菜都不會炒。
“我這裏還有一塊蛋糕,好吃你就吃完了。”左亦將公文包裏的蛋糕,連同那根棒棒糖,一起放到了茶幾上。
一隻小嫩手抓過來,他的衣角便無法動彈。
少女表情可憐巴巴,淒慘的仰視他,“您能別走嗎?”
“不走不行,這裏不是我的家。你順著他的意思,他自然有所保留,不會做得太出格。”左亦想抽出被她捏緊的衣角,她絲毫不肯放手。
“有事給我打電話。”他輕啟薄唇,聲音小得兩人才聽得到。
初夏總算安心了,微笑著鬆開手,並送他出了大門。
左亦上了車,不敢回頭看倚著城堡大門的女孩。
他沒臉坦白,剛才的那些話,隻不過是緩解她情緒的借口。
那位大爺接下來會否做更出格的事,他根本無法保證。
失落的關上大門,初夏回了客廳發呆。
直到內線電話響起,她才恍然如夢的回過神來。
“您好,房子的主人不在這裏,請問有什麽事?”初夏彬彬有禮的接聽。
再討厭這個房子的擁有者,她也不會把氣撒在他認識的人身上。
這是她的優點,公私分明。
“十點鍾了,還不睡覺?”這赫然是顧昕寒的聲音。
初夏嚇了一大跳,草木皆兵的左右張望,“我在樓上,你的眼睛往哪裏看?”
初夏心底的震驚,有增無減。
他!他知道她在幹什麽!
這屋子裏,裝了針孔監視器。
她的耳根,升起一片驚恐的緋紅。
“主臥沒有裝那東西。”看出她想法的男人,一句話點醒她。
下一瞬間,他的態度又變得惡劣,“還不滾上來?以為我不能走路,就拿你沒轍?”
記著左亦的提醒,初夏隱忍的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