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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我恨你!

  “顧昕寒,是不是你拿我的手機發短信給別人?”初夏憤怒的衝進客房。


  悠然套上黑色大衣的男人,不屑一顧的眼神瞟過來。


  她被他如此漠視,難受又怨恨。


  她雙手緊握成拳,歇斯底裏,“我恨你!你這個魔鬼,壞事做盡,你不得好死!”


  他殺了她的媽咪,玷汙了她的清譽。


  此仇不共戴天!


  她擋了他的道。


  他越過她,直接把她撞到。


  撞的力度太大,她幾乎是摔到一旁,被迫給他讓路。


  “你這種冷血無情的人,活該單身一輩子,不得真愛,孤獨終老!”她通紅著雙眼,恨恨的咒罵他。


  “無妨,即便遇不到真愛,也有的是女人貼上來,我的夜生活不會寂寞。至於你……?”他折回她的麵前,炙熱如鐵的大手捏緊她的嬌嫩下巴,“你還有什麽?”


  心口最脆弱的地方被他用鐵錘敲碎,她疼得呼吸艱難。


  “給過你溫柔,你有珍惜麽?”再度把她撞開,男人冷笑著去玄關處換鞋。


  她怔怔傷神的時候,譚冉冉舅舅的電話打來了。


  初夏收起滿身的恨意,嗓子微啞的低問,“冉冉舅舅,什麽事?”


  開了揚聲器的話筒裏,瞬間響起譚冉冉的大笑聲,“你傻啊?我舅媽的手機借你用,舅舅的則給了我。方便人生不地不熟的咱們在外麵迷路時,可以打電話求助。”


  “是冉冉啊?我一時間忘記了。”聽到好友嘰嘰喳喳的可愛聲音,初夏的語氣轉為柔和,勉強笑了一下。


  “哎!我表哥不是說去找你嗎?他怎麽一個人回來了?”譚冉冉納悶的嘀嘀咕咕。


  少女的心口一沉,尚未想到合適的說辭,那邊譚冉冉又嘮叨開了,“臥槽!他居然躲在自己的房間哭了!不行,我得去問問他,一個大男生為什麽躲起來哭!”


  “冉冉.……”初夏慌張的話聲剛剛吐出來,急性子的譚冉冉立刻掛了電話。


  她臉色煞白,惶恐不安。


  她雙手合十,後背皆是冷汗。


  她默默地祈禱著,賀榮軒不會跟譚冉冉坦白哭泣的原因。


  原本要離開的顧昕寒,這會兒倒是不急著走了。


  初夏正急得六神無主,見狀就把火撒到他的身上,“你走啊,你不是來米蘭公幹的嗎?不是討厭我嗎?賴在這兒,你看了不會覺得惡心?”


  “沒有見到你聲名狼藉,我怎麽舍得走開?”惡魔殘忍的揚起冷肆薄唇。


  初夏唇白齒寒,腳步一陣踉蹌。


  他落井下石的打擊,仿佛在拿刀子往她的胸口捅。


  她左等右等,足足過了十分鍾,終於忍不住打給譚冉冉。


  對方卻不接聽。


  她的心一陣發慌,不甘心的回撥。


  她回撥了五次,譚冉冉沒有一次接聽,最後索性關了機。


  她再傻,也明白譚冉冉得知了表哥哭泣的原因,不肯理她了。


  “冉冉!”初夏帶著哭腔的嗓子大喊,跌跌撞撞的跑出門。


  熟悉的嬌俏腳步聲忽然逼近,初夏欣喜若狂的抬頭,“冉冉.……”


  一個粉白色的玩具熊猛地丟過來,正中她的小臉。


  那是初夏上個月生日時,譚冉冉送給她的玩具抱枕。


  譚冉冉站在半米遠的走廊上,將身邊的粉色行李箱推向她。


  地板有些滑,初夏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行李箱撞倒。


  這是她的箱子……

  初夏異常震驚,似是明白了什麽,又不甘心的裝傻詢問,“冉冉,你怎麽把我的行李箱拿來這兒?咱們要回國了嗎?”


  “是你自己要回,我過完春節再回去!你這麽有能耐,傍了大款,還需要對著我那個隻能靠父母養的傻表哥演戲嗎?”少女雙手環胸,怒氣衝衝。


  頓了頓,譚冉冉俯視臉白難堪的她,繼續惱怒的謾罵,“我當你純潔天真,什麽都不懂。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的初吻至今都還在,你不知不覺間,竟然跟別的男人顛龍倒鳳那麽多回了!”


  “冉冉.……”少女被諷刺得熱淚盈眶。


  “別哭!你臉皮這麽厚,對著我演戲那麽久,我說你幾句怎麽了?眼淚收起來,你沒資格哭!”譚冉冉罵著罵著,自己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倚著房門看戲的顧昕寒。


  男人腳上的棉拖,跟初夏腳上套著的,是情侶款。


  這一幕,刺痛了譚冉冉的眼睛。


  她不停發抖的右手,幾乎要戳到抽泣少女的臉上,“你很缺錢嗎?為什麽要陪別人?幾千萬遺產足夠你不工作,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你居然這麽貪心,還恬不知恥的跟有婦之夫的。他有未婚妻,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倪韻而縱使千不好萬不好,卻沒有陪過任何男人。你呢?你居然墮落成這樣!”


  譚冉冉天生嗓門大,在人來人往的走廊裏大吼,馬上惹來眾人的好奇側目。


  幸而經過的都是外國人,聽不懂中文,不至於令初夏聲名掃地。


  “冉冉,對不起.……”她都不敢哭出聲,挽留的輕拉著慍怒少女的衣角。


  譚冉冉奮力的推開她,恨鐵不成鋼的大吼,“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愧對的是初叔叔,初阿姨!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沒人比你更愛慕虛榮。”


  她飛跑著離開,徒留淚流滿麵的少女,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哭得肝腸寸斷。


  “真是可惜,沒戲看了。”她哭得有多麽的厲害,顧昕寒臉上的笑容便越發的燦爛。


  長得太過美好的人,總是非常吸引異性的愛慕眼光。


  兩個打扮火辣的高挑洋妞,走過來跟顧昕寒嬌媚搭訕。


  她們說著初夏聽不懂的意大利語。


  男人回答她們的,也是字正腔圓的意大利語。


  不同的語種,讓這男人的聲音由低沉變成了清朗。


  這男人不僅聽得懂當地的語言,還能流利的說出來,洋妞們驚喜連連。


  她們雙手挽著他的臂彎,邀請他去喝咖啡。


  他既不點頭,也不拒絕,任憑她們拉著走。


  淚眼婆娑的初夏,目光所至,是他意氣風發的帥氣背影。


  英俊不分國籍,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他有多呢迷人。


  他得天獨厚的自身硬件,讓他對絕色佳人來者不拒,人生得意須盡歡。


  這樣的他,怎麽配得起(深情)二字?

  言清樺當初是腦子進水了嗎?怎麽會愛了這樣的花心惡魔十多年?
……

  左亦本想來找顧昕寒,卻意外見到在客房裏哭得昏天暗地的初夏。


  “你怎麽還在這裏?”左亦吃驚又擔憂的望著她。


  淚眼朦朧的女孩,恨之入骨的歇斯底裏,“顧昕寒這個喪盡天良的王八蛋!他使陰謀詭計,害我眾叛親離,我一個朋友也沒有了!”


  左亦何時見過她不顧一切哀嚎的憤慨模樣?


  左亦被她吼得耳膜發疼,小心翼翼的靠過來,“怎麽回事?顧總如何害的你?”


  抽噎流淚的少女,斷斷續續的哭泣著,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說到最後,她哭得不能自已,趴在左亦的後背嚎啕大哭。


  “別哭了,譚小姐知書達理,生氣來得快,消得也快的。可能過幾天回國了。你見到她,她就又跟你和好如初了。”


  “嗚嗚!不會的,她討厭我,她不管了!”


  少女繼續哭。


  接下來剩餘的三天行程裏,左亦無比的頭疼。


  這個姓初的倔強小朋友,他怎麽也勸不聽。


  她吃飯哭,洗澡哭,睡覺也哭。


  她的肺活量異常驚人,哭了那麽久,都沒有一次昏過去。


  她哭得旁人我見猶憐,路人都忍不住遞手巾給她擦拭眼淚了。


  可那個毀了她一切的無情男人,卻是視而不見。


  一對她開口,必定是一陣冷嘲熱諷。


  不讓她更加傷心悲憤,他誓不罷休似的。
……

  回了國,初夏很不甘心,她多次跑去譚家。


  譚冉冉始終躲著她,避而不見。


  最沒尊嚴的一次,初夏甚至跪在了譚家大門口,祈求譚冉冉出來見自己。


  譚市長於心不忍。


  他急衝衝的上樓,把大白天就喝得醉醺醺的女兒拉下來,“人家小夏都給你下跪了,就算有天大的矛盾,也該化解了吧?”


  “哼!跪我幹嘛?我可不敢當!”被酒精侵蝕理智的少女,張嘴便是一連串的石破天驚,“爹地,你不把她這尊大佛請走,是想我學她十八歲就傍大款?還是學她罵喜歡自己的男人,把人家罵得當眾流淚?”


  “什麽?”譚市長被女兒的語出驚人,嚇得怔了怔。


  見那個被女兒打擊得頭昏眼花,幾乎要暈過去的孩子,譚市長既想扶她一把,又避嫌的不敢出手。


  這孩子有了金主,他這個身份敏感的異性長輩接觸她,弄不好會被對方整得烏紗帽不保。


  “你……”譚市長連稱呼都叫不出來,甚至需要別過臉,才能對淚眼汪汪的初夏開得了口,“你回去吧,冉冉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她既然不想理你,我們也勸不聽。”


  初夏慘然一笑,失落的直起搖搖晃晃的羸弱身軀,羞恥的輕言輕語,“我明白,讓您夾在中間難做人了。譚伯伯,冉冉,我會回家的,不用擔心我.……”


  是真的勸不聽?開始下意識不想女兒跟她接觸?


  她當然知道是後者。


  背對著情緒複雜的譚氏父女倆,她走得跌跌撞撞。


  好幾次,她都控製不住的摔倒在地上。


  她那麽落魄,那麽的寂寞,弱小可憐極了。


  譚市長忍不住輕聲歎息,“以這孩子的出色容貌,隨便找個對她千依百順的老實男孩子談戀愛,不是很容易麽?幹嘛這樣作踐自己?”


  冷風迎麵吹來,刀子般的紮進譚冉冉的心口。


  她的酒也醒了大半。


  聽著父親恨其不爭的低歎,她輕咬著雪白的唇角,沒法出聲。


  譚市長不抱什麽希望的隨便一問,“那孩子跟的是哪個男人?”


  沒想到,譚冉冉毫不隱瞞的直接回答,“顧昕寒。”


  譚市長大吃一驚,內心對那孩子的印象,更加惡劣了。


  抹一把額頭流出來的憤怒汗珠,譚市長忍著火氣,對女兒低聲細語,“這麽不厚道拆散別人姻緣的壞孩子,你以後別跟她來往了。”


  “嗯。”譚冉冉悶聲回答。


  於情於理,譚冉冉都不會原諒那個臭丫頭。


  她是風流快活了,可也間接傷害了很多人。


  譚冉冉三觀很正,不會跟這種虛偽的無恥之輩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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