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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顧太太

  譚家。


  初夏坐在譚冉冉昔日的閨房裏,對眼前的一眾送親姐妹大眼瞪小眼。


  半個小時之前,她被譚冉冉從城堡的地道帶走,來了譚家。


  譚冉冉和梁嘉如的親戚朋友姐妹,都被千裏迢迢的請來這裏。


  除了眼前這兩個怪笑清趣的女人,其他人初夏再也不認識了。


  樓下的大門那裏,清楚的傳出戴榮大咧咧的粗獷嗓音,“下午1點半了,美女們,該接新娘回家了!大紅包也給了,怎麽還不給我寒哥放行?”


  女生們笑眯眯,就是不聽他的。


  左亦便好聲好氣的套路她們,“作為新郎官,連新娘家的大門都邁不進去。這說出去,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各位小姐姐們刁難他。其實,我們都知道你們漂亮可愛有大度,才不會做那樣幼稚的事。”


  俯臥撐左亦他們做過了,姐妹們的各種難題也迎刃而解。


  就差沒脫衣服討好她們。


  左亦退後一步的討好之話,成功給她們順毛,放行!


  房門被撞開,初夏臉蛋兒紅撲撲,心口小鹿亂撞,瞧著滿屋子找新娘婚鞋的心愛男人。


  殊不知,鞋子被譚冉冉藏在初夏的巨大頭紗裏。


  男人湊過頭,對她低聲誘惑,“顧太太,你老公找鞋子很辛苦,能不能給點兒提示?”


  “在我這裏。”她毫無防備,以為他真覺得累了,馬上指著頭紗的位置。


  “臥槽!初夏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家夥!他一句話就把你的魂兒勾走,你能不能別這麽沒主見,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譚冉冉對她恨鐵不成鋼。


  以前對他千依百順,現在還是改不了對它唯命是從的德行!”梁嘉如也臉露鄙夷。


  初夏捂嘴低笑。


  她旁邊優雅端坐的花童初雪小女士,立刻將電視上看到的台詞學以致用,“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


  “靠!你這小妞,在罵你老爹嗎?”抓住她的語病,譚冉冉似惱非惱的擠兌。


  “沒有沒有,人家就是打個比方。”穿著淺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笑得可愛又嬌憨。


  顧昕寒親了這個掌上明珠一口,才公主抱起初夏,直接出了譚家大門。


  “喂!還沒有給未來嶽父嶽母敬茶呢,你就打算把老婆搶回去?”梁嘉如不甘心的追出去。


  可是載著這對新婚夫婦的婚車,已經迫不及待的開走了。


  “好了,小如,阿寒說明天回門的時候,再敬我們那杯茶。”梁父含笑拉住脾氣暴怒的女兒。


  “哼!好像誰沒有娶過老婆似的,就他最囂張!”看著紛紛坐上婚車的姐妹們,梁嘉如也隻好跟過去。
……

  城堡。


  接親隊伍一回來,大門牌匾上的第二個字,便被顧顧昕寒揭開。


  赫然是【顧初聯姻】!

  至於那張印著婚紗照的巨大海拔,新娘臉部遮著的紅布也讓戴榮扯去。


  果然,海報上的新娘子模樣,正是初夏。


  難怪,傭人看到以嘉賓身份參加婚禮的初夏,會那麽吃驚。


  傭人當時以為,這個新娘子應該待在譚家才對。


  海報上,初夏的臉蛋兒是P上去的,卻毫無PS痕跡。


  代替初夏拍攝婚紗照的女人,身高和體型,與她完全相同。


  想到主臥裏那些完全按照自己尺碼準備的婚紗、禮服、婚鞋,初夏頓時好氣又好笑。


  這群混蛋,一個個聯合起來算計她!


  她咬牙切齒,忍不住掐了身旁優雅待客的男人一下。


  右手突然發疼,他淡笑睨過來,低聲威脅,“顧太太,掐一次,你卸貨以後,在床上還我一百次。”


  他的以一罰百,讓臉紅縮手的女人無言以對,卻又心口甜蜜蜜。


  顧太太.……

  兜兜轉轉十多年,她從青澀少女耗成風韻盡顯的熟女,真的成了他的老婆。
……

  主臥裏,初夏已經坐在床頭多時。


  她那化了淡妝的可愛小寶貝,最後一個走進來看她。


  “有點兒生氣哦,大家都走光了,我才跟著戴伯伯的車子,過來自己家。”


  “你們兩個真是混賬,自己結婚,就把女兒忘在別人家裏邊。”戴榮瞪著坐在床尾,蹙眉看手機的顧昕寒。


  發覺他神色不對,戴榮便低聲問,“怎麽了?”


  “她父母打給我,說她昏過去了。”男人關了手機,不再讓任何人打擾。


  初夏臉色頓時一白,雙手緊握成拳。


  她自然知道,這兩人口中的“她”,到底是誰。


  “你這事做得太絕,不要說她,換做我也會暈。”戴榮本來還想埋怨兩句,接觸到初夏忐忑看過來的目光,馬上低聲安撫,“別想太多,寒哥既然認定了你,這輩子都不會更改的。”


  初夏茫然的點頭,被顧昕寒握住的小手,仍在微微發抖,“對她這麽狠,是不是太過火了?”


  “你如果知道他對寒哥做過什麽,就不會這樣說了。”戴榮礙於一屋子的姐妹盯著,不敢把話說得太多。


  初夏的心情,至此再也好轉不了。


  顧昕寒讓她每隔一小時,換一件新婚紗出去讓人驚豔。


  即使這樣,她也高興不到哪裏去。


  以言清樺的行事作風,不會委屈的咽下這口濁氣。


  顧昕寒上星期放出風聲,說要娶相伴多年的心愛姑娘。


  所有人都認為,他的結婚對象必定是言清樺。


  那些日子,她頻繁出席媒體活動。


  很多記者扛著攝影機,當麵問她跟顧昕寒的是否婚事已近,她也直接承認。


  如今,她那些言之鑿鑿的話,卻在打她的臉。


  今晚,注定有一場風暴席卷顧家。
……

  當得知最後一個參加喜宴的賓客出了城堡,在家躲藏多時的言清樺,便戴著墨鏡口罩,開車進入大門敞開的城堡。


  深夜十一點半了,大門還不鎖上,明顯在等著她這個不速之客。


  言清樺扔掉臉上戴的東西,氣勢洶洶衝進主臥。


  臥室裏,除了初夏、顧昕寒,還有左亦跟戴榮。


  言清樺愕然了一秒,難以麵對這麽多熟人。


  可是,來都來了,她不能什麽說法也不討要,就空手而歸。


  “寒,我捫心自問,沒有對不住你。為什麽你這麽狠心,如此耍我?給我希望,卻又不打算娶我?”


  “我想娶你,直到29歲那年,我的心願都沒有變過。”擁著忽然坐立不安的初夏,倨傲男人冷言冷語的打擊言清樺,“可是,你不該為了一個求而不得的男人,詐死騙我。一屋子的烈火,你留下的錄音器卻安然無恙,可信麽?”


  “你!你竟然早就知道了彼得!”言清樺麵容驟然憔悴,驚愕的連連後退。


  她不小心撞到身後的茶幾,右腿受傷滲出幾滴嫣紅的血液。


  作為好友的左亦和戴榮,卻隻是冷眼旁觀,並不對她出言撫慰。


  “沒有早知道,是你回A市了,還帶回他,我才查出來。”顧昕寒霍然起身,俯視慌得跌倒的她,“詐死追隨別人遠走高飛,還留下錄音,逼我一輩子不許娶別人,對你守身如玉,很有意思?”


  初夏震驚又憤怒,總算明白了顧昕寒曾經所說的“不結婚”言論。


  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這個女人,哪怕是花心,也在為自己留後路。


  她幻想有朝一日,如果不愛彼得了,還可以回來找顧昕寒。


  她回來了,可彼得卻舍不得她,追過來繼續糾纏她。


  “你身子不是弱,是打胎太多,生不了孩子。我說得對嗎?清樺。”戴榮言辭犀利,說得女人滿目羞慚。


  “所以,從六年前我回來開始,你就在策劃今天的羞辱陰謀?”言清樺淚如泉湧。


  她是真的愛他啊.……

  “沒有,我不至於像你這麽小氣。”顧昕寒冷冷的搖頭,又坐回初夏的身邊,“我睜隻眼閉隻眼,希望你幸福,跟彼得回歐洲繼續生活。可你不該把我藏著心愛女孩的具體住處,透露給我爹地商業對手的後人,讓她差點被人殺死。”


  說到最後,男人眉眼間寒氣盡顯,冰凍三尺。


  言清樺被他這股寒氣包圍,冷得瑟瑟發抖,孤零零的縮了縮自己柔弱的單薄肩膀。


  “如果隻是那樣,我不會做得太過分,最多讓彼得把你打包帶走。可初夏都躲到了B市,不跟你爭奪,你還要對她趕盡殺絕。如果我不是每天守著她,你雇去的殺手已經取了她們母女的性命了,是不是?!”男人聲嘶力竭,殺氣騰騰,突然伸出手,掐住言清樺的脖頸。


  “咳咳.……寒.……”言清樺淚流不止,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左亦可戴榮也拉不開他。


  他眸色赤紅,翻滾著魔鬼般的駭人風浪。


  他對這個昔日摯愛,已經恨到了親手取她性命的地步。


  “算了.……讓她走,就當給我們快要出世的孩子積德。”初夏抹著眼淚,一句輕言輕語,安撫了他。


  他停下了手,顫抖著指向門外,“滾!永遠不許外出現在我的麵前!”


  站在走廊已久的彼得,聞言衝進來,強行打昏哭鬧著不肯走的心愛女人。


  陷入昏厥的那一刻,言清樺的心也變得支離破碎.……

  當年的她,太多人追求了,導致她心高氣傲。


  彼得是個冷情的德國混血兒,來中國旅遊,邂逅了自大又自戀的她。


  他對她不屑一顧,她起了獵豔之心,自然要征服他。


  詐死之後,她跑到德國,日夜糾纏他。


  纏了五年,她打胎將近十次,終於俘獲這個冷情男人。


  可是,她也因此看清了自己的心。


  她還是最愛顧昕寒。


  可是,當她再度回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心不甘情不願的他,開始變成毒婦,整天想著讓初夏這個第三者消失。


  她想得走火入魔,最終失去了自己最愛的男人……

  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顧昕寒花了十分鍾,才對初夏解釋清楚。


  “哈哈!所以,你知道了沒?寒哥對你時冷時熱,是怕別人看出他對你的與眾不同,讓你遭受無妄之災。他又怕你被別人搶走,親自守著你還不行,還得想辦法讓你懷了他的種,這輩子都離不開他。”


  戴榮的調侃,讓初夏既埋怨又甜蜜。


  原來,那兩年的囚禁,並非是它喪心病狂,而是他的變相保護。


  保護她不被言清樺找到,以免招惹殺身之禍。


  戴榮跟左亦走了之後,初夏問在浴室洗澡的男人,“發生那麽多事,為什麽都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什麽用?你這個蠢腦袋,出不了好主意。隻適合躲在男人的身後,心安理得享受就夠了。”顧昕寒擠兌完了,衝嬌羞臉紅的女人勾勾手指。


  初夏見他目光灼灼,不由得後退幾步,“你別太過分啊,我還懷著孕呢,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男人蹙眉,一言不發。


  初夏朝以為他生氣了,隻好咬著嫣紅的桃唇走進去。


  彎腰低頭,她吞吞吐吐,乖巧服侍。


  頭頂是一聲滿足又難耐的悶哼,男人啞聲開口,“顧太太,我隻是想叫你過來,給你洗一下臉。”


  “.……”初夏立刻抬頭。


  這一次,男人卻是不依不饒,“繼續,滿腦子邪惡思想的壞東西。”


  壞東西得青澀與討好,讓他飄上了快樂的頂端。


  事後,他給她端水漱口,意猶未盡的勾唇調戲,“手法不夠嫻熟,下次再多多多練習。”


  “沒有下次了!”初夏惱羞成怒,臉紅脖子粗的吼他。


  他擁住她,笑得邪氣又英俊,“我以後真的沒有這個福利了?分分合合這麽多年,你給過我幾次?”


  好吧,她剛剛懷孕兩個多月,他還得當很久的和尚。


  她舍不得他一直吃素受苦。


  點點頭,初夏依偎著他,害羞默認他的無理要求。


  新婚夜,兩人本該是親密無間的度過。


  當他們出了浴室,看到葛優癱躺在床上的初雪,顧昕寒登時黑了整張俊臉。


  “雪雪,你不去兒童房睡覺,來我們的房間幹嘛?”初夏也是哭笑不得。


  “咱們一家三口,第一天在一起生活,不該睡在一起嗎?”小家夥的話,讓兩人無語凝噎,反駁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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