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戰火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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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月的目光冷了下來,她喘息著將劍般淩厲的目光鎖定姚孤萍,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終於暴發了:“姚孤萍,你忘了你的誓言嗎?別的不,我教你武功時過,你的武功來自於飛鳳堡,你今後不能做對不起飛鳳堡的事,你竟帶人打上門來!你是什麽樣的人?你究竟有沒有心?!”
姚孤萍被雷打一般,又是“有沒有心”,為什麽人人都問她有沒有心呢?她的心曾怎樣地被傷害被揉搓他們知道嗎?
姚孤萍青灰了一張臉,嘴唇顫抖著仰望著那高高在上的人,那人給她一種巨大的壓力:“郝月姐姐,我是發過誓言,但是你聽我,我是為了下百姓,鍾致遠的行為越來越不可理喻,他驅使著百姓為他造宮殿,累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他自己貪圖享受,征不完的稅,餓死了百姓自己卻把吃不完用不盡的糧食倒掉埋掉你知道嗎?他的政令朝出夕改,憑著自己一時的脾氣就隨意殺人你知道嗎?我已經無法再幫他下去了,再幫他,就等於跟全下百姓作對!至於到飛鳳堡來,也隻是借路而已,並不會傷害飛鳳堡。”
郝月憤怒的聲音劍一樣刺了下來:“姚孤萍,不要得那麽冠冕堂皇,鍾王既如此不堪,你以前又為何要幫他?再了,你幫不幫他我不管,但你不能傷害飛鳳堡,你怎能保證借路不會傷害飛鳳堡?要知道,不管是五王爺還是別的什麽王爺,他們都在爭皇位,一旦登基之後,就會除去下一切可以與他們抗衡的力量,你怎麽能保證他進堡來不會乘機消滅飛鳳堡?姚孤萍啊姚孤萍,沒想到我郝月還是看走了眼,虧我還拿你當最好的姐妹,原來你一樣背信棄義!”
姚孤萍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她沒有過得去的容貌,所以最看重的是自己的品格,連這個現在都被最好的姐妹給踩到腳下了,自己原來在她眼裏如此不堪。
宗浩軒忍耐不住了,手一抬,劍指上邊喝道:“郝月是嗎?叛賊鍾致遠為害一方,姚孤萍知道他的巢穴入口在飛鳳堡,你們該當助朝庭一起剿滅反賊,你反而辱罵姚孤萍,難道你與飛鳳堡是與反賊同黨嗎?再不開城借路,休怪本王無禮了!”
姚孤萍很急,她想阻止他,為什麽要那麽強硬?這樣更會讓郝月誤會的,但是宗浩軒從不會對誰示弱,而且也來不及了,宗浩軒那番話真得如火上澆油,郝月果然更加憤怒,她氣得臉發白,福鬆泉已經登上了城牆,扶住了郝月,對著城下:“你們太蠻橫,飛鳳堡一向保持中立,從不參與政治鬥爭,這並不意味著可以隨意被人欺負,沒有堡主發話,誰也不可以進堡!”完還鄙夷地掃了姚孤萍一眼,那目光,讓姚孤萍覺得自己很卑劣,以前同病相憐培養起的情義都沒了。
宗浩軒下令攻城,姚孤萍拚命阻攔,她狂喊著對宗浩然:“你答應過我要征得堡主同意的!堡主還沒回信之前你隻能在堡外等著!”
宗浩軒嚴肅地:“等不及了,時間一長,鍾致遠得了信息做好了準備,我們就很難取勝了,或者將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姚孤萍心痛地看著戰火已起,一場飛鳳堡內外的攻防戰轟轟烈烈地開始了。看著兩邊互傷,姚孤萍無助極了,這不是她想要的,她隻想宗浩軒等在堡外,等到程琳琳的答複在進去,可是現在一切成了僵局,而她自己成了有罪之人,該怎麽辦?
她狂喊著:“別打了!別打了!你們再打我就死!”她是真的絕望了,拿起手中的劍就向脖頸抹去,人生這麽無奈,愛情、友情,都是讓心備受煎熬的東西,不如死了算了。
這一幕,城上城下的人都驚呼起來,宗浩軒急用劍去擋,把姚孤萍的劍給磕飛了,看著她淚流滿麵的傷痛的眼神,宗浩軒心一軟,舉劍下令:“停!”攻城停止了,宗浩軒責備地姚孤萍:“孤萍,為什麽自殺?你沒做錯什麽,我也沒錯,我們是為了朝庭除去對手,更是為了百姓除去奸賊,下早一統一,百姓就少受一傷害。你要堅定心中的是非和目標,不要隨別人的言論起舞。”
姚孤萍搖著頭,哽咽著:“五王爺,你不懂的,四王爺也跟我吵翻了,不要我了,我最好的姐妹也鄙視我了,我的人生一直就這麽失敗,我怎麽做都是錯,我還怎麽活!五王爺,如果你可憐孤萍,就請在堡外安營紮寨,一定得等到堡主的答複啊!”
若是以往,宗浩軒是我行我素的,可是現在,姚孤萍已經在他心裏占據了一定的地位,他不忍見她如此為難,隻得照她的話去做。
這樣相互對峙地過了兩,程琳琳終於到了。
她和奚清平他們騎著馬奔馳而來,來到宗浩軒他們的營地,早得到報告的宗浩軒已經站在了營地前邊。
程琳琳滿臉不悅的在馬上居高臨下地質問:“五王爺,你怎麽可以侵犯我的領地?”
宗浩軒咪著眼睛仰望著她,英氣的臉非常鎮定:“堡主,本王隻是想借路,原因本王在信中都了。”
程琳琳怒衝衝地:“我不管你們誰得下,但是誰都不可以侵犯我的地盤!借路?我早就知道你們宗家兄弟都想滅了飛鳳堡,如果你們大軍進堡後乘機滅了我們怎麽辦?你想怎樣獲得下我不管,但你們不能打飛鳳堡的主意!”
她隨即將淩厲的目光轉向了站在旁邊的姚孤萍身上:“姚孤萍,你怎麽會知道我們飛鳳堡有秘道?你既然知道了,為什麽不告訴我這個堡主?你安的是什麽心?”
姚孤萍再度崩潰:“堡主,我,我隻是偶然間發現的,我沒及時告訴您是因為我不知道該不該……”
程琳琳點點頭指著宗浩軒道:“對他就知道應該?他可以給你榮華富貴?姚孤萍,從此以後,你再也不是飛鳳堡的貴客!”
姚孤萍的心一點點破碎開來,她快瘋了,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又或者自己到底該怎麽做?老啊,你這麽擠壓我,你竟沒有給我一條可走的路啊!她雙手抱著頭大叫一聲,淚腺崩潰的同時,暈倒在地上。
“孤萍,你怎麽樣了?”宗浩軒趕緊抱起她來,關切地搖晃著她,見沒有用,雖然心裏憂急,但還有更重要的事做,於是把她交給隨軍大夫去救治。
宗浩軒試著讓自己不那麽急躁,他按下性子平穩了語氣:“堡主,我們這麽做實在是為下百姓,鍾致遠的所作所為相信你有所耳聞,而且堡主你也是很關心百姓的,你為百姓做了很多本王都聽了,現在的僵持局麵拖得越久,百姓就會受害越重。”
“本王向你保證,隻是借路,絕不乘機襲擊飛鳳堡,如果你不相信本王的為人,盡可以先回堡做好布置以應對不測,話已盡此,本王也不知還能做什麽,請堡主為下蒼生著想,借個路吧。”這要在以往,以他傲然的脾氣,早就動起手來了,不能不,姚孤萍對他有了相當的影響。
飛鳳堡主聽得有些動容,因為鍾王的所作所為實在為她所不齒,她暗地裏也希望早些滅了他。於是她麵容緩和了些:“既這樣,我就先行回堡布置,給我兩時間。不是我不相信五王爺,實在是此舉對本堡安危來關係重大,不得不防。”完就帶著人回堡了。
夜晚,清冷的月光照進軍營,姚孤萍早已被隨軍大夫治醒過來,她坐起在簡易床上,身體發軟,頭腦一片混亂,想起白的事,姚孤萍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今年冬好像格外冷,空氣中連溫情都凍結住了,姚孤萍從內冷到外。
她披了件衣服想出去呼吸點新鮮空氣,在這裏有種窒息的感覺,胸口太壓抑。剛走到營帳門口,就聽到了敲門聲,姚孤萍打開了門,月光下長身玉立站著的,是宗浩軒。
看見姚孤萍茫然的樣子,他一雙劍眉微皺,目光似一泓深潭。
“我可以進來聊會兒嗎?”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問道。
姚孤萍一側身:“進來吧。”
他們各自坐了,姚孤萍灰白著一張臉,悲涼的不僅是她的心,還有她周圍的空氣。宗浩然的手無意識地張開又合上,顯示了他內心並不平靜。
終於,他還是打算些什麽:“孤萍,可以坦誠相待嗎?你的身份不簡單,像迷一樣。你的悲傷也過於沉重,你應該還背負了一些本王不知道的東西。”
姚孤萍忽然捂著嘴“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不要擔負那麽多,她受不了這壓力了,山一樣沉重的悲哀不是她這幅身軀可以承擔的。眼前的人不像是平常帶著濃烈氣場需要防備的危險人物,而是平易近人可以依靠分擔憂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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