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如兒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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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背叛的心情如同噩夢一般，瞬間席卷了她的內心，幾乎讓她失去了理智，而跪在地上的女人，如同啞巴一般，愣是一句話都不，隻低聲抽泣，讓人覺得無比可憐。
“為什麽不話？”
“是奴婢對不起姑娘，現在什麽都已經晚了，姑娘若是記恨，便殺了奴婢吧！”重重的磕頭，如兒的目光中充滿狠絕。
“我隻問你為何要這麽做！”
“自然有奴婢的理由，姑娘無須知道。”緩緩抬頭，她今夜第一次直視她的目光，輕聲道：“隻是姑娘須得明白，隻要你留在少爺身邊一日，像奴婢這樣的人便永遠都不會消失！”
如兒忽然輕笑一聲，之前的驚恐慢慢消失，輕柔地道：“奴婢早就在想，到底什麽時候會被發現，隻沒想到這日竟來的這般近。”
“她要自殺！”男人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想要阻止她的動作，可哪裏有她嘴裏的動作快？
不過一瞬，原本還鮮活的生命此時已失去了動靜，滿嘴的血腥緩緩溢出，臉上表情痛苦而僵硬。
人死燈滅不過一瞬，呆愣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奚絡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雙腿有些發軟，不住的想要跌坐在地，卻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扶住。
“我隻不過想要問問她為什麽而已，並沒有想要逼死她，為什麽？”呆愣的回頭，對上男人冷淡的雙眸，想要得到答案。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怨不得你。”完，抱著她緩緩向門口走去。
剛要跨出大門，她不由地朝身後看，如兒的臉色如同之前一般明豔，若不是嘴角那淋漓的鮮血，根本看不出已經去世。
回想起在將軍府的那段時日，雙眸不禁沾濕了眼淚，輕聲道：“幫我好好安葬她，不要虧待了她。”
宗褚緩緩點頭，算是承諾。
第二日，醫館之中便大辦喪事，原本決定三日後返回京都，卻因為喪事而往後推遲了幾日。
一夜時間，失去了一個身邊人，奚絡好幾日都沒有緩過神來。
直到坐上馬車，才恍惚地從窗戶中看了一眼醫館，沒有了之前的不舍，隻想再也不要來到這個地方。
她的頭上戴著白花，一身素色的衣物，因著還在喪期，她穿這些也算是對如兒的懷念。
即使她對自己做了不好的事，現在人死萬事空，奚絡也不願和一個死人計較，隻希望她能在地府之中得到安寧。
看著她憔悴的樣子，宗褚的心裏不禁有些微微犯堵，從未見過她如此。
伸手拿過桌上的糕點遞到她麵前，好言到：“你已經好幾日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在馬車上吃一點吧。”
搖了搖頭，她轉過自己的身子，“拿走吧，我現在沒有胃口。”
“她已經走了，就算你再怎麽難過她也回不來，何必與自己過不去？”
一向冷漠的他今日不知為何，突然就想安慰她，看不得她傷心難過的樣子，仿佛女人的一喜一怒現在都與他有關。
“我隻是覺得若不是我當時苦苦相逼，也許她就不會死。”
“這是她的命，她做了那些事，自然就該承受相應的代價，即使她不自殺，我也不會讓她苟活。”他的語氣無比冷漠，一條人命在他來好像無足輕重。
這般冷漠的話語，無疑刺傷了她的心，微微閉上雙眸，再不與他多一句。這幾日來，她幾乎封閉了自己，不想與人話，也不想和別人有過多的接觸。
“就快到劉大媽的村子了，難道你要這樣見她，讓她一個上了年紀的人擔心？”
他的話幽幽的傳來，讓她奚絡瞬間睜開雙眸，抬手掀開車窗簾子，果然看到了熟悉的景色，眸中的神色瞬間不一樣起來。
“吃點東西吧，別讓她為你擔心。”著，再次把手中的點心推到了她的麵前。
這一次，她沒有抗拒，緩緩地吃了起來。在進村之前，她還特地換了身衣服，拿上準備給劉大媽和狗蛋的東西，才和男人下車，進村。
如同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一般，他們每到一處，都會吸引眾人的目光。
可奇怪的是，她和村民們打招呼，所有的人都避之而不及，眼眸之中甚至閃著害怕的情緒。
和宗褚的目光對視，雙眸之中都充滿疑惑的神情，來到劉大媽門前，卻發現屋門緊閉，連個人影多見不到。
想著可能是外出不在，二人便在門口等著，卻接受了越來越多村民奇怪的目光。
等了大半個時辰，依舊不見人回來，她有些安奈不住了，實在是那些村民的目光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
隨手拉過一個人，卻發現那人在不停地顫抖，好像十分害怕的樣子。
“這家的人呢，是不是外出了？怎麽到現在還沒回來？”
那人哆嗦著不出話來，她的心中更為疑惑，一絲不詳的預感陡然而生。
鬆開那人的手，她上前幾步，對著圍觀的村民大聲問道：“誰能告訴我劉大媽一家去了哪裏，為什麽大門緊閉？”
“死了！都死了！”一個村民聲的道，那忌諱的樣子，像怕得罪了什麽人一般。
“你什麽？”疾步向前，一把抓住了話的人，奚絡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什麽死了？誰死了！”
“誒，你別激動啊！有話好好。”掙紮著想要脫開，卻被女人死死的拽住，根本沒有掙脫的機會。
宗褚見此，即刻上前摟過她的肩膀，輕聲問道：“你先放手，你這樣別人怎麽？”
回過身來的她立刻鬆開了手，雙眸卻死死的盯著男人，好似要把他看出一個洞來一般。
“你們離開大概幾日之後，一晚上，村裏來了幾個黑衣蒙麵的人，指名道姓的要找劉大媽，那晚過後第二早上，劉大媽和狗蛋的屍體就被發現吊在屋門口，可嚇人了！”
那夜，月明星稀，劉大媽和往常一般，準備做了會針線活便躺下休息，奚絡他們已經離開了幾日，她倒是有些想念了。
突然，隔壁屋裏有些響動，狗蛋早就已經睡了，自然不會發出聲響，隔壁又是廚房。
劉大媽想著莫不是耗子，那可糟蹋了糧食，便起身想要去隔壁看看是啥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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