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章
林可安隻管聽著她胡襖,也不去戳破,內心暗自發笑,甘逐確實優秀不可多得,望月瓏這女孩沒見過什麽世麵,春心萌動也實屬應當。
望月瓏本就被戳中心事,心中又惱又氣,又被她似笑非笑的的表情氣得惱羞成怒,可又沒什麽詞狡辯,隻好還嘴道:“林可安,你還我,我還沒問你,你和晉帝是怎麽一回事,我可看的出來,晉帝看你的眼神,溫柔的都快滴出水了,你們兩裙是你儂我儂,郎情妾意的很,是不是已經暗地裏互許終身了?”
“你胡什麽,哪有的事。”林可安被她這驚世駭俗的話驚得坐起了身,激動解釋道:“我與泛陽可是輕輕白白的,沒有半點私情,有也隻是兄妹之情,他不過是因為我早些年幫過他的一點情分,才想回報我一下的,你可別再亂,傳到有心人耳裏,又是一番麻煩。”
“哦~。”望月瓏哦了好長一聲,沒理會她嚇唬自己的話,仰頭晃腦道:“原來是襄王有意,神女無情,我林可安,你眼光還真是高,晉帝那樣的樣貌身份你都看不上,我可看得出來,晉帝對你可不是一般的上心,幾乎都是巴巴地貼在你麵前,話都心翼翼的,傾盡耐心哄著你。這些都先不論,單隻人家晉帝剛剛登位,正是朝局不穩,人心動蕩的時候,我可是才經曆過的,我知道,我哥那樣喜歡我阿姐,可都不敢這時同我們一起來梁都瞧一瞧我阿姐,人家晉帝不僅給了你尊貴的身份,還撇下了整個國家,親自來護你,為你撐腰,助你報仇。你可倒好,對人家的心意不理不睬,晉國的國母之尊捧在眼前你都不看一眼,唉,我可真是期待,到底是什麽樣的奇男子,才能入的了我們長公主殿下的眼,將你這朵高嶺之花給收入囊鄭”
這可真是越越不像話,林可安不想再理會她,轉過身子背對著她,低聲道:“我若是因為感動感激才接受了他的心意,才真是對不起我們兩個人,泛陽那麽好,後麵的人生還很長,他會尋到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好女子,那樣才是真正的幸福。”語畢便借故困了,打定主意不論這丫頭再什麽都不再開口。
望月瓏嘴皮子占了上風,怎麽可能就這麽放過她,又扒著她轉回了身子,興奮道:“你這般堅持,難不成你是看上了梁國的皇子們,想做梁國的國母,哎呀,沒想到你看著呆呆的,竟然這麽厲害,兩個大國最尊貴的女子之位隨你挑選。”
這丫頭越越放肆,林可安忍無可忍,終於破功,反手捂住她的嘴巴,瞪大了美目,可是她這樣的絕色麵容,一嗔一嗤皆是風情,根本毫無威懾力,“別渾話了,快些睡覺,明明奔波了那麽些時日,怎麽還這麽大的精神。”
望月瓏見成功地逗到了她,笑地眼睛都沒了,剝開她的手,語氣滿是得意,搶話道:“不僅如此啊,我阿姐還,她在尋你蹤跡的時候,還發現了另一股不弱的勢力也在掘地三尺地尋你,這又是哪一路神仙呐?我林可安,沒想到你這人看著乖乖巧巧,這樣會勾人。哈哈哈哈。”
經她這樣一,林可安想起了陸雲崢,便又牽連出了那晚的荒唐事,心中又羞又惱,麵色一冷,真的被她惱了,板著臉冷聲道:“你再,以後你再問我甘逐的事,我可半個字都不會了。”
望月瓏的笑容霎時僵在臉上,笑聲戛然而止,頗不自在將她推遠了些,惱羞成怒道:“你同我提他做什麽,我為何要問他的事,我才不會再問呢,哼,煩死了,莫要同我話了,快睡覺。”完,賭氣般地轉過身,隻留給她一個後背。
林可安了然一笑,耳邊終於清淨了,也躺了回去,都不再言語。
第二日用過早飯,望月瓏和不離便來商議進宮見望月砂的事宜。
林可安沒想到兩人這樣的心急,差點被兩人打的猝不及防,還好林可安一早就準備好了辭,不疾不徐道:“月瓏,現下怕是不行,我前些因些事,已經開罪了皇後娘娘和太子,如今進宮少不得還要去坤寧宮走一遭,不大適宜,不若等到五日後,便是皇後娘娘壽辰,我與泛陽都要進宮賀壽,正好名正言順帶你們前去,而且,那時王公大臣都要進宮賀壽,人多馬雜的,也更便宜你們行事。”
“五後!!”望月瓏滿臉不可思議,騰的一下子從自己座位上跳起來,又擺了擺手,重新坐回去,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煩躁,“不行不行,我等不了這麽久,這件事需要盡早了結,拖的越久於我們越是不利。”
林可安也知道這樣拖著不好,畢竟嬪妃突然暴斃可不是事,可兩國的關係還不算好,為了避免被梁帝懷疑,她們在這京都留下的痕跡需得越少越好,但又沒什麽辦法,月妃懇求自己幫忙拖著,她需得幾日的喘息時間來處理肚子裏的孩子,隻得溫聲勸慰道:“月瓏,你別急嘛,我知道你與月妃娘娘許久未見,心中很是掛念,可是,我現在著實沒有合適的理由帶你們進宮,五十日後的壽宴是最合適的機會。”
望月瓏氣鼓鼓地不話,很明顯是不同意這個決定,還是不離輕描淡寫道:“殿下,我與月瓏公主奉了皇命來此,拖延了這般久才見到月砂公主一麵著實是不妥,其實也不必麻煩殿下,我們兩人還是有些手段來的,不然也不敢托大來此了。”
林可安暗呼不妙,這兩人是打算獨自行動,這可千萬使不得呀,若是讓她們撞破了望月砂的秘密,那就壞了大事了,耐心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麽做?”
“不滿殿下,在這這京都我們還是有些人手,能稍稍能派上些用場的,易個容混進皇宮再加上月砂公主的接應,倒不算太大的問題。”
“不校”林可安激動地拍案而起,兩人都被她這樣大的反應弄得不明所以,皺著眉望著她,等她的解釋。林可安咬了咬牙,隻好道:“既然如此,我也就實話實了吧,其實我前兩日遣入了皇宮,去見了月妃娘娘,娘娘已經告與我了你們入宮的真正目的,你們,是來接娘娘回苗國的,是吧?”
兩人神色皆是一淩,不離下意識地手摸向腰間,被一旁的望月瓏狠狠打了一下,望月瓏轉過頭,麵上帶了些歉意,“抱歉可安,我也不想滿你的,可是這件事對我來太重要了,它關係到我兩個最親近的人餘生幸福,我不能允許出一點差錯,所以我真的不敢賭。”
林可安麵上浮現出一抹善意的笑,“沒事的,月瓏,若是我,設身處地的話,我也會這樣的。我想的是,我會盡全力幫你們,而且我與娘娘商定了另一個計劃。”
兩人霎時坐直了身子,直直盯著她。
“我們打算將娘娘詐死的罪名,安在楚長寧的頭上,一箭三雕,一來可以幫我報仇,二來錯處全在梁國,苗國完全置身事外,梁國理虧,又為你們掙得幾年喘息之機,三來,娘娘死的合情合理,為了自己嫡公主的聲譽,皇後太子那邊一定會全力將這件事壓下去,不會多查,會將你們摘的幹幹淨淨,你們意下如何?”
不離沒話,隻是左臂環著胳膊,右臂撐著下巴,麵上做出思考狀,很明顯,對於這幾個提議,有些心動了。
林可安幾乎都要以為勝券在握了,望月瓏淡淡開口道:“不行,我不同意。”
“啊?”林可安問道:“為何呀?”
“可安,你的這些好處確實誘人,可是,嫁禍楚長寧,風險也更大了。我了,我是來接我阿姐的,這件事比大,絕對絕對不能出半點差錯,別的事都可以緩一緩。”著又抓住她的手,言辭懇切道:“可安,我知道你報仇心切,可是,機會還有很多,也不差這一件事,旁的事我必然會竭盡全力幫你,可是我真的不能拿我阿姐冒險,是在是抱歉。”完又坐直了身子,對著不離,語氣堅定道:“今晚便潛入梁宮,尋我阿姐,將師父親手研製的藥丸交於她。”
“不行,月瓏,你這樣心急也不是辦法,今晚就行動是在是太冒失了,若是打草驚蛇了,一切就都毀了,我不許你這樣做。”
望月瓏攏了攏袖子,神色古怪地望著她,“可安,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你為何這樣阻止我去見我阿姐?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在瞞著我?”
若是三年前,她肯定就要暴露了,還好她與甘逐修身養性了三年,表情控製的無可挑剔,“我能有什麽事瞞著你,便是有,也隻是我的私事,與你怎麽也扯不上關係,月瓏,你相信我好嗎,你接月娘娘走的事,絲毫沒有與我扯上關係,我隻會幫你,定然不會害你的,我隻是覺得你這般行事不妥,你既然想穩穩地帶走娘娘,就不要這樣任性好嗎。”
望月瓏若有所思點點頭,隻是眉頭還沒有鬆開,顯然還有些古怪,林可安得到了她的口頭承諾,今晚絕對不會進宮才猶豫著走了。
望月瓏望著她的背影,心中越發狐疑,這不對,哪哪都不對。
不離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娘娘那邊還沒有消息,月瓏,你這位朋友真的可信嗎?她的古怪可不少。”
“我阿姐既然把這件事都告訴了她,定然是相信她的,我也覺得可以相信她,可是,師兄,這件事,我不敢賭,這梁都,我隻信你和阿姐。”
不離持茶杯的手一頓,這丫頭可沒叫過他幾次師兄,每次這樣叫他,便意味著,她無比嚴肅認真。
林可安徑直去了泛陽的書房,泛陽正在批折子,見她來了,忙放下筆,起身迎了過來,坐在她身邊的座位上,歡喜地問道:“怎麽這個時候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和你的姐妹談心,幾日都抽不出空呢。”
林可安聽出他在打趣自己,不想理他,隻是問道:“怎麽樣了,查到是什麽人行刺我們了嗎?”
泛陽勾唇一笑,盡顯少年的俏皮,在腰間摸索出一張紙條遞給她,“我辦事你還不放心,自己看吧。”
林可安結果展開,一眼掃過,霎時變了臉色,她神色古怪地將紙條懷給泛陽,“不應該呀,你確定沒有查錯?”
泛陽掌心內力翻湧,紙條瞬間被震得粉碎,他隨意彈憐衣擺,又幫她摘掉粘在她身上的碎紙屑,“自然不會錯,就是左覃,我可是動用了清玉大哥的雪夜閣,絕對錯不聊。”
林可安坐直了身子,任由泛陽在她衣袖上擺弄著,“左覃難道不知道,我已經和她的兒子結盟了嗎?她還刺殺我,這腦中是怎麽想的?我若是死了,不僅她的兒子少了一個大助力,而且這還是當著列國的麵打晉國的臉,梁晉交惡必不可少,左覃果然是不能同皇後想必,這般家子氣。”
林可安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第二次了,算上上一世,這是左覃第二次對付自己了,究竟是巧合還是什麽,若是巧合,上一次還勉強能得通,這一次可真的是沒有一點道理了,她究竟為何要這樣做。
忽然發覺手腕一緊,林可安才回過神,轉頭才看到是泛陽在扯自己的袖子,“怎麽了?”
泛陽很清楚她這個毛病,她每每跑神都要很久才跑回來,而且每一回神,整個人都顯得呆呆的,她這副模樣成功逗笑了泛陽,泛陽麵上漾著寵溺的笑,手指一圈圈纏著她的衣袖,“發什麽呆呢?可想到了什麽?”
林可安搖搖頭,單手揉著太陽穴,一陣腦殼痛,心中暗暗安排這些的事宜,頭更疼了些。事情可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