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忙,我休了年假才過來的。”何硯書道。
玲達蒼白的臉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假期可不能隨隨便便休,萬一有重要的事想再休就難了。”
“對於我來說,看你就是重要的事。”
玲達忽略,話不投機的傻問,“你喝什麽?”
“別忙活了,這樣吧我送你去醫院。”
“何硯書,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我也表達的很清楚,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不必有任何壓力,無論你接不接受都是你的事。”
“可你這樣給了我很大的壓力。”
何硯書幹淨的臉上劃過一抹無奈,最終他妥協,低喃出聲,“那好,我去酒店住,有問題給我打電話,我有半個月的假期,我會在酒店等你,等你想見我的時候。”
“何硯書!”玲達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
“薇薇,我說過隻要你回頭我永遠都在。”
他走了,留下一室的靜,卻攪亂了玲達的心。
戴斯看到何硯書下電梯才進來。
“多好的男人啊,玲達,你真的不喜歡?”
“不喜歡是肯定的,但不得不承認和他相處很舒適。”
“那不就得了,你以為夫妻之間這輩子都得轟轟烈烈嗎,平平淡淡才是真。”
玲達沒好氣的數落,“你怎麽變得和我媽一樣。”
戴斯聳聳肩,“局外人看得清楚,何先生真的不錯,你就考慮一下吧。”
“再說吧。”玲達戴上墨鏡和口罩,“走吧,去醫院。”
今天的玲達相比昨天精神好了很多,加上戴斯照顧的得當,她打的點滴裏也有安眠的成分,昨晚休息的很好。
生病的人最重要的是休息!
一回到病房,兩個小護士就跑來訴苦。
“玲達小姐,我求你救救我們吧,那個晏先生真是……太執著了,您不見他,他就不走。”
“是啊玲達小姐,我們也實在沒辦法了。”
戴斯冷斥,“這是你們的工作,做不好上麵的人給懲罰是你們的事,叨擾病人算怎麽回事?”
兩個護士被戴斯的厲色給嚇住了,默不作聲的退後兩步。
“抱歉。”玲達的態度也比較強硬,“我幫不了你們,因為我見到他隻會病情加重,如果你們無法驅趕就叫保安來處理。”
叫保安?
他們哪裏敢!
別人不知道,他們還不知道嗎?
那可是晏家小少爺,他們也是聽歐醫生說的。
昨天多有得罪,今天得知身份高級病房再也不敢得罪了。
要不然她們倆哪能來找玲達說情。
“還杵在這做什麽,信不信我告你們。”戴斯凶巴巴的吼。
就看不慣這種勢利眼!
突然轉變對晏少楓的態度,肯定因為身份吧。
哼!
兩個小護士隻能先出去,無奈的搖頭。
這裏麵的事她們也不敢亂說出去,醫院裏有規矩,而他們也不敢得罪上流社會的人。
很快醫生過來查房。
玲達躺著沒動,她雖然精神好了些,人依然很虛弱,時時刻刻就想困。
“嗯,恢複的還比較快,不過還是要多多注意,平時多注意通風,早晚注重衣物增減。”
“咳咳。”玲達咳嗽兩聲,“我什麽時候能出院。”
“還得多住幾天,你這還沒好,隻是精神好了些,我敢保證你今天還會發燒。”
“啊!”正在忙碌的戴斯驚訝出聲,“還要發燒啊。”
“炎症還沒有完全消除,發燒是必然的,好好休息,有事隨時叫我。”
戴斯送醫生出去,玲達閉著眼躺在病床上。
“我看到晏總了,挺憔悴的。”戴斯回來低聲告訴玲達。
玲達沒睜眼,戴斯知道她聽見了。
許久她說,“讓他進來吧。”
“啊?”
“你還跟我裝是不是,你不就那個意思嗎,讓他進來!”
“不是,我就是覺得……”
“別廢話,讓他進來。”
一分鍾的功夫玲達便聽到了晏少楓的聲音。
“你怎麽樣,還好嗎?”
玲達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閉著眼,“挺好的。”
晏少楓拘束的杵在她麵前,欲言又止。
戴斯在門口偷偷瞄了幾眼,覺得好笑。
“你有什麽話就說吧,不要一天到晚的來這兒鬧,你不要臉我還要臉,無辜增加別人工作的難度有意思嗎?”玲達數落。
“我沒辦法。”他說,表情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你不肯見我,又不告訴我新住址,實在不知道怎麽辦。”
“嗬嗬。”玲達笑出聲,“你找我做什麽,因為艾美的代言?”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想跟你解釋。”
“解釋什麽?”玲達終於抬起眼皮,視野裏再也不是那個引人注目的少年郎,倒是染著幾分滄桑的味道。
玲達想說的話如鯁在喉,突然就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她不能心軟,更不能就這麽算了。
別過臉,她喃喃開口,“晏少楓,你的解釋彌補不了我的傷害,我隻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你說我脾氣火爆容忍不了,我也遠離了你,也不會拿公司的事威脅你,我在這兒保證,無論我們的關係怎樣,在合同的期限內我都會為公司效力。”
晏少楓垂在身側的手指泛白,她的話,讓他恐慌。
這不是賭氣,這是在和他拉開距離。
從見麵,晏少楓就看出了她的態度。
這兩天他也在問自己,真的做的很過分嗎?
也問了身邊的人,都說是他的錯。
或許他真的錯了,在特殊時刻沒有考慮到玲達的感受。
“我該說的已經說了,晏總,希望你看在我生病的份上饒了我,我沒力氣和你爭和你吵,也不是在和你賭氣,我說的做的都是我發自內心的。”
晏少楓卻說,“對麵的房子我給你留著,等你病好了搬回來吧。”
“不勞您費心了,我覺得新家挺好的,也自在。”
是真的自在,更不用患得患失,不是有句話嗎,距離產生美。
她和晏少楓住的太近,每次玲達收工回來對麵沒人她便會胡思亂想,隻要他晚上出去,她也會胡亂猜測。
晏少楓隻覺得手腳冰涼,準備一肚子的話一句沒說,全數堵在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