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章 飽受折磨
責任。
這兩個字聽在司純耳裏,她肩上猶如壓了千斤。
她是家裏的老大,父母弟妹為了她也付出不少,尤其是最小的妹妹都沒上高中,為的就是她能出人頭地。
所以爸爸的身體讓司純負責是應該的。
“媽,錢的事你先別著急,我想想辦法。”
“你一個女孩子能有什麽辦法,你剛出社會工作,還在起步階段,這份工作呢爸媽都比較滿意,你就把你工作做好,其他的交給我們,錢呢,我當然希望你能多拿些,是在為難我也不逼你。”
司純鼻尖發酸,那種無助鑽入肺腑,刺激著她脆弱的心。
“媽,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
“好,那你先上班,我不打擾你了。”
“嗯。”
掛了電話打算回工作崗位,司純和從電梯裏出來的歐逸辰打了個照麵。
她拿著手機,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
歐逸辰朝她看了眼,本來想多嘴問一句,又怕她糾纏不休,隻好作罷。
女人真煩,遇到事情就會哭哭哭,除了哭還會什麽?
司純也沒打算讓歐逸辰知道,即使他問,她也不會說。
因為這是她的尊嚴!
前方的路再難她也不怕,她相信一切都會好的,她加油賺錢,爸爸的身體就有希望。
本來同事讓司純頂晚班的,結果張主任一來,同事們個個都不愛搭理她了,也不敢再讓她頂班。
這年頭想要找一個好工作太難了,尤其是這麽好的醫院,整個F國的權威醫院,多少人擠破頭想進來。
她們哪裏還敢吊兒郎當,都在賣力的工作,生怕遭到病人的投訴。
這個時候歐夫人的電話打來,司純剛換好衣服準備下班。
沒班上她打算回去好好休息。
“司純,我在醫院附近的會所等你呢,位置發你手機上了,你知道吧?”
司純沒想到歐夫人這麽執著,真的在等她。
“歐夫人……”
“我剛才問了醫院,你今晚不加班。”
司純急中生智,“那個我在換衣服,您等一下。”
她不想再過這種煎熬的日子,尤其是被歐逸辰誤會,每次他的話都猶如一把刀刺激著她的心髒。
司純跑到歐逸辰辦公室,他在看病人的病例,看到她皺起眉。
司純不顧他的情緒,急聲道,“你媽在醫院附近的會所,執意要我過去,我已經說了我不方便,加班,可是都搪塞不了她。”
歐逸辰頓了下,瞧著她因著急而坨紅的臉心髒的位置漏跳了一拍。
女孩還是和平時一樣,換了衣服紮著普通的馬尾,小巧的麵盤露出來,清純而真實。
“歐醫生,我真的沒有想高攀你們家的意思,我是……不知道怎麽拒接歐伯母,你幫幫我吧。”
歐逸辰的手指點在桌麵,同樣的不知所措。
他們家的老佛爺有多難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其實歐逸辰心裏也清楚,很多時候和司純沒關係,他就是想找個發泄口罷了,也想讓司純知難而退。
“你下班回去休息吧,我來搞定。”
司純又不太放心,“歐夫人她等了我一個下午,其實我……”
“我說了我來搞定,她是我媽!”
“呃,好,那我就回去了。”
歐逸辰煩躁的朝她擺手,示意她出去。
他已經厭煩她到如此地步了嗎,連一句話都不讓她說完?
司純並沒有回家,而是去找了張主任。
“張主任,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們家需要錢,如果可以幫我預知兩個月工資好嗎,我以後一定努力工作,您的大恩大德我永遠銘記。”
司純差點給張主任跪下了。
關鍵是預知工資這塊不歸張主任管,但他曉得這丫頭不是尋常人,一口答應了。
不過是兩個月工資,兩萬塊錢的事,他私下給她借不就是了,到時候直接扣她工資。
司純萬萬沒想到事情能這麽順利,懇求兩句張主任就答應了。
離開張主任的辦公室,張主任還親自把她送到電梯口。
“司純,我很看好你的,我們醫院有你這麽勤奮好學的員工那是我們醫院的福氣,你盡管好好工作,這種小事我來幫你辦。”
司純再三鞠躬,“謝謝,謝謝張主任。”
“別,這都是應該的嘛,誰都有困難的時候。”
對於張主任來說或許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可對於司純卻是救命錢,關係到他們一家人的幸福。
她父親的心髒一直都不好,眼下需要做個手術,要好幾萬塊,他們那種小山村,像他們那種普通家庭幾萬塊是筆巨款!
回去的路上司純就收到了這筆錢,她很快給家裏打了回去,安頓了母親幾句就掛了。
本以為這該是一個安靜的夜晚,所有的事都有了一個了斷,誰知,剛到家歐夫人的電話就來了。
“司純,我知道不該這麽晚了打擾你,你上了一天班肯定很累了,不過伯母實在憋不住,想和你聊聊。”
“歐伯母你別這麽說,我剛到家呢,您沒打擾我,有什麽事您就直說吧。”
“我知道,你和逸辰有了嫌隙,我剛才已經教訓過他了,你放心……”
司純心下一驚,“歐伯母,您,您教訓了歐醫生?”
歐夫人歎了口氣,“這孩子太過分了,怎麽能那樣欺負你呢,我今天才知道那個女人又去糾纏他了,我說他最近怎麽不著家了,原來是舒佳那個狐狸精回來了。”
司純可不想蹚這趟渾水,免得讓歐逸辰再誤會。
“歐伯母,感情這種事勉強不了,您再不滿意也架不住歐醫生自己喜歡,而且這也是一種緣分。”
“什麽緣分!”歐夫人氣得不輕,“我跟你說啊司純,舒佳這女人動機不純,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我們家逸辰,她是惦記我們歐家的財產。”
司純不好插話。
這是人家的私事,況且她也不是那種背後嚼人舌根的人。
“司純啊,伯母的這個心啊到現在都不舒坦,你能來陪陪伯母嗎,或者伯母來找你,對了,你住在哪裏啊?”
司純心裏咯噔下,暗叫不好。
她住的地方根本不能招待人,常年潮濕就算了,鄰居的素質還特別差,司純住在這兒簡直飽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