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0章 為什麽躲著他
是啊,在他們村十六就該找合適的人說親了。
司純要不是成績好考上好的大學,估計這會連孩子都有了。
他們山裏的孩子,除了努力讀書就沒有別的出路。
“姐,你不許瞞我,你說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沒有。”司純翻了個身。
“姐,你變了,哼。”
“真沒有。”司純困得厲害,卻睡不著。
那晚,歐逸辰起身離去的一幕像是深深刻在她腦海揮之不去。
為什麽呢,到了那一步都不要。
她是有多賤才會貼上去。
冰冷的液體順著眼角滑落,司瑤驚呼,“天呐姐,你哭了。”
司純趕緊捂住她的嘴,“噓,別讓爸媽聽見了,我不是哭了,是眼睛酸脹。”
司瑤咂咂嘴,“我才不信呢,姐,是不是那個男人傷你的心了?”
“哎呀,你好煩。”
“你跟我說嘛,要不然我就讓司遠跟你回雲城,看看那個男人是誰。”
“你別胡鬧,司遠馬上就要高考了。”
“那你還不從實招來。”
司純累得不行,“明天跟你說好嗎?”
司瑤抱著她,咯咯的笑。
到底是十六歲的少女,很快在司純懷裏沉沉睡去,而司純卻怎麽都睡不著。
手機彈來一條短信,來自譚二哥。
「純純,睡了嗎?」
司純回複,「剛躺下。」
「我睡不著,可以聊聊嗎?」
「譚二哥有心事?」
「嗯,很久以前的心事,一直沒有解決。」
司瑤翻了個身,嘴裏不知道呢喃的什麽。
司純不敢再動,生怕吵醒了妹妹。
她沒回複,躺在妹妹身旁睡了過去。
譚耀輝盯著手機看了半晌,大概等了半個小時才放下。
她應該睡了吧,或者明白了他的意圖不好接?
譚耀輝不知道司純的想法,但這次他絕不會放開她的手了。
司純習慣早起,天沒亮就起來幫司媽媽忙活。
家裏養的雞鴨豬都得司媽媽忙活,以前這些都是司純的事,兩個孩子倒是也能幫襯,不過兒子馬上就要高考了,司媽媽不想耽誤孩子的學習。
司純就負責一家人的早飯,又是生火又是洗菜切菜,大過年的比平時的食材要豐盛些。
天亮時分,司純已經賢惠的做好一家人的早飯,忙活完她想給歐逸辰回個電話,至少告訴他到了家,讓他放心。
司媽媽卻讓她幫忙去譚家送東西,說譚媽媽之前說他們家的麵粉好,司家對譚家感恩戴德也沒什麽東西好送的,就想送一袋麵粉給他們。
司純不想去,不知為何,她不太想和譚耀輝正式碰麵。
連同初十的順風車她昨晚突然決定,不坐了。
“愣著做什麽啊,趕緊去呀。”司媽媽催促。
“媽,我手疼,扛不動。”司純找了個理由。
“我去喊你弟,讓他幫你扛著。”
“那他去不就得了,幹嘛還得捎上我。”司純轉過身,“我去洗衣服。”
司純跑到外麵開始搓洗一家子的衣服,司媽媽氣得哼了兩聲,隻得自己去送麵粉。
這孩子強起來就跟頭牛似的。
等司媽媽離開,司遠突然出現在司純跟前。
“姐,你和譚二哥是不是吵架了,就是情侶之間鬧別扭那種。”
司純橫了他一眼,“別胡說八道,我和你譚二哥就是從小到大的情分。”
“那你為何躲著他?”
“我什麽時候躲著他了?”
“別不承認,我看出來了,你就是在躲著。”
司純太陽穴的位置突突直跳,這兩兄妹長大了,什麽事都看得清楚,想要瞞著還得花點心思。
司瑤打了個哈欠出來,看到司純在搓洗衣服,趕緊上前幫忙。
“姐,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種事情讓我來。”
“沒事,你多睡會,平時照顧爸爸辛苦了。”
司瑤心疼她,說什麽也不讓姐姐幹。
司純心裏煩躁得很,但看到這樣懂事的弟弟妹妹又覺得欣慰。
如果司媽媽再逼迫她和譚二哥,司純想明天就回雲城。
司爸爸因為身體原因起來得晚,也不能做什麽事,平時家裏的農活都是司媽媽一個人在幹也著實辛苦,家務就交給了還在念高中的司瑤。
為了這個家,司瑤每天都會走三公裏的路去上小學,比起別的孩子要辛苦很多,但她也扛過來了。
雲城。
歐逸辰大白天的把自己給喝醉了,今天是大年初七,明天他就要正式上班坐診了。
這會預約的號已經排到了一百,一掃而空。
歐夫人沒好氣的嗬斥倒在沙發裏的兒子,“歐逸辰,你喜歡人家就去追啊,把自己喝成這樣算什麽男人?”
“真是的,大白天的還能喝成這樣,搞笑。”
歐夫人說是這樣說,又心疼兒子,讓傭人阿姨煮了醒酒湯備著。
等煮好湯,歐夫人送到兒子跟前,歐逸辰卻火大得很。
“做什麽,你能不能讓我睡一會兒啊!”
砰咚。
歐夫人把湯放在茶幾前,“是我不讓你睡嗎,明明是你心裏藏著事兒,歐逸辰,你都這麽大的人了,有些東西還要我和你說嗎,當初你和舒佳在一起,什麽都為她做,這會真心喜歡司純了,你又躲著是吧?”
歐逸辰驀然睜開眼,皺眉,“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喜歡她了?”
“你看看你自個兒這樣,什麽時候這樣過!你是我兒子,我還不知道你嗎?”歐夫人湊過去勸他,“心裏實在放不下就去找她吧,兒子!”
歐逸辰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煩不勝煩,他抄起車鑰匙就要出門,歐夫人嚇壞了。
他喝醉了呀。
“歐逸辰,你給我站住,站住!”
歐夫人勸不住,隻得給丈夫打電話。
歐逸辰腦子裏清醒得很,就是心裏難受,加上歐夫人的囉嗦,句句戳到他的痛點,他不願意再聽。
他也想過去找司純,把事情解釋清楚,又覺得不合適。
他甚至私下裏問過自己,真的喜歡那丫頭嗎?
答案是否定的。
歐逸辰覺得對她隻是對妹妹的一種疼惜,加上她從進醫院就跟著自己,對她當然是不同的。
所以,他到底在痛苦什麽?
那一晚他是燒糊塗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還好沒有釀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