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6章 剜心之痛
“這種事情還需要考慮嗎?”歐雲華往司純心口捅刀子,“即使沒有這檔子事,你覺得你的身份,你的家世配得上我們家逸辰嗎?”
“小護士,一開始就是你動了不該的心思不是嗎?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害人害己。”
司純瘋狂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她偷偷喜歡上歐醫生根本不知道他的家世,是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才知道的。
當時她惶恐的厲害,也自卑的想這樣的自己配不上歐醫生。
“好。”終而她答應下來,“歐小姐,你說的沒錯,我不該再出現害歐家,你讓我怎麽做都是應該的。”
“你這樣走肯定不行,到時候逸辰去找你怎麽辦,他這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和我哥一樣,太仁慈了!他心裏會放不下你的,你得想個辦法,斷了他最後的念想。”
這個念想還能是什麽呢,傻子也知道吧。
“好,我會的。”司純艱難的動了動唇,“歐小姐,有什麽需要做的隨時叫我,等歐逸辰出來之前我保證離開的幹幹淨淨,讓他斷了念想。”
事實上,司純覺得,歐逸辰對她沒有那方麵的感情,不存在念想不念想,隻是歐小姐說,歐逸辰的性子和歐先生如出一轍,太過於仁慈,這才是司純的痛點。
是啊,那麽好的歐醫生,估計也不忍心看到她受苦。
她的這份愛,真的是太沉重了。
從墓地離開後,司純拿著僅剩的一千塊錢找了個小地方住下,她即將離開,也不在乎這點錢了。
剛安頓好,下午譚耀輝打來電話,高興的告訴她,“純純,我已經到雲城來發展了,以後我們能經常見麵了……”
“譚二哥。”司純的聲音像是要破碎.譚耀輝聽到後心頭一緊,“純純,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純純?”
“譚二哥,你聽我說,別激動。”司純無法控製淚水肆意流淌,“我……我大概不能留在這裏了,譚二哥,你好好在這座城市奮鬥,別來找我。”
“純純!”譚耀輝崩潰的喊她的名字,“你到底怎麽了,你在哪裏,我來找你。”
譚耀輝一邊和她打電話一邊去了停車場,他務必要找到司純。
他認識她那麽久,還從來沒見過她這幅樣子,就像是天上的風箏,線斷了,要飄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不要來找我譚二哥,我很好,真的。”
“純純,你別騙我了。”譚耀輝開車的手都在抖,“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純純,我還不了解你嗎?不管怎樣,你讓我看你一眼,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遠遠的看你一眼,隻要你好好的我就走好不好?”
司純不想再讓任何人為她操心,也好,見一麵,她就要走了。
掛了電話,司純給譚耀輝發了位置。
半個小時的功夫譚耀輝便到了,司純體力不支,本想約在外麵見麵,但想到自己這個樣子,怕控製不住情緒讓外人笑話,就約在了家裏。
當譚耀輝看到司純的時候,心都碎了。
他們才一個多星期沒見,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突然很後悔,這一個星期沒有聯係司純。
他想得簡單,把公司搬來雲城後給司純一個驚喜,誰能想到這一個星期對於司純來說是要命的折磨。
“純純。”縱使譚耀輝男兒身,他看到這樣的司純也紅了眼眶,“發生什麽事了,告訴我好嗎?”
他滿眼的心疼,表情痛苦。
司純倒是想找個人傾訴,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的心仿佛成了碎片,疼得快要窒息了。
隻要想到這輩子都無法再見歐逸辰,司純的身體就像是漂浮在海上,再也找不到方向。
譚耀輝抱住她顫栗的身軀,在她耳旁低聲哄著,“想哭就哭吧,別想了,都過去了,以後你有我。”
司純哭得肝腸寸斷,仿佛這幾天她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幹了。
“純純,要不我送你回去住幾天吧,你上次從家裏半夜跑出來,司二叔他們都很想你。”
司純搖頭,這個樣子回去爸媽不是更擔心嗎?
“這樣吧,你這裏的環境太潮濕了,現在是春天潮濕的季節,你自己學的醫護難道不知道這樣的環境對人不好嗎……”
“譚二哥,你嚐過剜心之痛嗎?”她問。
譚耀輝抱著她的手微頓,一種慌亂湧上心頭。
“純純!”譚耀輝拍著她的臉,“看著我。”
司純目光呆泄,她滿腦子都是歐逸辰,愛已深入骨髓,想要忘除非拿刀子剜她的心啊。
“純純,聽譚二哥一句話,這世界沒有什麽事是過不去的,時間是治療傷口的良藥。”
縱使她什麽都不說,譚耀輝也能從她的話裏和神情裏判斷出,這丫頭是受了情傷。
她有了愛人?為什麽他不知道。
譚耀輝瘋狂的嫉妒那個男人,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純純,你還小,將來的路還很長,我們這一生會遇見形形色色的人,隻有最終攜手的才是你這輩子該珍惜的,盡管過程心酸,結果肯定是美滿的,請你相信好嗎?”
司純哪裏聽得進去這些,譚耀輝根本什麽都不懂,她身上的罪孽這輩子都過不去。
“譚二哥,我害死人了。”她輕飄飄的從毫無血色的唇中說出這樣一句話。
譚耀輝臉色一變,瘋了似的掐住她的肩膀,“純純,你別亂說。”
他怎麽可能相信!
“是真的譚二哥,是我,是我害死了他,我見過他的屍體,還有一隻手指頭沒找到……”
“純純。”譚耀輝怕這樣下去她會瘋,緊緊抱住她,“純純,你聽譚二哥的,好好的睡一覺好嗎?你現在這個樣子需要的是休息。”
“譚二哥……我說真的呢。他是為我而死的,他一直把我當成兒媳婦疼……是在去找我的路上被車撞死了,你說,我,我,為什麽要失蹤,那個節骨眼上我為什麽不能和他們一起並肩作戰……要堅持自己?”
司純斷斷續續的說出來,譚耀輝吊著的心這才鬆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