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吃飛醋的男人
冷禦寒雖然私下因為這件事情不開心,卻也沒有放在明麵上麵。畢竟柳月靈有她的自由,他最近看些書,知道馭妻不能夠太過嚴格,要不然會適得其反。
所以回到家的冷禦寒和往常一樣,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的不滿。更何況柳月靈在家裏的等候,兩個人互相繾綣,似乎外界的任何都不能將他們幹擾。
自從那日陳仁貴和柳月靈相遇之後,已經過了很長時間,所以到後來冷禦寒也認為是一場普通的同學見麵,便也沒有再繼續調查。
另一邊,陳仁貴的書房。
“主子,冷家對下人的要求很嚴格,我們的人隻能做戶外的工作,近不了柳小姐的身。”隻見一個一襲黑衣的魁梧男人,畢恭畢敬的說到。
坐在椅子上的正是陳仁貴,隻是他的表情和那日與柳月靈相見的時候截然不同。沒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臉上滿是毒辣果斷。
“不必做的太明顯,不能讓旁人察覺,不近身反而更好。月靈的一舉一動都要給我看好,一旦她要出門的話,立馬告訴我。”陳仁貴冷著一張臉,對手下吩咐。
“是的,主子。”手下離開之後,昏暗的書房之中,隻有陳仁貴兩隻眼睛閃著光芒。
他出生在家世顯赫的家庭之中,天生就有著別人可望不可即的東西,同時卻也有著別人沒有的痛楚。他的母親和父親是利益構造的婚姻,所以並沒有真實的感情,兩個人隻不過是各玩各的。所以從小耳濡目染,他這個人,並不相信感情。
婚姻隻是一種利益手段,那麽感情隻不過是偶爾一時的玩笑話罷了。
這樣的思想讓他遊戲花叢卻從來不曾留戀,他的朋友經常會調笑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樣的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反正大家不過隻是玩一玩。
直到遇見了柳月靈。
他的身邊不乏那些攀附權勢者,為了得到某種利益,接近他。柳月靈也是其中的一個。可是他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人,因為厭惡。
注意到柳月靈,是因為一次活動。那是幾個富家子弟湊在一起的局,遊艇上,美女,香檳派對。他們這些人,在很多人眼裏是紈絝的一代,那些人一方麵費力巴結著他們一方麵又在背地裏麵嘲笑。他雖然也對這些活動無感,可現在又有什麽事情能挑得起他的興趣呢?所以陳仁貴還是每天穿梭在各種各樣紙醉金迷的活動場所之中。
“我是完全餓著肚子上來的遊艇,做事之前總要先填飽肚子。”那個女孩兒開口道。說完之後,又加了一句:“我叫柳月靈,和你是一個學校。”
陳仁貴的興致更甚:“這麽說,這個局,你是特地來找我的?”是句玩笑的話,沒想到柳月靈竟然點了點頭。
陳仁貴一時之間竟然接不上了話。眼前的柳月靈還是大學生的模樣,沒有刻意的裝扮,臉上也是裸妝。因著青春,看起來活力四射,隻是眼角又帶了些魅意。這樣的發現,就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這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感,讓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找我?和外麵的那些女人一樣?”陳仁貴指了指甲板上的嫩模。
柳月靈眼神有些黯了下來:“嗯,和他們一樣。”
陳仁貴見慣了身邊的各種各樣惺惺作態的女人,柳月靈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落寞卻讓他有瞬間有種想要上前擁抱她的感覺。但是,那也就是那樣的一瞬間,陳仁貴心中嘲諷道:還不都是一樣,為了他的錢。
柳月靈這個時候已經整理儀容,將之前吃的食物都清理幹淨。抬起頭來,臉上是有些疏離的微笑:“陳少沒什麽事情的話,方便讓個路嗎?”
陳仁貴的額頭不明顯的皺了一下,鮮少有女人對他先說出意味明顯的拒絕的話。良好的教養並沒有讓他失態,看著已經走遠了的柳月靈,陳仁貴的眼神意味不明。
他重新回到甲板上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晚上海風大,更何況,都顧著一夜風流去了。並不是多麽潔身自好的男人,隻是今天確實沒有什麽玩的興致。他看著遊艇向前方一直奔馳,忽然對於現在的生活感到鬱結。扭頭間,又看到了光源深處的柳月靈。
雖然是背對著他,但下意識的,他想到的就是剛才見過的那個女孩兒。
“他怎麽在這裏,故意設計等我上鉤?”這樣想著,陳仁貴已經走近了柳月靈。柳月靈並沒有發現身邊有人靠近,一臉惆悵的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思索什麽。
諾達的甲板上,柳月靈看起來那樣的嬌小,此時這樣的神色,讓他一下子動了心。
他伸出雙臂,抱住了眼前的人。柳月靈一臉驚訝的扭過頭,也沒有過多的掙紮就任由她抱著了。
那一晚開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
他開始主動打聽柳月靈的消息,主動靠近柳月靈。身邊那群朋友攛掇的局子,他也沒了興趣。床上躺著別的女人,想著的卻是柳月靈的臉。
再後來,陳仁貴開始和柳月靈交好,兩個人行為曖昧,情人之間的溫柔繾綣,小打小鬧都有。陳仁貴帶著柳月靈參加朋友的聚會,每一場都不拉下。大家都看的出他對柳月靈的在乎,開玩笑說不過是玩完,千萬不要當真。他笑著敷衍,也不知道是不是當真了。
這是柳月靈的第二次戀愛,其實在她眼裏,不過是一個任務。王若辰去了美國留學,柳家的家族生意卻不能因為少了一個人脈資源而斷送。柳高雄需要綿綿不斷提供柳家好處的人,這些人就是柳月靈要完成的目標。
慣用的自然是美人計,用感情去套牢一個人的心。顯赫的家室,優良的教養,強大的商業手腕,都是柳高雄選擇的標準。很自然的,這次的目標是陳仁貴。
隻是這次柳月靈發覺美人計似乎並沒有引起陳仁貴的注意,他看著什麽事情都漫不經心。柳月靈隻好在一個又一個聚會刷存在感,試圖能夠和陳仁貴發展一段感情。
已經連續兩個月,陳仁貴依然沒有記住她的臉。柳高雄已經在柳家對她埋怨過幾句了,這次如果再搞不定,說不定又有什麽過分的任務了。
站在甲板上暗自惆悵的柳月靈,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一個表情讓陳仁貴動了心。有心摘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不論怎麽樣,柳高雄交代的終於完成了。柳月靈開始了和陳仁貴的交往,老實說,陳仁貴的確不錯。
但是僅僅限製於不錯罷了。柳月靈自始至終知道她的目標,所以從來沒有放感情在任何一段的交往中。王若辰是這樣,陳仁貴也是這樣,以前是,以後也是。
和陳仁貴在一起之後,柳月靈為柳家帶來了不少的商業合作。柳高雄自然是十分高興,有心要讓柳月靈嫁入陳家。
隻是這樣的想法才剛剛開始,就被扼殺了。
陳仁貴要出國留學了,家族傳統,不能抗拒。
柳月靈沒有資格去機場送機,臨走前一晚,陳仁貴在電話那頭,讓這邊的柳月靈承諾等他。
柳月靈淡淡的說了句一路順風。
本來就是逢場作戲的事情,再留什麽承諾,豈不是害人?
柳月靈從陳仁貴留學的那天起,便自動認為兩個人的感情已經消散了。
柳高雄又開始給她安排需要接近的富家子弟,所以很快,陳仁貴的名字就在她腦子裏麵淡化了。
陳仁貴去法國留學,一方麵是家族的原因,另一方麵,是因為父母為了斷絕他和柳月靈的交往。要不然這麽多年他怎麽可能會不和柳月靈聯係。
上流社會從來沒有承認過柳家,更何況那個隻會被柳家用來勾引男人的小女兒,更是被人恥笑的對象。所以當陳仁貴和他的父母說畢業之後就迎娶柳月靈的話的時候,他的父母當場就冷著臉給喝止了。
他的母親以為他隻是和那個女孩玩玩,畢竟陳仁貴還年輕。但是輪到談婚論嫁,怎麽也應該有個門當戶對的好姑娘才是。他否定了父母的想法,有些聲嘶力竭的爭取著和柳月靈在一起的機會。陳家的人怕丟臉,幹脆就提前了他去法國的時間。
就這樣,陳仁貴被父母強製送到了法國,斷絕了和柳月靈有任何聯係的可能。
剛去法國的一段時間,他試圖反抗父母,後來反抗著便麻木了。所有的反抗都是因為軟弱,他幹脆一心放在了學習上,學著管理,創建公司,經營,練出鐵血手腕。這樣發狠的陳仁貴在幾年之後終於掌握了陳氏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