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化險為夷
“都已這般時辰眾人皆出宮,怎的顧愛卿一家子倒在此處聊了起來呢?”
穆承燁來無影去無蹤,不知何時已然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他眼眸意味深長的在這幾個人身上打量了一圈。
顧長安自知他身為帝王便最是多疑,想必是在懷疑他們平日裏不好見麵,此刻下了宴會趁著人多眼雜許是在商量什麽。
率先邁前一步行了個禮道:“長安正欲去太後宮中請安,走在此處碰上了父親母親,我兄長貪酒興許是醉了,也不知走到了何處此時還沒有回來。”
她說的也是事實,更何況這皇宮之中所發生的一切事情,自然瞞不過穆承燁的眼神。
“怪不得方才就不見你兄長,若是著急的話,朕此刻便派人去找尋一番看他是到了何處。”
顧憲南趕忙行禮,“既如此,那就有勞皇上了。”
可還不等穆承燁下令便見不遠處,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那小太監徑直朝著穆承燁那邊走了過去。
說了幾句之後,便見穆承燁眸光冷了下來,看向顧憲南眼神冰冷了幾分。
“朕還說令公子究竟去了何處,卻不曾嚐試進宮裏來尋花問柳去了,未免太不將皇家的威嚴放在眼中。”
穆承燁說完之後,顧憲南忙道:“犬子平日裏是混了一些,可不至於不知道如今是什麽場合,這事情興許是有一些誤會。”
“人就在前頭人贓俱獲還有何話好說?倘若顧將軍不信的話,大可以隨著朕一並過去瞧瞧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話畢他甩了甩袖子冷著臉已經朝前走去,瞧見此處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顧長安也沒有再去探望太後,便跟在了身後欲打算一並過去看看。
不過多時他們已經來到了禦花園的假山旁,隻見一個小宮女身上的衣服已然被撕破,正在哭哭啼啼。
顧萬新則是躺在一旁上半身寸縷不著,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再明顯不過,顧憲南麵色鐵青,恨不得直接上去踹顧萬新兩腳,他即刻轉頭衝著穆穆承燁拱了拱手。
“皇上,此事要麽還是等犬子醒來之後再說吧?他如今已然醉的不省人事,事情究竟如何還有待商榷。”
“人證物證盡在眼前,問問旁邊的這個宮女,也可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顧將軍這般再三推脫,難不成是想幫著自己的兒子開脫嗎?”
穆承燁劍眉微擰,夜色襯得他眸光更深,顧長安卻在此刻突然邁步上前,“長安有一言進獻,不知皇上可否聽一聽。”
“怎麽著?你也是要幫你兄長開脫罪行嗎?”
“並不,眼下情形如何還沒有搞清楚,未必證明我哥哥就是有罪的,長安要說的事情也與這個有關。”
穆承燁鼻間輕哼了一聲,“既如此的話,你倒是說一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我兄長雖是好色些許,但也不至於在宮之中便做出這樣的舉動,就算是一時之間酒勁兒上頭了,可為何在做完那事之後反倒醉的不省人事了呢?”
“他並不是癡傻之人,總歸不至於自己醉成了一灘爛泥,還要強行欺辱人家,反倒眼下醉了過去被人抓著把柄。”
穆承燁並不搭茬兒,隻是冷眼的看著她準備作何解釋,盡管如此,顧長安倒是也不害怕,仍舊按照著自己所想的一五一十的說著。
“方才在過來之時,長安便聞到了一股味道,不知皇上此刻可否覺得胸口發悶,甚至頭也略有幾分暈脹?”
穆承燁在她說完了之後思慮片刻微微點頭,“被你這麽一說,好像的確是有些許症狀。”
“那就對了,倘若長安猜沒錯的話,這裏應該種了萬妙蓮,此花人在清醒之時聞到了自然沒有什麽症狀。”
“可倘若是醉酒之人聞到這種味道便會四肢乏力,神誌不清,皇上如若不相信,大可以派人過去看看我哥哥此時是不是眼底發紅,舌苔發黃。”
聽見這話穆承燁給一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在檢查完了之後他對著穆承燁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的症狀。”
“既然如此的話,那為何朕和顧將軍二人站在此處這麽長時間,卻沒有像他這般嚴重。”
顧長安道:“此藥花粉與酒結合在一起,最能致使人產生這種後果和反應,想必是我兄長手瞧見那花之後動了一下聞了吧!”
“若果真如此的話在起了反應之後他已然四肢乏力,神誌不清,又如何能做出褻瀆這位宮女的事情呢?”
“思來想去這事情應該是有些問題的,剛才皇上說的也有道理,這女子畢竟是清醒的,不如問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兄長又是否對她欲行圖謀不軌之事。”
說完之後,顧長安便規規矩矩的站了回去,緊接著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女子,眼神之中帶著一絲銳利。
那宮女本來還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但在看著眾人眼神都朝著自己這邊看了過來,難免就有幾分害怕,一時之間也變得結結巴巴了起來。
“顧大公子方才的確是跌跌撞撞的朝著奴婢這邊走了過來,緊接著便把奴婢壓在了身下……要說做什麽也沒有更進一步。”
“可饒是如此,奴婢也已然是受到了欺辱,總不能因為顧大公子是丞相之子,便可枉顧別人清白。”
她這一番話說的倒是有條有理,但好歹沒有繼續冤枉顧萬新,在說完了之後她便又繼續哭了起來,一副淒淒慘慘的樣子。
顧長安對於她所說的十分認同,點頭稱是,緊接著轉頭看向了穆承燁,“皇上,眼瞧著我兄長年紀也不小了,可性子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壓製不住。”
“長安想興許是還沒有成親,所以也沒有管製,既然眼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倒不如先代替我兄長跟您把這小宮女討了去。”
“到時讓她回家做一位侍妾,也不算是今日我顧家仗勢欺人,欺辱了她清白又置之不顧,否則本是一場誤會,可傳出去之後難免說不清。”
穆承燁轉頭看向了顧憲南,“顧將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