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叫賈憲，請你給我袋鹽—2
康采恩震驚已踟躕，被趙六員外盡收眼底，他不明白這個籍籍無名的子，究竟有著怎樣的魔力，能夠讓麵前這位神奇少年呆若木偶。
但是這個疑惑可不方便輕易的問出口，所以他隻是輕輕的咳嗽兩聲，提示康采恩應該將自己神遊物外的精神，重新召喚回來了。
康采恩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端正自己的麵部表情，盡可能的用恭敬的神情，向麵前的賈同誌躬身施禮！
賈憲連忙還禮，他知道這位“仁兄”，就是自己以後的東家了，又怎麽可能會在初次見麵的時候，給對方留下無禮的印象呢？
康采恩心中驚喜的情緒，也如同潮水一般退卻。他們兩人的交流，從寒暄到互相試探，每一步都走的中規中距。對於賈憲來。康采用的表現，也如同這番話營養中規中矩，隻是他不知道康采恩的心中，這是有三分如墜冰窖的感覺，反而是站在一旁不斷觀察著他們的趙禎，覺得這一切都進行的非常正常而又順利。
不過這種看起來十分正常的氛圍在他離開之後就立刻變得不正常起來，康采恩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耗費在互相試探上，他直接對賈憲提出了要求。
第一，蘇寧創辦一所新式學校的願望，依然在他的工作表上，隻是這是一個係統工程，並不是三招兩式就能完成的，但正因為這是一個係統工程，所以才要盡早的進行人才積累，所以賈憲就是他為數學係找來的第一名人才。
第二，集團內部財務需要由賈憲一手擔當起來，而他同時也必須要為集團培養更多的財務能手。這也就意味著賈憲需要將自己的學問傳播給很多人。而對於古代人來，他們的學問往往是敝帚自珍的，除非是見到極有緣分，並且資聰穎的孩子，否則是絕對不會傳承下去的，正因此，我國古代有很多傳統工藝和冷門哲學，都消失在了漫漫的時間長河之中。
然而這一次，康采恩不禁為賈憲開出了極高的價錢，讓他務必將自己的一生所學傳授給更多的孩童，還將自己所掌握的借貸記賬法、本福特法則的都交給了賈憲！另外他還承諾，今後將會為賈憲帶來更多的數學類書籍。
賈憲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個十歲的孩童，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詭異學問。要知道他本人也是縱奇才，年紀便有同鄉之人願意用侍奉師長的禮節來對待他。然而它在抗議麵前，卻似乎成了那個應該謙遜學習的學生。
再者了，康采恩既然願意傳授他學問，那至少也是與他有了半師之誼，而如果這是康采恩傾囊相授，那他也隻能……
然而這個孩子畢竟隻有十歲，如果正式拜師的話，恐怕難免會讓人非議，他自己也會非常尷尬！
就在他心中轉悠著這種心思的時候，卻聽康采恩忽然道：“你現在所掌握的術數知識，如果放在海外的話，大概也隻能相當於那裏的初中水平，你肯定是不知道初中水平是什麽意思，那麽我來告訴你，那大致相當於十二三歲孩童的水平。所以我得提醒你，在學問麵前，你我都不可掉以輕心，從今起，你就給我呆在這裏，在處理完集團的財務之後，一定要認真學習我教授給你的東西。”
賈憲在聽完這番話之後，其實是有些微微不服氣的，然而康采恩有一句話非常符合他們宋朝人的認知觀念，那就是在學問麵前，任何人都不能妄自尊大。
所以賈憲認真的拱手道：“願以師禮事郎君！”
然而康采恩卻擺擺手，道：“你不需要拜我為師，因為我還沒有掌握的東西，也還有很多，比如微積分，比如群論，比如拓撲學。隻是這些東西對目前的你來還太過遙遠，而我如果想要讓你在將來成為數學方麵的巔峰人物，就必須在現在為你打造一個良好的基礎。”
賈憲萬萬沒有想到，康采恩竟然想讓自己成為術數領域當中的絕頂高手。這可是隻有老師對學生才會有的期望。若不是康采恩在之前就已經明確的表示，不會收他作為徒弟，他恐怕都會激動得直接跪地拜師，而不會再去在乎別人的非議與自己的尷尬。
看到他那副激動的神情，康采恩就知道，對學問極端崇敬，卻又極端保守的古代人，終於在自己的積極傳道之下，有了最初的感動，如此來，他想要創辦學校的想法，肯定會很快得到更多的響應。
那麽，就為這些即將到來的響應，樹立一杆大旗好了！
於是他忽然對賈憲語重心長的道：“集團聘用你也好，傳授你學問也罷，都是希望你能和我們走上同一條路，這條路是什麽呢？那就是與我一同打造一個大同盛世！”
這鏗鏘有力的話語，這雄闊壯麗的藍圖，但一瞬間就征服了賈憲的思想。他曾經的老師楚衍，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抱負，而今一個十歲的孩子，竟然出了這樣的理想，這怎能讓他不感到震驚和讚同？
“好！我們一起！”
得到了這個肯定的回答，康采恩心中的興奮無法言明。不過對於現在數學如何傳授，他的心中並沒有一個合適的藍本。如今看來，他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在把賈憲當作學生的教育實踐當中，慢慢的積累經驗！
在之後的三裏，康采恩一如既往的穿梭在香江與宋朝之間，而在他忙碌的時候，賈憲就會和原來的賬房一起處理賬務。當他們的賬務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康采恩就會出現在賈憲麵前，江鈺軒來自學時代的殘存記憶，傳授給這位11世紀最偉大的數學家！
他才能很快發現，中國人對於代數的理解能力是超強的，但他們對於幾何的理解能力卻是極其脆弱的，這一點在古代人身上展現的極其明顯。而且他們對於數學新觀念的接受能力，似乎也需要提高一下。當方程、向量、函數這些觀點出現在賈憲麵前的時候，他寫了要多花費少一些功夫，去慢慢的理解其中的奧秘。而空間幾何和各種解析幾何，更是讓他陷入了無盡的苦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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