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翟讓讓寨—53
康采恩還能夠有什麽陰謀,無非隻是一個詐字而已。除非她曾經在史書上讀到過那個韋福嗣的心態問題,恐怕也不會認為楊玄感會上當。
聽在過去的幾裏,李子雄就一直非常懷疑這件事情能否順利做成,但焦勇很快就帶回來了可靠的信息,楊玄感及其部下韓相國所部,已經揮師東進,估計在十之後就能到達康采恩等人現在所在的位置。
李子雄聞言之後大喜過望,興奮的掰著手指頭算著時間:“如果減去焦用在路上花費的這幾,那麽我們很快就會見到那位仁兄了。”
著他又手舞足蹈的蹦噠了兩下,然後才忽然想起什麽似的,猛的轉過身來湊到康采恩的麵前,沉聲問道:“你是怎麽知道他會上當的?”
“因為有個叫做韋福嗣的家夥希望她上當,這樣以來,他也算是把叛軍引進了埋伏圈,怎麽都是離了一份的功勞,多少也就能把身上的罪名抹去一些了。”
“原來如此。”李子雄沉吟片刻,卻無意當中從康采恩的話裏發現了些許端倪,不禁眼前一亮道,“原來那個韋福嗣,竟然和我一樣是個戴罪軍前之人。”
“沒錯。”康采恩的語氣忽然變得沉重起來,“所以他和你一樣,是想著立功贖罪的,隻可惜你們的那位皇帝,好像容不得你們有這樣的功勞,這一點,險些被抓走的你應該已經心中有數,可惜那個韋福嗣還心懷幻想,相信我,即便這次的行動能夠讓他得到些許微功,楊廣那個獨夫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這句話打消了李子雄心中最後的幻想,不過另外一個問題也就接踵而至,既然康采恩同樣也看不慣楊廣的和所作所為,為什麽他還要為大隋朝廷效命呢?難道真的是為了傭金嗎?
不過這個問題他沒有問出口,因為在不遠處忽然走來了另外一群人,那是一群在他們玩,剛在兄弟看來純粹屬於外人的家夥,看他們頂盔貫甲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才是朝廷的正規軍。
是的,他們是康采恩主動聯係過來的,至於為什麽主動聯係他們,康采恩當然不會告訴屈突通,這裏麵有幾位將領已經成為他的忽悠目標。
當然他畢竟隻是身為而已,以後與冠軍接觸的機會恐怕不多,倘若能夠與更多名將建立聯係,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於是在這次過來的人當中,不但有從東來班師回援的來護兒所部,更有在後世文當中被奉為隋朝最後戰將的張須陀。
此時的張須陀隻不過是齊郡郡丞而已,差不多在今年年底的時候,他才會得到楊廣的賞識,成為齊郡通守,並且得到了來護兒部下最為有名的戰將,秦瓊秦叔寶。
差不多在明年的時候,他們會在祝阿附近為河北義軍的盧明月所部送上一場大敗,但康采恩已經下定決心,不準備讓那場驚世大戰發生了。
所以這幾個人如今都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是的,在康采恩對於屈突通提出的要求當中,他不僅想要見到那位赫赫有名的來護兒,還要見到當時名不見經傳的張須陀。
可惜如今的全球通已經是個官僚,就算他再懂得兵家謀略,也不可能猜到穿越者收集古人的癖好,所以在他看來,康采恩的要求隻不過是相,把艱難困苦的任務丟給官軍去做,如此一來,他才可以用最的代價拿到那筆不菲的傭金,但在屈突通看來,平定楊玄感所部的叛亂,就需要用冠軍來收拾,如果借助山寨土匪的力量,就算能夠打贏這場仗,也會無以朝廷留下虛弱的標簽,那樣以來,其他的各路反王將更有底氣與朝廷作對。
於是這位被李子雄評價頗高的屈突通,竟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康采恩的要求,不但與來護兒溝通,讓他配合康采恩的作戰,甚至特意叮囑他要留意此人,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像傳言當中所的那樣精通法術擅長權謀。
來護兒在得到他的信任之後不敢怠慢,他還以為赤縣神州之上不曉得什麽神仙人物呢,於是立刻率領著部下星夜兼程來到了瓦崗寨附近。
在來護兒看來,除了作戰任務以外,他還需要監視這個叫做康采恩的家夥,希望他不會鬧出什麽妖蛾子來,根據不怎麽可靠的消息,已經有人準備打著彌勒佛轉世的旗號準備造反了。如果這家夥也是那的貨色的話,那他來護兒倒是可以直接將此人料理了。
但兩人見麵之後的第一句話,就讓來護兒,清楚的意識到,麵前的這個十歲少年,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將軍請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楊玄感正如同我們所預料的那樣,率領著韓先國所部向我們靠攏。隻要您的人做好偽裝,不被他們所發現,便可以輕鬆的以義軍的身份接近他們,在迎接他們的同時,展開一場讓他們猝不及防的突襲。”
來護兒本來就知道,剛才恩是準備用他們打頭陣的,但他卻沒有想到,康采恩已經為他們創造了如此有利的局麵,似乎隻要自己率軍衝過去,便可以將一場唾手可得的勝利收入囊中。隻是,如此周密的部署,真的是出自這位十歲少年之手嗎?如果是的話,恐怕他的可怕之處並不在什麽法力上,但如果不是他的縝密安排,那他又是怎麽知道楊玄感會揮師東進呢?難不成他還能夠未卜先知?
究竟是有能力還是有法力,這是個問題。
但這個問題好像僅僅屬於他個人,因為康采恩和其他的幾位將領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其中有個叫做羅士信的14歲少年,更是與此人有著頗多的共同語言。
其實他不知道,兩人之所以看上去聊得十分歡快,基本上都是康采恩遷就的緣故。他和羅是性生活的兩個不同的時代,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童年究竟經曆了些什麽,但他可以打聽,可以觀察,甚至可以從曆史的記載當中找出一些有趣的民俗來給對方聽,權當是他遊曆四方的所見所聞了。
對於信息欠發達的古代,那些遠方的傳聞和軼事,總是能夠令人感到心馳神往的語,於是,除了羅士信之外,張須陀和秦叔寶也都興致勃勃的聆聽著康采恩的講述。
其實包括黃君漢和王伯當等人在內,也都對康采恩的過去往事非常感興趣,所以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好奇,其實那些臉上沒有好奇二字的家夥,也都悄悄的豎著耳朵,靜靜地聽著康采恩講出來的故事,比如關羽和焦用這種與康采恩交往密切的人,是不好意思把好奇二字寫在臉上的,但不代表他們對康采恩的過去毫不在意。
不過康采恩卻一點沒有交代實際情況的意思,他所出來的東西,都是一些從數據上看來的玩意兒,或者自己上輩子的所見所聞。反正經過一些加工之後,他們也不可能輕易看透其穿越者的本質。而且康采恩在這個過程當中還可以夾帶私貨,不但順手為他們普及了地理常識,還將一些新的思想觀念介紹給他們。
當然,這些思想觀念當中的絕大部分都是基於自然科學的某些觀察,過分激進的政治思想,他還不敢來護兒麵前拿出來耍弄,若是一個不好惹怒了這位楊廣心目當中的寵臣,恐怕身首異處就是他康某人的最佳寫照了。
好問來護兒那張古井不波的臉上,似乎也對康采恩敘述的那些地方非常感興趣,什麽爬滿了螃蟹的聖誕島,什麽一能睡十個時辰的無尾熊,都讓這位在戰場上高盟國決的名將再倒十分有趣,可惜他的孩子也都已經到了,而且其中的一個還投靠了楊玄感,否則的話,這將會成為他們很好的睡前故事。
當然,中國古代的父親們是沒有給孩子講睡前故事的習慣的,即便到了後世的1世紀,也沒有多少人有這樣的優良傳統。似乎生活在這個文化氛圍裏的男人,在成年的那一刻就要肩負起家國重任,至於自己的孩子,似乎並不在最為重要的選項中。
所以中國社會當中父子親情的維係,基本上是靠哪一種比較變態的綱常製度來完成的。這種缺乏實質感情紐帶的封建關係,幾乎與世俗的官僚政治混為一談,而這也與世襲製和世卿世祿製相互結合,給中國的製度發展造成了巨大的障礙。
不過這些東西可不在在場眾人的考慮範圍之中,因為經過這一晚上的相互交流之後,他們有了最基本的信任,而在接下來的戰鬥之中,這波信任會顯得格外重要。
因為從第二起,他們就陸陸續續的收到了更多關於楊玄感的情報,根據他們的計算,四之後就是兩軍決戰的時候,不過那場戰鬥還需要精心的準備一下,至少作為關東各路義軍當中,實力最為強悍的意誌,我剛在有無必要,擺出足夠隆重的儀式,迎接這位敢為下倡言誅殺獨夫的蓋世英豪。
於是這一包括羅士信在內的隋朝將領們都換上了瓦崗寨的衣服甲胄,用一種近乎癲狂的狀態,在鑼鼓喧的伴奏之下,迎來了楊玄感所部的到來。
洋山港顯然沒有想到,他在關東地區的微竟然如此之高。於是他趕緊命令韓相國停止前進,並派出人手與對方進行接洽。
得知對方正是他久聞大名的瓦崗軍之後,楊玄感的心中終於落下了那塊名為顧慮的石頭。
於是他很快就見到了瓦崗寨的幾位重要首領,包括翟讓和他的哥哥翟弘,都出現在了楊玄感的麵前。
康采恩沒有想到,翟讓等人對楊玄感竟然如此重視,真不知道他是否存了拉攏外援的意思?不過楊玄感這個跟楊廣唱不了多少的獨夫,必須倒在他剛才恩的發展之路上,這種人貪得無厭,即便是順利的掌握了關東各路諸侯,也早晚會把那些意氣風發的反抗怎麽惹怒因為他想進行的同誌,與現在他想推翻的陽光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所以康采恩還是堅定了信心,不管展覽和他的哥哥翟弘究竟有怎樣的計劃,他都不準備讓楊玄感活過今。
於是隻見這位十歲的少年排眾而出,在關羽的護持之下拔出自己那精致卻短的佩劍,指著站在不遠處的楊玄感大聲嗬斥道:“你個亂臣賊子,還記得爺爺我嗎?”
楊玄感正沉浸在熱烈的歡迎之中,哪曾想到竟然有人跳出來破口大罵,帶到他穩定心神,看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那人隻不過是個十歲冒頭的孩子。這讓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並且對身邊的翟弘道:“這是哪家的娃兒?怎麽不看緊一些?這樣跑出來壞了咱們的興致,實在是可惜得緊!”
翟弘也很生氣,像這樣的大場麵,當然要注重一下禮儀了。無論是哪家的孩子,都不應該這個時候跳出來才對,可當他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在那裏破口大罵的竟然是康采恩,這個時候的她才想起來,麵前的這個家夥是曾經在黎陽倉附近耍弄過楊玄感的,他們二人的仇恨可不是那麽輕易能化解的。
這個時候的她才突然意識到,康采恩所謂的迎接義軍,隻不過是一個把戲罷了,他的目的也非常簡單,那就是按照隋朝人的意思,將這批叛亂分子通通誅殺幹淨。
那麽這場所謂的迎接儀式,如今看來隻不過是一場刺殺行動罷了。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測,隻聽見關於大喝一聲,揮起長刀就向對方砍了過去,楊玄感措不及防,趕緊揮舞著手中的長矛進行格擋,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尖利的呼哨從遠處傳來,當他用餘光看下那裏的時候,卻見幾點寒芒正筆直的飛向自己,於是他趕緊一個鐵板橋,躲過那幾支羽箭,進而才揮動長矛,與關羽戰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