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沒錯! 我是廢材(一更)
坐在下方席位上一位出竅後期修士咻的一下站起來,咬牙切齒喊出了這人的名字:“陌顏!”
被喊的人對著站起來咬牙切齒的人微微一笑,搖著紅色羽扇特和善道:“師兄,許久未見你還是這樣的暴躁,小心哪天就把自己給氣死了,那多可笑。”
“做人呀,要大方一些,不要總是那麽小氣,你看我都分神了,你還在出竅期徘徊,都多少年了。”陌顏笑眯眯對著在做的人點頭坐下。
“咳,咱們繼續說……”靈山宗宗主立刻出聲阻止接下去的一場暴走,他們可不是來看這兩個曾經的師兄弟恩怨情仇的。
“我們接下來去該怎麽辦,大家舉手表決吧。是先派出一些弟子進入山脈看情況,還是咱們這些人先進去?”靈山宗宗主可不敢一個人做決定,這可關係到十幾個宗門。
再說了還有魔宗這邊,他們可做不了主。
“做什麽投票,自然是先讓一部分弟子進山裏看看再做打算,咱們讓他們把回望鏡帶上就行了。有什麽不對勁地方咱們立刻進去救援。”雷音宗的代表不想麻煩提議。
低階弟子們是沒有人群反對的,最終是派出三千人進山一探究竟。
為了表示他們的民主,各大宗門前來的弟子們自願報名。
明小小坐在角落裏打著哈欠,對這個結果半點不意外。
顯然早就料到會是這樣。
誰先進去都無所謂,反正在場的所有人都會進山。
沒必要糾結這個。
明小小視線移到魔修那邊,一愣。
那個分神有意思。
抬手,就見自己手上多出了一條因果線。
同時,陌顏有所覺看向天劍宗方向。
“師侄兒,你可要保護好我呀。”明小小一把勾住代惜玉的胳膊,爬到了明小小背上。
一臉怕死。
靠近代惜玉站著的幾個天劍宗弟子,聞言臉抽搐。
尤其是隊伍裏的兩個元嬰修士,他們看向代惜玉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小師侄兒真是可憐,怎麽就被小小師妹這個披著兔子皮的妖獸給盯上了。
好慘。
這兩人說起來還算是明小小的熟人,當初就是他們將明小小丟在赤月門外的。
這些年不見,他們都從金丹步入元嬰,時間過得真快呀。
一聲不屑響起,來自一旁的飄雪門弟子。
那人對著明小小低語:“廢物點心!一個築基垃圾怎麽也進來了,要死不能死遠點,非要來這裏找死,還要連累其他人保護。”
“別說了。”一旁的女孩拉了拉自家同門師兄的衣袖,讓他閉嘴。
沒看見天劍宗那幾個弟子臉都垮下了。
別還沒進山,就被打得半身不遂。這個也真是的,人家修為高低關你什麽事,又不用你操心。
能別在這裏拉仇恨麽,不知道天劍宗的人都護短嗎?
明小小摟住代惜玉的脖子,扭頭一笑:“你是在說我麽?說我是廢材?”
下一刻,明小小笑得好高興:“你眼光真是太好了!沒錯,我就是廢材!”
那驕傲的語氣,讓聽到這話的人無語。
廢材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哪裏來的神經病。
“腦子有病!”那人被明小小這話弄得有些懵!勞資不是在誇獎你,是在罵你知不知道!
“都肅靜!還有人要站出來的沒?”上方,靈山宗一位長老對著下方聚集的弟子們問話。
三千人還差兩個。
閣樓上,陌顏搖著羽扇笑得一顫一顫的。
好可愛的小丫頭,他喜歡。
“陌顏兄,什麽事笑得這樣開懷?”靈山宗一位分神修士不知何時冒了出來。
在陌顏還是修真門派弟子時,他們便交好。
哪怕陌顏後來背棄宗門改投了天元魔宗,他們之間的關係未斷。
“沒什麽,就是覺得有趣。”
明小小不是有病,她是真心覺得對方在誇獎自己。
終於有人意識到自己是個廢材,好開心!她一定要扮演一個合格廢材。
膽小怕事,拖後腿,遇到大事就大呼小叫!
魔宗聯合這邊隊伍裏剛踏進先遣隊的兩個魔修舉手,他們現在退出去還來得及嗎?
他們好像看到那個特別能惹事的天劍宗廢物了!有她在一定會特別倒黴事事不順。
倒黴的是別人,那個天劍宗廢材雖然還是個築基,可運道真厲害。
好處是她的,壞處是對方的。
寧臣站在隊伍裏,看向笑靨如花趴在代惜玉背上的小人兒,眼皮開始直跳。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他兩眼都跳算什麽?
“好,出發!”吩咐好帶路的靈山宗元嬰弟子帶好回望鏡,自願進山的三千修真和三千修魔者們禦劍飛向岩煆山。
禦劍而行,最拉風的就是天劍宗一幹人等。
他們盤坐在飛劍上,悠哉悠哉。
不用自己使用真元,一塊靈石就能讓飛劍前進,速度比他們耗用真元還快!
為什麽天劍宗這飛劍靈舟就是不往外賣!好想擁有!
明小小趴在代惜玉背上望向遠處天空,眯了眯眼。
那是一方隔絕世界。
和天生城一樣與眾不同,空間時間混亂。
進去後隻怕會迷失。
不該太早閉關的。
明小小在代惜玉耳邊說了幾句,代惜玉點頭。
小師叔說的就是真理。
腳下輕點,代惜玉落在了天劍峰一脈一位元嬰師叔飛劍上。
“十九師叔,前方有問題,我們隻怕不能禦劍,隻能徒步。”
小小師叔說那片綿延數萬裏的大山禁空,外來者一旦從空中路過,都會從天上掉下去。
和多年前陰河村那邊一樣。
代惜玉雖然沒有參與過陰河村事件,卻也聽聞過。
明小小麵色嚴重,這岩煆山但願同那為仙的分身沒有關係。
婪睚禦劍飛到最前方同靈山宗帶路元嬰交涉。
“婪睚道友如何知曉前方不能飛行?”他們靈山宗弟子都不知曉,以往從岩煆山飛過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不是危言聳聽麽。
“道友不信?我們不如賭一賭如何?”婪睚也不同其爭論,而是拿出一張紙折了一個紙鶴,對著其一點。
紙鶴變成了一隻飛鳥。
還沒等婪睚將飛鳥放出,一道疾風呼哧而過,一頭栽倒下岩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