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畫(二更)
秦哥一愣,伸手將桌上少年留下的符紙放進儲物袋。
黑夜,秦哥回到宗門。
盤坐於石屋內,想了想又將白日裏少年留下的符紙拿出來。
“什麽意思呢?”秦哥想不明白,這張符紙看上去很普通。
就在這時,手中的符紙化作煙霧飛了出去。
秦哥立馬追上去,化作煙霧的符紙在院裏變出了好多張,四散向宗門各處。
“壞了!”秦哥拍著腦袋,他好像闖禍了。
白天那個少年不是好人!
秦哥緊隨一張符紙而去,闖入了執法峰後山禁地。
黑漆漆的樹林有一道白光,隻見那飛出的符紙變作一道模糊人影。
“不是。”
人影留下這樣一句。
魔幻宗主峰,最隱秘角落同樣多了一道白影。
“原來分開了呀。”
魔幻城,一家合歡樓中。
某個包間,香軟床上躺著一個熟睡的嬌人。
屋內,梳妝台前坐在一個少年。
少年對著梳妝鏡輕輕一點,鏡麵蕩開。
鏡中,漆黑一片下唯有一點白影,一道又一道在黑夜中穿梭,尋找著什麽。
瞬,白影合成了一個。
觀鏡的少年手指對著鏡麵一點。
遠在魔幻宗的白影又分成多個散落在魔幻宗各處。
白影化作煙霧鑽入地麵和隱藏起來的陣法中,改變了陣法走向後隱匿。
清晨,秦哥睜開眼,額頭上停著一隻鳥不停鳴叫。
“我怎麽在外麵睡著了?”
少年背著長盒離開了魔幻城,通過傳送陣,到了白山。
白山城外,貼滿了通緝畫像,隻要畫像上的通緝者踏入白山城,就會自動識別向城門守衛發出警告。
墨沅的畫像貼在最中央。
墨沅滅了一座城的魔修,成為巫連島域內第一號通緝犯。
巫連島專門組織一隊由散仙、魔、妖組成的隊伍,在各處巡邏,一旦發現墨沅蹤跡,立刻趕來支援。
少年繳納入城靈石,還沒進城就被人推開。
城門口所有魔修都被推開,天空一艘由蛟龍拉著的飛舟落在白城外。
一位蒙著紅色麵紗穿著性感的女魔從魔舟上下來。
身後飄蕩的旗幟印著巫連島第二島島章。
四周的魔修和守城的守衛們紛紛勾著頭拜跪。
少年站在一旁皺眉,手指輕輕敲打著空氣。
來自巫連島的女魔目不斜視走進城內,隻留下城外惹眼的蛟龍舟。
城門再次恢複熱鬧,無人談論剛路過的女魔。
巫連島第二島上傳來的修士可不是他們這些可以談論的。
巫連島域內,等級分明,隻要你有能力,不管好壞都能當個人上人。
不用隱藏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做個最真實的自己。
混亂、絕望、麻木在巫連島域底層修士身上已是常態。
“不許動!”一群分神魔修突然冒出來將隊伍裏的一位女修圍住。
被圍住的女修長得看上去就很弱小無辜。
被一群分神圍著,嚇得握著拳頭放在身前。
下一瞬,一片漆黑。
整個城門被黑霧籠罩。
黑霧中,那麵容無辜的女修勾起唇角。
手指上長出很長的指甲,滑過。
血滴落地麵,那女修漫步而去。
剛走出去沒兩步,卻怎麽都邁不動腳。
女修的笑容凝固,驚恐看向城內,城主府最高的閣樓上,站著一位女魔。
“不!”女修隻留下了一句話,化作血水。
黑霧隨著女修死去散開,地麵倒了一群倒黴的修士。
幾個趕來的守衛,開始清理城門外的屍體。
沒有人看到,一個背著長盒的少年走進白城,踏入城主府。
城主府,歌舞升平。城主設宴款待巫連島第二島的那位女魔,白城各個家族家族和一些有身份的修士擠著笑臉說著阿諛奉承話語。
被稱頌的女魔,麵無表情捏碎了給她倒酒的侍女。
隻因,侍女倒酒時不小心灑落一滴酒在她衣衫上。
漫不經心丟下,一旁伺候的侍衛立刻將死去的侍女拖走。
另一個侍女兢兢戰戰往前,拿著酒壺的手不停抖動。
女魔抬眼,那侍女立刻嚇得跪了下去。
“掃興。”女魔拂袖,跪在地上的侍女倒下。
刺鼻的血腥味蔓延開,舞池上穿著妖嬈的舞女們,嚇得飛快退開。
舞池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位少年。
少年背著長盒,盤坐於舞池中央。
一手執筆於長盒上鋪開的紙張作畫,一手輕輕敲打著膝蓋。
女魔坐直了身子,饒有興趣地觀摩。
少年拿著筆畫完最後一筆,慢慢吞吞收起畫卷。
打開長盒,裏麵放著好多卷起來的紙。
畫卷放入長盒內,少年再次背起長盒離去。
城主府宴客廳內很安靜,原本熱鬧的宴會廳隻留下了還未食用完的食物。
端著菜肴的侍女站在宴會廳門口呆了,人呢?
她剛出去時裏麵還很熱鬧,怎麽轉個身裏麵一個人都沒有了?
少年背著長盒落座在畫舫上,聽著小曲從白城城內穿梭而過。
一艘在江上的船上,幾個修士議論起來:“聽說了沒?昨日白城發生了大事,現在咱們附近都戒嚴了,誰也不準禦空而行,還不準出城和進城。
附近宗門都一樣全關了。”
圍觀他人下棋的白臉修士說道:“咋不知道,傳訊玉簡都在說這個。”
“白城到底怎麽了,弄得這麽寬範圍戒嚴。”
“嗨,第二島有一位使者去了白城,因該是為了墨沅吧。白城設宴款待這位,結果白城的城主和重要人士,全在宴會上失蹤了。”
有人聽不懂:“失蹤?!”
知曉內情的修士低聲說起:“可不是失蹤了嘛,可邪乎著呢。聽說呀,守在宴會廳外的半點感覺都沒有,一直聽到裏麵都很熱鬧呢,結果侍女進去都傻了,裏麵沒人。”
船上,兩位下棋者平分秋色。
另一邊,一個少年打開了自己背上的盒子,拿出了畫卷。
一位氣質溫和,手裏抱著隻白色寵獸的法修蹲下:“小道友,你這畫不錯,可能賣我一副?”
法修一眼就相中了露出一角圖案的畫卷。
少年抬頭,看著想要買畫的法修到:“畫隻贈有緣人。”
顯然這個法修不是。
法修身後的人不幹了,擼起袖子直嗬:“嘿,你這小娃娃。”
“崖,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