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別人的丈夫
M.E公司的事情,還有蘇憶慈的事情,一件身累,一件心累,他很想在夏淺這裡,尋找一些簡單的開心和安慰,但是他沒想到,結果卻是這個樣子。
「我不會冷靜!」夏淺好看的杏眼滿是怒氣,「你要是不喜歡和我在一起,大可以現在就離開!」
「我……」
「走啊!」夏淺根本沒給顧承澤說話的機會,她伸手拉起顧承澤,又推著他走向了門口,「快走!」
顧承澤看著夏淺,發現自己實在沒有辦法哄她了,於是點點頭:「那好,我先去書房,你冷靜一下吧。」
剛才還怒氣沖沖的夏淺愣了一下,繼而更加用力地將顧承澤推出了門外。
「去吧!永遠都不要回來!」
夏淺吼完,「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顧承澤看著緊閉的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而後,便慢慢地走開了。
夏淺聽到顧承澤離開的腳步聲,突然無力地靠在了門上。
她用力的甩甩腦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這麼急躁和不懂事?!
連忙轉身打開門,夏淺跑出了門外:不如,就主動的去找顧承澤道個歉吧!
然而邁出了一步,夏淺又停住了腳步。
算了……
如果顧承澤連自己的這一點小脾氣,都不能忍受,這就表明,他根本不在乎自己!
那時候,因為宋若菲的栽贓陷害,她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現在顧承澤忍受自己發發脾氣,又怎麼了?
想到這些,夏淺又折回了卧室。
悶悶不樂地躺在床上,夏淺為自己蓋好了被子。
她好餓,但是沒有食慾。
她明明睡的很飽,但是現在又累了!
夏淺輕嘆一聲,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淺突然驚醒。
轉頭看向窗外,太陽已經落了下來,只剩下天邊的晚霞。
那些晚霞一片連著一片,亮地刺眼,紅的詭異。
夏淺收回自己的目光,穿著鞋子走出了卧室。
來到書房門前,夏淺連忙敲了敲門。
她竟然睡了這麼久!
也不知道顧承澤離開了沒有。
「咔噠」一聲,門被打開了。
只不過,開門的不是顧承澤,而是打掃衛生的傭人。
「太太,您醒了。」傭人禮貌地對夏淺問好。
「顧承澤呢?」夏淺一邊說,一邊向卧室內看去,發沒看見顧承澤的人影。
「顧總已經去公司了,他……」
「去公司了?!」
夏淺打斷傭人的話,失落和憤怒讓她的氣息有些不穩。
「是的。」傭人回答完,連忙補充道,「不過顧總吩咐我,讓我告訴您,他下午忙完工作,會提前回來陪您。」
「哦。」夏淺語氣不明的應了一聲。
「而且,顧總在您睡著以後,去卧室陪了您一會兒,才離開的。」傭人很會看夏淺的臉色,於是把下午夏淺睡著以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夏淺。
聽到這些,夏淺的臉色總算好了一些。
她點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轉過身,重新回到了卧室。
夏淺雙手托腮地望著窗外:現在已經是傍晚了,自己,應該很快就能看到顧承澤了。
……
顧氏公司的辦公室里……
顧承澤放下批改的最後一份文件,伸手捏了捏額角。
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腕錶,顧承澤便站起身,穿好西裝走出了門外。
對簡毅簡單地交代了一些事情,顧承澤便走出了顧氏公司的大廈,
工作了一下午,他也有些想念夏淺了。
她最近脾氣不好,身體也不太好。
明天,要空出一天的時間,陪她去檢查一下身體。
顧承澤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坐進了車裡。
車子剛剛啟動,一個踉踉蹌蹌的身影便撲倒了顧承澤的車上。
「承澤,承澤,承澤……」
醉醺醺的蘇憶慈趴在顧承澤的車前,意識不清醒地叫著。
「憶慈?」
顧承澤手指頓了一下,馬上停下車子,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只見蘇憶慈穿著一件紅色的風衣,內搭一件低領的白色裙子,一頭直長的的黑色秀髮有些雜亂,她滿身酒氣,聲音嘶啞地趴在那裡,整個人看起來單薄又楚楚可憐。
「憶慈!」
顧承澤確定趴在自己車子上地人就是蘇憶慈以後,立刻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蘇憶慈的身上。
雙手握住蘇憶慈的肩膀,顧承澤將她扶了起來。
「承澤……」蘇憶慈順勢往顧承澤的懷裡一靠,嘴上那鮮紅的唇彩,便印在了顧承澤的白色襯衫上。
「你怎麼喝酒了?」
顧承澤英俊的臉上出現複雜的表情。
以前的憶慈,是滴酒不沾的,怎麼現在卻一副爛醉的樣子?
「喝酒才不會不難過。」蘇憶慈仰著臉,看著顧承澤,「喝醉了,才能忘記,你中午告訴我的那些話!」
顧承澤的神情一滯,繼而扶著蘇憶慈走向了車。
「你的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家。」
顧承澤看看已經變黑的天,不放心蘇憶慈這樣醉醺醺地一個人在街上。
「家?我沒有家……」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蘇憶慈,又主動地靠在了顧承澤的肩膀上,喃喃地說道,「以前,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可是現在,我再也沒有了家了!」
「……」
顧承澤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一下,而後一言不發地開動了車子。
既然不知道蘇憶慈住所,就暫時送她去酒店吧。
面如如此傷心絕望地蘇憶慈,他真的無話可說。
因為,他確實對不起蘇憶慈。
「承澤,承澤,你怎麼不說話呢?」蘇憶慈醉眼朦朧地看著顧承澤的側臉,又悄悄地在他的肩膀上印下了唇彩的印記。
「憶慈,你醉了。」顧承澤看著車前川流不息的車輛,輕聲地提醒道。
「我沒醉!」蘇憶慈伸出手,抱住了顧承澤的腰,「就算醉了,你也可以和我說話的!」
顧承澤低下頭,想拿開蘇憶慈的手。
可是蘇憶慈摟地很緊,他又在開車,到最後,還是沒能將她的手拿開。
顧承澤輕嘆了一聲,然後繼續開車:「憶慈,該說的,我在中午的時候,都已經說了,也希望,你能明白。」
「我不明白……」蘇憶慈用力地搖搖頭,她靠近顧承澤,將帶著酒香和女人香氣的氣息,噴洒在顧承澤的耳邊,「我不明白,以前說是要和我在一起的男朋友,怎麼就成了別人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