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那些人倒確實沒有淩遜說得這般神,並沒有任何人發現並前來阻止他們。
“這麽看來,他們的能耐也就那樣了,”幾人已經是在樹端瞧見了那個洞穴,對麵四個人不分散坐在洞口,雖然還沒有下到地麵,但方司思現在靠在樹幹邊,已經放鬆了許多,“言無純,你先上,能打幾個是幾個,剩下的交給我們。”
“師姐,這麽做就太魯莽了,”淩遜搖搖頭,“雖然他們沒有發現你,但不表示他們的武功平平,而且還有一人不知蹤影,不能掉以輕心。”
“他們要是直接把窯洞給炸了,我們誰也救不出來,”言無純的警惕並不是杞人憂天,因為對他來說,已經不止一次看到那些家夥放炸藥了,“現在四個人坐在外邊,除非我們能一口氣收拾掉他們,並且還能不被另一個人發現,否則最好就不要輕舉妄動。”
“急急忙忙地到這兒,眼看著就在麵前,反倒是要扭扭捏捏等著了。”方司思是想趕緊下到地麵去,就算是跟那些人大打出手也無所謂。
“我也覺得不能那麽操之過急,”江魚瑤問向淩遜,“請問,他們把何駱一行人抓到這裏來後,就什麽都沒有做了嗎?”
“至少我沒看到他們有任何的動作,四個人就這麽坐在外邊,另一個人進洞後也再沒出來過。”
“他一個人在裏邊看管何駱他們是多少人?”
“少說一行至少還有十人。”
江魚瑤和言無純咯噔一下,二十來人現在卻隻有十人,其餘那些人是什麽結果他倆不問也知道。言無純思索片刻後,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啊,依照駱駝的脾性,肯定會想盡辦法逃脫,就算是有秋池在旁邊掣肘,也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況且還是十個人與一個人。”
“可是沒有動靜也說明了何駱他們多半也沒有遇害吧,至少是沒有發生激烈的打鬥,”江魚瑤順著說道,“若是要殺何駱他們的話,也沒有必要帶這麽遠來,可是為什麽要帶到這兒來呢?”
“我猜他們是在等,”言無純回答說,“在等「主穀」那邊的結果。”
“在你們之前沒有沒有任何人到這兒,更別說與他們接觸,”淩遜直接否定了言無純的說法,“就算是有信息要傳遞到這兒,也必然得經過我們重重監察。”
他的信心並不比尋常時方司思談及相關事宜所展現出來的少。
“也許是在等什麽信號,隻不過他們想不到永遠也不可能收得到,另外裏麵沒動靜多半是因為實力懸殊,「弈劍山莊」的人不敢造次,”方司思待在樹幹上越發坐立難安,“你們在上邊商量著吧,我先下去,想到什麽辦法再告訴我,反正你們說那麽多廢話也沒被發現,他們應該探查不到這麽遠的地方。”
方司思說完不等三人回話,便是順著樹幹滑了下去。眼看著她被一根橫於樹根上的鐵絲絆了個踉蹌,三人來不及去管她,立馬齊刷刷看向洞口,就連跌到地上的方司思也嚇得趴在原地不敢動彈。然而在幾人屏氣凝神好一陣後,洞口的四人卻依舊是沒有任何動作。
“怎麽回事,則麽還沒有動靜?”方司思趴在地上不敢抬頭,隻能小聲詢問。
“方師姐你先別動。”淩遜輕巧地落到方司思身邊是,沒有檢查她身上的傷,而是從她腳邊取下那根鐵絲,“這根鐵線跟布置在樹間的好像一模一樣。”
言無純抱起江魚瑤,看準腳下空地,確保沒有任何陷阱後也跟著跳下。
江魚瑤接過線看了一陣:“對,粗細都一模一樣。”
言無純注目著洞口方向:“可是他們為什麽仍舊沒有反應?”
“我是繼續趴著,還是可以起來了?”方司思知道剛才自己闖了禍,現在是老實了許多。
“起來吧,有些不對勁兒,他們像是根本沒察覺到這裏被你碰觸了一般。”言無純將注意力移向周圍,並沒有發現有任何人靠近這裏。
方司思站起身子,也看到了那幾人如石頭一般未曾變化的坐姿。
“方姑娘,身前有一根鐵線。”言無純提醒她。
“放心這次我看到了,”方司思回道,“不會碰到。”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再碰一下試一試。”言無純並非譏諷。
她立馬明白了言無純的意思,用手指彈了彈鐵線,後者輕微搖晃起來。四人同一時間看向洞口,跟先前一樣,那幾人毫無反應,而且就連洞穴內也沒有聲響。
方司思皺了皺眉頭:“是不是力道不夠,你們準備好,我再試試,如果他們有反應了,你們就立馬動手。”
她直接抓住麵前的鐵線,近乎是用盡自己的全部力氣,使力上下晃動,就連周遭灌木的葉子都被彈掉不少,前方的一切仍舊靜止如畫。她停下來喘了口氣:“怎麽回事,難不成是都死了?”
她隻是隨口抱怨的一句話,但言無純卻十分認真的予以了肯定:“還真有可能。”
江魚瑤雖然沒有親眼見過,然而是聽言無純講過好幾次,所以知道現在他是想到了什麽。
“就算是受傷那人傷勢過重死了,其餘幾人一直毫發無損,不至於打個坐把自己給打死了。”淩遜十分不解。
“不知道該說是死了還是活著,”言無純沒有向他詳細解釋,“你在這兒保護她們兩人,我去探探即知。”
“什麽意思,剛才還小心翼翼的,怎麽現在又變得明目張膽了,”方司思更加困惑,“他們沒有察覺隻能說明,這些鐵線就是唬人用的,我剛才說他們是不是死了,隻是胡言,你還當真要過去探探他們是不是還有氣?”
江魚瑤幫腔道:“小純子肯定時有主意,咱們等著吧。”
淩遜雖然跟方司思一樣一頭霧水,但也隻能是衝言無純點點頭,任他安排。
言無純之所以敢如此肯定,並不僅僅是因為方司思觸碰了鐵線後那些人皆無察覺,更不是憑空聯想「正元天教」的那些怪異功法,而是他發現即便自己站在這麽近,也沒法感覺到那四人氣息——盡管他並不知道該不該稱之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