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涼透了
鍾舞豔離開了宋知恩的別墅後,沒有在槎城停留,直接把隨傳隨到的狗腿子徐誌叫來,讓其載她去了百公裏開外的槎城。
血門在惠城有數處據點,其中還有一個秘密實驗室。
薛煌和他的師兄弟們,此時正在那裏給宋宗會診,研究他的治療方案。
鍾舞豔覺得想要搞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中毒,中的是什麽毒,又該怎麽解毒,除林小明之外,隻能去找薛煌!
薛煌看見鍾舞豔的時候,很是疑惑,“主公,您怎麽來了?”
鍾舞豔不答反問,“宋宗的治療進行得怎麽樣了?”
薛煌被問著了,垂下頭沒吱聲。
鍾舞豔催問,“說話!”
薛煌無奈的張嘴,“我和我的師兄弟們一直在想辦法,可是始終也無法破除他在宋宗身上下的禁製!”
鍾舞豔聽得心裏一沉,宋宗的症狀也如此難治好的話,那自己的問題豈不是更難搞?
憂心之下更是惱火!
鍾舞豔忍不住破口怒罵,“你們這班廢柴,這麽多人聯手也解不開林小明一個人下的禁製?”
薛煌弱弱的鬥膽回應,“主公,不是我們廢柴,林小明用的是獨門手法,這種手法實在太高明,我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鍾舞豔更怒,差點沒用大耳光抽他,“你還要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
薛煌知道聖女一般不發作,發作起來就不是人那樣的,為了避免挨打,終於不敢再吱聲了!
鍾舞豔發了一通火後,勉強平伏下來,卻又不免歎氣,“這樣的話,老祖費盡苦心拉攏的宋宗,豈不是就這樣廢了?”
薛煌搖頭,“那倒不至於!”
鍾舞豔疑惑的看著他,“嗯?”
“我們雖然不能解除他身上的禁製,但林小明也未必能吃死他。”
“說清楚一點!”
薛煌解釋道:“我們有一種阻斷劑,可以抑製副交感神經的反應,使它無法興奮!宋宗隻要使用了它,不管對任何刺激都不會有反應!”
鍾舞豔接口,“也就是說,林小明對宋宗下的禁製就不再起作用?”
薛煌點頭,“是的,使用了阻斷劑後,宋宗不會對刺激有反應,自然不會腹痛如絞。可這樣治標不治標,他身上的禁製始終還在,而且阻斷劑有很大的副作用,長期使用會對神經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宋宗到時候可能從假太監變成真太監。
鍾舞豔雖然不喜歡宋宗,可她明顯要比血門曆代門主都要仁慈一些,不會輕易幹涉別人的下半身幸福,所以就問,“宋宗知道這個阻斷劑嗎?”
薛煌點頭,“知道,但他不知道它有那麽大的副作用。”
鍾舞豔立即就想說,他如果要使用阻斷劑,你們最好跟他講清楚其中的副作用。
然而沒等她開口,薛煌又來一句,“在剛才兩個小時前,我已經給他用了阻斷劑!”
鍾舞豔吃了一驚,“什麽?”
“主公,我個人認為,宋宗這樣的人,成為一個真太監也沒有什麽不好,最起麻無欲無求,更能為我們所用!”薛煌說到最後又補充,“而且我向老祖作了匯報,他也讚成我這樣做!”
“啪!”鍾舞豔終於沒忍住,一記耳光就扇到了他的臉上。
薛煌被打得愣在那裏,捂著臉沒有吱聲。
鍾舞豔卻是問他,“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嗎?”
薛煌識相的應道:“因為我自作主張!”
“不!”鍾舞豔搖頭,“因為你主次不分,宋宗是我讓你帶到這裏來治療的,他有什麽情況你應該第一時間向我匯報,而不是越過我向老祖匯報。”
“我……知道了!”
鍾舞豔厲聲喝斥,“以後你再這樣,我會直接打斷你的腿!”
薛煌垂下頭沒吱聲,可是眼中卻明顯有憤恨與不甘之色。
“宋宗現在用了阻斷劑後什麽情況?”
“我正在讓那個昨晚到來的杜月怡測試他!”薛煌說著打開了一個監視器,“主公,請看!”
鍾舞豔湊上前看看,發現一個充滿曖昧色調的房間裏,杜月怡和宋宗正呆在一起。
杜月怡身上,穿著一身比她之前的女仆裝更性感的裝扮,一雙修長白皙的腿無摭無掩的暴露在空氣中。
不過宋宗對這樣的刺激明顯沒有反應,因為他好端端的坐在那裏,不見捂著肚子滿地打滾的痛苦景象,顯然是阻斷劑真的有用。
鍾舞豔看了一陣之後,“既然有效,那就讓他回槎城去吧!”
薛煌答應一聲,這就準備出去。
“等下!”鍾舞豔突然又叫住他,恨恨的吩咐,“讓他回去之後,給我下死勁拆林小明的台。”
“好!”
薛煌走了之後,鍾舞豔的秀眉卻蹙了起來。
來之前,她原本是打算讓薛煌給她做一個全身性的檢查,但薛煌對她明顯不如徐誌忠誠。
在她與老祖之間,薛煌明顯更傾向於老祖。
如果薛煌真的在她身上檢出了什麽問題,薛煌恐怕第一時間就會向老祖匯報。
老祖知道之後,自然就能猜出她遭了林小明的毒手。
在老祖的眼中,親情是沒有血門的興衰榮辱重要的!
老祖要是知道她的性命被林小明拿捏在手裏,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她是完全不敢去想像的。
鍾舞豔想了想後,這就去找了個注射器,然後向徐誌說,“跟我來!”
徐誌沒有問去哪兒,隻是點頭跟在她的身後!
誰知她竟然徑直走向了洗手間。
徐誌停在了洗手間門外,沒敢進去。
鍾舞豔進去後,沒關門,反倒是問他,“你在外麵幹什麽,進來。”
徐誌睜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耳朵,“主公,您,讓我,進去?”
鍾舞豔點頭,“沒錯!”
徐誌惶恐得不行,忙不停擺手,“不敢,不敢,屬下不敢!”
鍾舞豔則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一把將他拽進了洗手間,然後關上了門。
徐誌被嚇壞了,臉色蒼白的瑟瑟發顫,“主公,主公,您,您……”
鍾舞豔見狀,不禁白眼連翻,“瞧你那慫樣!”
徐誌欲哭無淚,自己不是慫,是真的不敢!
冒犯聖女,在血門可是死罪!
哪怕是聖女主動勾引他,死的也絕對是他!
在他嚇得不成人樣的時候,鍾舞豔已經掏出了注射器,並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幫我抽一管血!”
徐誌這才大鬆一口氣,然後給她抽血。
薛煌回來的時候,鍾舞豔就將一管血遞給了他。
薛煌疑惑的問,“主公,這是誰的血?”
鍾舞豔指了指徐誌,“他的!”
薛煌看向徐誌,“你怎麽了?”
徐誌按照鍾舞豔教的說語照本宣科,“我懷疑自己中毒了,你幫我好好化驗一下!”
薛煌沒有再繼續追問,拿著血去了實驗室。
天將要黑的時候,薛煌回來了。
心急如焚的鍾舞豔雖然已經等得極不耐煩,但她還是按捺著自己沒有發問,隻是拿眼看向徐誌。
徐誌就識相的問薛煌,“結果怎樣?”
薛煌搖頭,“我們仔細的化驗了你的血液,各項數據指標看起來都沒有問題,顯示一切正常。”
徐誌聽得大鬆一口氣,“沒問題就好!”
薛煌又搖頭,“但是毒性試驗卻偏偏就是陽性!”
徐誌大驚,“啊?”
“這是你的血液,我已經用1:5000的稀釋劑稀釋過了。”薛煌揚起手中的一支試管,然後對著側邊的魚缸滴了一滴進去。
魚缸裏養著十幾條凶猛的食人魚,剛才一直在歡快的遊來遊去。
然而這一滴被稀釋過的血液滴進去後,僅僅隻是兩三秒鍾,那些食人魚就像是觸電似的,身體抽動幾下,便紛紛肚子朝上的漂到了水麵上。
看到這樣一幕,徐誌和鍾舞豔都驚呆了。
尤其是鍾舞豔,一張臉瞬間變得不見絲毫血色。
徐誌則忙不迭的問,“薛醫生,主……不,我這中的是什麽毒?”
薛煌搖頭,“不知道。”
徐誌又問,“那該用什麽藥來解?”
薛煌苦笑,“連什麽毒我都搞不清楚,又哪知道用什麽藥可解。”
徐誌頓時就淚流滿麵,哀哀的衝鍾舞豔叫道:“主公!”
鍾舞豔哭笑不得,心說我都沒哭,你嚎什麽鬼?提前給我哭喪嗎?
不過當著薛煌的麵,她也隻能故作堅強的拍拍徐誌的肩膀,“別擔心,會有辦法的,肯定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