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跨年
“怎麽了？”顏夢雪關切地問剛回座的端木鉉。
端木鉉搖了搖頭：“沒事，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
“我看，多半是因為我吧？”
“別胡思亂想。”端木鉉揉了揉顏夢雪的頭發。
徐熏看在眼裏，拉住端木鉉的手：“孩子，千萬別像我年輕時一樣留下遺憾，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你也不必顧慮我。”
仲年拄著拐杖的聲音自眾人身後響起，大家尋聲看去，仲年精神尚佳，行動似乎比去年見到的時候更加遲緩了。徐熏起身去扶仲年，仲年隻搭了一隻手在徐熏胳膊上，故作堅強。
“不好意思，時間不少，我們先告辭了。”端木鉉起身有些突然，也不等眾人反應，說完這番話，拉著顏夢雪就往外走。
顏夢雪心下詫異，卻樂意端木鉉這麽做，她快無聊死了。等車子衝出仲家大院，顏夢雪長舒一口氣。
“呼，真無趣，不過，菜是真的好吃。”
“看出來了，全場隻有你一個人有心情吃了。”端木鉉打趣，“還沒到午夜，我們回家繼續跨年。”
仲思洋強撐了一會兒，也起身告辭：“公司還有不少事要忙活，我也先走了。徐阿姨，辛苦你了。仲叔，謝謝你今晚準備的一切。”
“站住！家裏又不是沒你的房間，陪老人家跨個年有這麽難嗎？”仲年狠狠敲擊拐杖。
仲思洋身形一頓，頭也不回地回答：“仲家缺的從不是房間，而是愛。”
仲年氣得不輕：“咳咳咳……”
徐熏忙輕拍仲年後背，企圖幫他順氣。
胡欣妍則眼疾手快地倒水遞過去：“爹地，喝水，溫的。”
仲年好容易順過氣，看著胡欣妍滿是欣慰：“都說養兒防老，一個不聽話，反倒閨女是貼心小棉襖。”
胡欣妍笑容甜美：“爹地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
“哎，欣妍，你若是個男孩子，該多好。”仲年拍拍胡欣妍的手背，“我有件事要交待你去做。”
胡欣妍從書房出來，十分意外，沒想到她和老爹的想法不謀而合，看顏夢雪就是不順眼。老爹主要是怕兩個哥哥為了顏夢雪分心，她則是發自內心不喜歡這個占盡風頭的女人。既然現在背後有人撐腰，胡欣妍能大膽作了。
端木鉉和顏夢雪相互依偎在沙發上，毛絨毯子蓋住兩個人的腿，白牆的投影上放映著上個年代的歐美愛情片，說不出的愜意。顏夢雪頭靠在端木鉉的肩上，很快困意襲來，平穩的呼吸落在端木鉉的脖子上，端木鉉心下一陣觸動。
顏夢雪睡得很熟，連日來工作上帶來的疲憊消失，有種從內而外放開的輕鬆，人也變得懶散起來。端木鉉把毛毯往上拉了拉，以防顏夢雪著涼。顏夢雪在夢中不知吃著什麽好東西，小嘴吧唧吧唧的，發出奇怪的聲音。端木鉉越看懷裏的人越開心，有種溢出來的喜悅感。真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他和懷裏的人一起到老，再無世間紛擾。
離12點還差十分鍾，端木鉉關了電視，打橫抱起顏夢雪上樓。總不能讓懷裏的人在沙發上睡一夜吧？別看顏夢雪個子高，抱起來很輕，聯想剛才顏夢雪的食量，端木鉉覺得顏夢雪的腸胃可能是直的。
顏夢雪在顛簸中逐漸醒來，端木鉉來到臥室的床邊，正準備輕放下顏夢雪，顏夢雪一睜眼，四目相對，氣氛陡然曖昧。
端木鉉毫不猶豫吻下去，顏夢雪半夢半醒間，並未推開端木鉉，猶在夢中。端木鉉抱著顏夢雪的手收緊，下意識解開顏夢雪的睡衣衣帶，觸碰到顏夢雪如玉的肌膚，細膩舒適。
端木鉉的掌心發燙，如一團火，所到之處，燃起顏夢雪的每一寸神經。
顏夢雪猛然間清醒過來，推開端木鉉，端木鉉力道有些大，身子沒挪動半分，一雙漆黑的眼睛於夜色中分外清亮，盯著顏夢雪不移開。
顏夢雪覺得今晚的端木鉉有些不一樣，具體哪裏不同又說不上來。她的心跳也極快，就要從嗓子眼兒裏出來了。
端木鉉未遲疑，再次垂頭吻住顏夢雪的嘴唇。顏夢雪沒再推搡，端木鉉的手解開顏夢雪的扣子。顏夢雪身體僵硬，端木鉉不疾不徐慢慢引導起來。
這個吻格外漫長，漫長到顏夢雪的腦袋暈乎乎的，都快窒息了。端木鉉趁機一路往下，吻住顏夢雪的脖子、胸口。到了胸口，顏夢雪觸電般反彈了一下，端木鉉溫柔按住顏夢雪，徹底握住顏夢雪的軟肋。
顏夢雪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腦子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直到端木鉉的大手遊移到下麵，顏夢雪驀的抓住端木鉉的手。
“端木鉉，你做什麽？”顏夢雪警惕看著端木鉉。
端木鉉抬起頭，眼神十分淒迷，顯然還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顏夢雪害怕地裹緊自己的衣服，推搡開端木鉉。
“端木鉉，冷靜一點。”
端木鉉很快再次壓住顏夢雪，不依不饒：“你不是已經答應當我女朋友了嗎？顏夢雪，相處了這麽久，你該知道我的真心，我都恨不得把心捧給你了啊！”
“不是，端木鉉，我……還沒準備好。”
“馬上就是新年，我希望從今年起，年年有你，日日有你，夜夜有你，可以嗎？”端木鉉期待地看著顏夢雪。
顏夢雪無法回答端木鉉的問題，端木鉉的真心她的確看在眼裏，她的內心也在動容，沒有人可以拒絕對自己專一深情的高富帥，她也不過一介凡夫俗子。
端木鉉再次吻住顏夢雪的嘴唇，顏夢雪沒有回應，呆呆地任由端木鉉折騰。到了最後一步，顏夢雪一腳踢開端木鉉，端木鉉防不勝防，一下子栽倒在地毯上。
“咚——”午夜十二點的鍾聲響起，預示著新年的到來。
端木鉉蹲在地毯上，上半身沒穿衣服，顏夢雪躺在床上，半邊身子露在外麵，兩個人大腦都一片空白，安靜聽窗外的鍾聲。剛才的興奮勁兒令屋子裏充斥著曖昧的氣氛，彼此卻各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