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靳司年,你弄疼我了
顏迦發現異常,立刻繞到靳風身前,柔聲安撫道,“大哥?你怎麽了?不要害怕,你乖乖的……我在這裏陪著你!我們什麽都不怕!我會保護你哦!”
“槍、槍……血……”靳風突然受了劇烈刺激一般,兩眼翻白,兩隻手越發緊握,手指關節發出咯咯地響聲。
顏迦手腕被箍得很痛,她卻無暇顧及。
她在腦中飛速回憶,難道是剛才自己無意間哼唱了F國小鎮的民謠,才會引起靳風如此劇烈的反應。
“不要!不要……”靳風的身子劇烈顫抖起來,他瞪著一雙眸子,臉上露出驚駭的表情,完全沉浸在對回憶的恐懼中。
顏迦竭力安慰,可靳風仿佛一個即將溺水的人一般,痛苦掙紮。
顏迦十分內疚,她一把抱住靳風的頭,將他的臉埋在自己溫暖的胸前,用清溪般清靈柔和的聲音在他的耳邊低聲哄著。
“不怕不怕,我們都在你身邊,霽月在,弟弟在,媽媽在,一切都會變好,我們都會保護你的!……”
母親般哄孩子的話語,讓靳風漸漸感受到了安全和溫暖,不知過了多久,他全身緊繃的肌肉緩緩放鬆下來,埋進顏迦胸前的臉上,悲喜交加。
“不要、離開我!求你……”靳風一把將顏迦抱住,嚎啕大哭。
顏迦驚呆了,她顧不著手腕上的劇痛,捧起靳風的頭欣喜的說,“大哥,你剛才說什麽?”
靳風定定地看著顏迦,臉上也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緩緩重複道,“不要、離開我!”
“耶!大哥,你能說話啦!”顏迦開心大叫起來,抱著靳風的肩膀孩子般笑了起來,“你可以說話啦!大哥你真棒!我真替你開心。”
靳風看著為自己開心大叫的顏迦,臉上露出了迷蒙的笑容,她再一次喚醒了自己的語言。
他癡癡地看著顏迦,仿佛一下子就沉溺在她孩童般純淨的笑容裏,不由伸出手去摸顏迦的臉。
“大哥,我推你回房吧,到時候吃藥了。”
顏迦躲開靳風的手掌,因為怕再次刺激他,將手上的手藏在別後。
“你的手,痛嗎?”靳風的手撲了個空,卻又將顏迦紅腫的手腕捧起,滿臉愧疚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痛不痛?”
花園中發生的一切,都被池早早偷偷拍攝了下來,她將短片分成幾份,從頭到尾無一遺漏地微信給靳司年。
“司年哥,這是我無意中看到的,靳風哥已經能正常說話了,真是恭喜啊!嫂子太厲害了,竟然能讓小風哥恢複得這麽快!你看小風哥開心的樣子,我都替他高興!”
池早早在微信上寫道。
喬霽月緊緊的抱著靳風,他的臉都埋進她的胸口了,靳風看著喬霽月的眼神裏,傻子都能看出來,分明充滿了愛意!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戴綠帽,自己的女人去陪別的男人散步,還摟摟抱抱,親親我我,靳司年就是再喜歡喬霽月,也不會甘心被戴上一頂油光鋥亮的綠帽子吧?
一旦靳司年和喬霽月鬧崩了,就是她最好的機會!以她溫婉可人的外形,池氏獨女的身份,就不信靳司年能逃出自己的手心!
……
靳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砰。”
辦公室裏,突然傳出一個巨響,像拳頭捶在桌子上的聲音。
門外的沈遇一臉懵逼,這都要下班了,靳司年跟誰發這麽大的火呢?
認識靳司年這麽多年,沈遇作為貼身助理,很少看到他發這種邪火。
靳司年是一個異常冷靜的人,無論麵對多艱難的問題,他都可以做到麵不改色,鎮定自若。
否則也不會縱橫商海,在短短幾年時間就將靳氏集團做得這麽強大。
不過那是以前,如今能牽動靳司年所有情緒的,應該隻有一個人,喬霽月。
呃,這個囂張跋扈的靳太太,不會又在家作什麽妖呢吧?
一想到無法無天,拽得要命的喬霽月,沈遇就不由地捏一把冷汗。
這女人實在太能作死了,分分鍾都敢挑戰靳司年的底線,每每看著她作死,沈遇都恨不得躲她遠遠的,省得被靳司年強盛的怒意牽連。
不過奇怪的是,喬霽月每次把靳司年懟的死死的,卻依然可以安然無恙,大搖大擺地該幹嘛幹嘛!
就算靳司年自己氣的快要爆炸,都不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
沈遇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神氣的魅力,無論多麽厲害的男人,都會被她輕易掌控了情緒。
沈遇想著,早早地吸了一口氣,敲門道,“靳總……”
“回大宅。”靳司年的聲音中帶著殺人般的震懾力,低沉的聲音然整個辦公室瞬間陷入冰點。
喬霽月,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靳司年的眉頭又深了一分,他自己都沒有這樣碰過她!
上次出於憤怒,強行碰她一次,卻被她狠狠賞幾個耳光!
靳司年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喬霽月那柔軟的雙唇,窈窕而豐滿的身材……
她不願意給他碰,卻和大哥那樣親昵!
靳司年的拳頭,不禁又緊握了起來。
喬霽月是他的老婆,任何人都休想把她搶走!
“砰。”
想到這裏,靳司年又一拳重重垂在了桌子上,一雙眸子晦暗地仿佛無邊的黑夜。
……
靳家大宅。
“喬霽月!”
靳司年周身帶著冰冷的氣息闖進大門,滿臉都是狂風驟雨即將來臨的壓迫感。
客廳裏,顏迦坐在靳風的輪椅旁邊,手捧著一本書,在給他讀書,兩人不時討論一句什麽,顏迦笑起來的樣子,讓靳風笨拙的眼神有些發直。
看到這種情形,靳司年幽深的眸底,不覺又深諳了許多。
顏迦手腕處紅腫異常,大哥發病時,鉗子一般的手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她隻是緊張大哥,連痛都沒有呼一聲。
“司年哥,你回來啦!”池早早像是算準了他會回來一樣,眸中掠過一抹得意,突然又大驚小怪的叫起來,“呀,你的手怎麽流血了!痛不痛啊?管家,快去拿藥箱來。”
“是,池小姐。”管家應聲,很快便取了一個藥箱過來。
池早早露出一臉的心疼,拉起靳司年的手,埋怨道,“怎麽這麽不小心啊,手指弄破了很容易感染的!別亂動,我幫你上藥。”
靳司年卻不耐煩地將池早早推開,從藥箱裏取了一支白藥噴霧,來到顏迦身邊,將她的手拽起,聲線冰冷的說,“喬霽月,你又作死!”
“神經!”顏迦眉頭微蹙,不滿道, “靳司年,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