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靳司年,算你狠
靳風的情緒還處在狂躁中,顏迦推開壓住他的傭人,輕輕將他的頭抱在懷中,在靳風的耳邊低聲安慰,
“大哥,別怕別怕!沒事了,沒有壞人欺負霽月,霽月謝謝你。”
顏迦呢喃一般的低語,漸漸讓靳風平靜下來,直到醫生幫他打了一支鎮定劑,他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顏迦幫靳風蓋上被子,總算鬆了一口氣。
靳風如今的腦力還不如一個小孩子,他聽到顏迦被罵,竟然突破本能的恐懼,拚命的保護自己——這讓顏迦的心裏,又是感動又是愧疚。
不知何時,眼角流下一顆溫熱的淚滴,眼眶很久沒有濕潤過了。
自從父親離世自己進了孤兒院,顏迦的心就一直冰封著,很少很少再為什麽而感動。
款步走去客廳,靳司年幽怨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來,“喬霽月,你怎麽這麽久才出來!”
“你還在流血?傷口怎麽還沒處理?”顏迦愕然的看著他。
十幾分鍾,醫生護士早已就為,這個男人不處理傷口,究竟在等什麽?
靳司年坐在沙發上,一臉不屑的樣子,“知道我在流血,還不快點過來 !”
一旁的護士為難地看著顏迦道,“靳太太,這真的不怪我。靳總說一定要等你過來才處理傷口……”
顏迦瞬間有翻個大白眼兒的衝動,“等我?等我幹嘛?靳司年你又發什麽神經!”
“我要你親自幫我拔刀,上藥!”靳司年一臉的傲嬌。
“神經!我又不是醫生,關我屁事!”顏迦詫異地看著靳司年。
“你不弄,就讓血這麽流好了。”
靳司年擺出一副無賴的嘴臉,“喬霽月,做人要講點良心!我剛剛才替你擋了一刀,你就忍心看著我血流不停?”
“我……去!”顏迦唇角抽了兩下,“這刀子紮在你的胳膊,不是紮在你的腦袋上好吧?”
“別廢話了,很痛!”靳司年挑了挑眉道。
“額,靳太太,您還是快點替靳總止血吧,再這樣拖下去,傷口感染不說,血都要流幹啦!”
護士看著兩人互懟,一邊繃著笑,一邊催促道。
“……”顏迦咬了咬下唇,看在他幫自己擋刀的份上,還是決定親手幫他處理傷口。
……
坐在回別墅的車裏,靳司年湊到了顏迦的身邊,命令一般的口氣道,“我是手臂受傷嚴重,今晚你得服侍我睡覺。”
“什麽?服侍你……睡覺?要不要我幹脆以身相許啊?”顏迦嫌棄的看著靳司年,身子向旁邊挪了挪,躲開他。
靳司年挑眉道,“這個提議不錯!”
顏迦翻了個白眼兒道,“嗬嗬,你想多了!”
靳司年不滿的哼了一聲,“那我不管!你看,我右胳膊受傷這麽嚴重,沒辦法脫衣服穿衣服,吃飯,洗澡……你不幫我,豈不是要我自生自滅?”
顏迦鄙夷道,“靳司年,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別墅裏有六個傭人!這六個傭人中有三個是男性,加上管家一共四位。
你盡可以挑選一位貼身服侍,倘若不夠的話,我現在就幫你打沈遇 的電話,讓他過來服侍你。”
“不好意思,十五分鍾前,我剛給所有人都放了帶薪長假。”靳司年奸詐的笑了起來。
“司機,停車。”顏迦察覺苗頭不對,斜了靳司年一眼,吩咐道,“那我今晚不回去了。”
“沒我的吩咐,他不敢停車的。”靳司年唇角微揚,無賴的將頭靠在顏迦的肩上,“老婆,我今晚就靠你了。”
“滾……”
顏迦厭煩地躲開肩膀,卻惹來他一聲怨氣十足的低呼,“別動,痛唉!”
……
顏迦站在別墅門前,真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偌大的房子,真的連開門的人都不在!
靳司年,算你狠!
“靳司年,沒記錯的話,你傷的是手臂,不是腦袋好吧?”許墨林推門而進,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再次發出無奈的驚歎!
靳司年將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摟在顏迦的肩膀上,她稍稍反抗,就立刻裝作很痛的叫起來,“哎呦,碰到傷口了,很痛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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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司年,你當我是傻子嗎?你是手受傷了,又不是腳!憑什麽走路要我扶著!”顏迦躲又躲不開,氣急敗壞的罵道。
“就憑我陪你打了一晚上小怪獸,消耗過度,你也得好好照顧我。”靳司年傲嬌地挑眉,吩咐道,
“喬霽月,我餓了。現在去給你的恩人做一碗麵吃!
“你真當我是你傭人,切!”顏迦將他一把扔在沙發上,在他頭頂上淩空揮了個手刀泄氣!
誰料靳司年竟抬頭去擋,傷口驀地撞在顏迦的手上!
靳司年悶哼一聲,鮮血從紗布裏噴湧出來,滴滴答答地順著手臂往下流。
“靳司年, 你能不能別這麽作死!”顏迦一聲驚呼,忙托住他的傷臂。
她小心翼翼的去掉紗布查看傷口,果然傷口再次迸裂,血流如注。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枉我剛才替你擋了一刀,你竟然恩將仇報……”
靳司年苦著臉,額頭上的汗因為劇痛又滲出細密的一層,看樣子並不像裝的。
顏迦慌忙去拿了藥箱過來,顫抖著手為他重新換藥。
她一邊清理血汙,一邊恨恨道,“我剛才就是嚇唬你一下,誰叫你真的拿手來擋了,笨蛋!”
“你對我那麽凶,我怎麽知道你是真的要打我,還是嚇唬我一下!”靳司年仰麵朝天靠在沙發上,幽怨的說,“喬霽月,你是不是想謀殺親夫啊!”
顏迦看著不停滴落的血水,更加慌亂起來,用棉花去擦,一連擦了七八個棉花團都沒有止住血,不由急道,“怎麽還在流血?天呐,該怎麽辦?”
她看著靳司年的眸子裏充滿了焦急,修長的眉毛緊緊的皺了起來,一臉擔心的問他,“靳司年,你感覺怎樣?你又流了好多血啊,你這樣會不會……失血過多?”
顏迦蹙眉的樣子,顯得格外嬌俏動人,與之前滿眼凶氣地叫他趕走池早早時不同,也與她抱著靳風的頭,溫柔地安慰時不同……
靳司年享受地看著她為自己著急擔心的樣子,不覺沉醉。
“你總算肯緊張我了!”靳司年唇角揚起,心情大好。
“我緊張你?靳司年你別那麽自戀行嗎!”
顏迦一怔,手上驀地加了一些力氣,看靳司年的眉頭因痛蹙了起來,她才放慢了動作。
靳司年突然起身,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感受到她雙唇的柔軟之後,立刻逃離,
隨後一臉得意地看著還沒反應過來的顏迦道,“笨蛋,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一種的東西叫做止血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