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9章 更廣闊的全局

  洛羽若有所思。


  在上界的仙聖之中，他是極少數不迷戀天道永恆、天道至上的至強者。


  洛羽一直認為，天道之上，還有更無邊的道。


  現在只能說明，他所走的路，所堅持的東西都是對的。


  面對沈老幾人好奇的眼神，洛羽將昆虛界的存在，還有天祖的傳說，拿出來跟大家分享。


  沈老幾人聽后非常震撼，同時又對所謂的終極暗黑感到頭皮發麻，細思極恐。


  「照你這麼說，終極暗黑是宇宙之外的存在體，圖騰聖殿的祖先也是，那你能不能從圖騰聖殿留下的東西中，找到一些明確的答案？」


  沈老滿臉希冀的樣子。


  現在他們要慶幸，圖騰戰的最終獲勝者是洛仙羽。


  正因如此，現在他們才有機會，去探知這些浩瀚而又恐怖的真相。


  「或者說，能不能從圖騰聖殿的知識庫中，把我們所處的時空弄明白。」楊局長幫洛羽縮小了一個範圍，同時，給出了一個明確的目標。


  「我試試。」洛羽看了眼他們，又看了眼牆上的仙幻壁畫，準備動手一試。


  在那些仙幻壁畫中，洛羽不但找到了七神山的蹤影，找到了無界之眼的圖案，還發現了很多晦澀古怪的符文。


  那種符文，與仙道界已知的符文都截然不同，乃至超出了聖人所能理解的範疇。


  不過，類似的符文，在七神山的內部，竟然也有隱藏。


  之前洛羽用神念探查七神山的結構和奧妙，就發現了這些。


  洛羽先是將七神山放了出來。


  當然，此時，七神山已顯化為不足巴掌大，圍繞漂浮在洛羽身邊。


  洛羽將仙幻壁畫中的符文，用混沌仙氣烙印了下來，而後，輸入到了七神山中。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七神山接收到那些神文後，就像是接收到了某種激活信號，突然間蘇醒了。


  七神山發出了耀眼璀璨的神光，掃在眾人身上。


  那種光芒，彷彿能把每個身上的每個細胞，每個基本粒子穿透，一覽無遺。


  沈老幾人非常緊張，渾身不自在，洛羽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不要抗拒。


  包括洛羽自己，也沒有反抗。


  最終，七神山的神光，在發現洛羽身上的圖騰聖殿印章后，光芒忽然變得柔和了許多。


  「新的掌控者，已確認你的身份，請問你有什麼問題？」


  七神山內部，同時發出了一個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


  那聲音似乎是七神山內在的自我意識，非常單純，可以理解為是七神山的靈智。


  「我們所在的洪荒宇宙之外，到底是怎樣的時空？」


  洛羽看了眼楊局長，把剛才這個問題，重複了一遍。


  的確，這個問題很重要。


  如果宇宙之外，還有更高維度時空，那局限在這個宇宙中的生命，就要弄清楚自身所處的位置。


  七神山光芒外泄，先是把這個宇宙的全景，向大家宏觀展示了出來。


  這種展示，遠比天文學家的幻想更為浩瀚，不僅展示了億萬星辰、星系，還有看不到的暗能量、暗物質，最後，連上界、冥界、魔域、昆虛界這些特殊的位面，也被全景展示了出來。


  更神奇的還在後面。


  之後，七神山竟然用普通頭腦能夠理解的全景圖像方式，將萬物法則、天道，都描繪了出來。


  繼而，天地人三書的樣貌，也被抽象的描繪了出來。


  最終，洛羽竟然在沒有物質，空洞的幽暗時空中，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東西。


  那裡是宇宙邊緣之外的虛空海。


  在虛空海中，洛羽看到了七個漂流的光團。


  儘管七神山展現出來的光團不大，但這是大宇宙全景的描繪，所以，那七個光團中，包含的必然都是一個波瀾壯闊的大世界。


  洛羽知道那是什麼。


  這也是洛羽首次親眼看到香雪當年所開創的七界。


  「七絕女的七界！」


  沈老、楊局長、梁威三人，不由得脫口而出。


  顯然，他們不但熟知羽聖，熟知仙界，而且，還知道七絕女的傳說。


  這是因為，當初圖騰聖殿與龍盾局合作密切，在後來圖騰聖殿陷入泥潭后，更是秘密將「天眼」的高級訪問許可權，給了華夏龍盾局。


  七神山的全景展現，還在擴充。


  隨後，在七界漂流更遠的虛空海中，洛羽驚愕看到了一尊道骨仙風，滄桑無比的身影。


  那老者似乎超越了天道，正在穿越虛空海，去探尋宇宙之外的奧秘。


  鴻鈞老祖！


  果然是這老兒。


  洛羽臉色陰沉，這老不死對「界之外」的探究，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可怕。


  某種程度上，這老東西是真的超出了三界六道，而自己，還局限其中。


  洛羽沉下心，繼續往下看。


  很快，七神山的全景，遠遠甩開了鴻鈞老祖，乃至，將整個大宇宙，坍縮成了一個巴掌大的「光」球。


  在這個「光球」中，不要星辰，就連星系，都只剩一個微小的光點了。


  更震撼的是，在七神山拉開的大全景內，這個代表了我們宇宙的小光球，並非唯一，類似的光球，充斥了四周，彷彿整個山洞裡都裝不下，要溢出去了。


  隨後，全景的尺度繼續放大，代表我們宇宙的小光球，最終竟然坍縮成了一個新的大宇宙中的一粒塵埃。


  這個嶄新的大宇宙，各種光怪陸離，無法理解，但它正是牆壁上的那些仙幻壁畫。


  準確的說，牆壁上的仙幻壁畫，只是那裡的冰山一角。


  畫面至此終於停下了。


  沈老、楊局長、梁威三人面面相覷，彼此的眼中，都噙滿了震怖。


  「原來，我們的宇宙，竟然只是高等位面，那個仙幻大時空中的一粒塵埃啊！」梁威滿臉驚容，無形中，有一種莫名的頹敗敢，深感自身太渺小了。


  說實話，就連洛羽也非常驚愕。


  隨後，洛羽口中喃喃：「一花一世界，一塵一乾坤，浩瀚時空，誰又是誰眼中的塵埃，恐怕這個仙幻大時空，也不過是另一個更高等位面中的一粒塵埃，無垠位面，無休無止，道之上，根本沒有邊界。」


  聽到他這番話，沈老三人非常動容。


  不愧是羽聖，凡人對於這一切深感無力，只能被迫接受，而他卻在思索更廣闊的全局，一幅想要跳脫出去的樣子。


  而後，洛羽低下頭，問七神山：「那終極暗黑，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