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陰險狡詐
時至晚間。
柳傾城與魅兩個人如約而至,幫她們將車緩緩停下之後,秦縱橫親自過來幫著開車門,臉上帶著極為溫和謙遜的笑容,讓人沒有絲毫距離感。
“秦先生親自來接,還真是有勞了。”柳傾城露出禮貌笑容的說道。
秦縱橫笑著說道:“柳小姐實在太客氣了,裏麵請。”
秦縱橫邊說邊向前走,但是在帶路的同時,目光又不由自主的暗中觀察柳傾城身邊的魅。
雖然秦縱橫本身並沒有太深的武道修為,但是魅總給他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魅自然也發現秦縱橫的小動作,隻是臉上未曾表現出來任何異樣情緒,她在不留痕跡的觀察禦龍莊園的情況,看看有沒有隱藏著的高手。
然而魅快就發現周圍暗藏著許多不太強的氣息,但數量上絕對超過百人,想來是秦縱橫請來的安保成員。
眾人一路向裏走,最終來到一個特別的二層公寓式房間,這個建築相對來說比較特殊,看似單獨於整個莊園的建築,但實際上融合整個莊園的風格。
特別周圍還不斷有安保人員往複巡邏,顯然是個特別所在,少在整個莊園內分布的安保人員格外的多。
“柳小姐,咱們就在這裏用餐了,飯菜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你來呢!”秦縱橫笑著說道。
柳傾城同樣禮貌性的說道:“秦先生費心了!”
幾人進入房間,魅自然而然繼續探查的這個房間的暗中部署,目光也是自然而然的看到了牆壁上的裂痕,眼神頓時變得有些驚詫。
作為武道內行,魅一眼就看出牆壁是個內勁高手隔空毀壞,而且就連自己恐怕都沒達到這種程度,倘若這個人在暗中隱藏氣息的話,自己恐怕很難發現它的蹤跡。
柳傾城其實也在不斷留意著周圍的環境,很快她就發現魅給自己傳來的眼神提示,讓自己多加留神。
正在這時,有腳步聲自二樓響起。
柳傾城本能的向上望去,就見一個全身名牌、麵帶笑意的年輕人緩緩走了下來。
看到柳傾城麵帶疑惑之色,隨即笑著解釋道:“柳小姐,這位也是我請來的貴客,之前不也跟你說了麽,主要談談接下來的合作,而這位是燕京吳家的吳鵬飛。
吳少這次過來主要就是想在清遠拓展業務,尋求各方麵業務的合作夥伴,隻要有他的支持,想要提升家族實力簡直輕而易舉。”
“柳小姐你好,早就聽小秦說過你,今天得以相見,真是榮幸之至啊!”吳鵬飛直接伸出手,很是紳士的說道。
別看吳鵬飛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的表情,但內心已經非常激動了,因為柳傾城你之前看到的照片更加漂亮,特別是那種氣質,更讓人有種沉迷其中的感覺。
柳傾城今天並沒有特別精心的打扮,穿的也非常保守,但她本身迷人的氣質就是讓人不自覺地沉醉其中。
吳鵬飛直接就被吸引住了,要說他見過的美女也非常多,特別是以吳鵬飛的背景,就連一線二線的女星都有投懷送抱的,但在吳鵬飛看來,完全沒有任何女人能夠跟柳傾城相比。
柳傾城並未伸出手,禮貌性的笑了笑,並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秦先生當初可是說要單獨請我吃飯,未曾想還叫了朋友,早知道我也叫幾個朋友過來一起蹭飯了。”
秦縱橫嘴角抽了抽,他哪裏沒聽出柳傾城這是在試探自己?
秦縱橫剛想出言解釋,吳鵬飛就率先說道:“柳小姐,你這麽說可就誤會小秦了,這次過來我也屬於臨時起意,所以說到蹭飯的話,那也應該是我這個閑散人員了,哈哈哈!”
吳鵬飛簡單幾句話化解了尷尬,同時對於柳傾城並未與自己握手,也沒表現出來絲毫異常情緒,但實則吳鵬飛心裏卻已經冷笑不止。
“你接著裝純,等過會本少爺看你怎麽跪地求饒?”
吳鵬飛暗暗咽了口唾沫,柳傾城實在是太迷人了,緊忙給秦縱橫使了個眼色。
秦縱橫會意,繼續說道:“柳小姐,有什麽話咱們還是坐下說吧!飯菜很快就上來,今天有吳少在這裏,你絕對能有不小的收獲。”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柳傾城極為平靜的說道。
幾人落座之後,吳鵬飛直接將目光轉移到魅身上,隨即說道:“這位小姐也跟著一起用餐吧!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就沒那麽多講究了。”
“我對鴻門宴不感興趣。”魅麵無表情的說道。
柳傾城微微一怔,她也沒想到魅拒絕的如此幹脆,關鍵還用這種方式來拒絕。
但很快柳傾城就明白了過魅的意圖,根本就是在試探對方的反應,然而這些人臉上隻是略微驚訝,很快就被掩飾了過去。
“這位小姐還真是幽默,我可是真心實意請柳小姐用餐,並且想談一下接下來的業務合作,怎麽可能是鴻門宴呢?”秦縱橫笑著說道。
吳鵬飛也在旁邊幫腔:“小秦說得是,我們可完全沒有惡意,柳小姐,我這次也是誠心來尋求合作,除了小秦的禦龍集團,在清遠這一畝三分地,恐怕就隻有傾城集團能夠符合要求了。”
“兩位別介意,我這個妹妹平時就喜歡開玩笑,在來之前她就用過餐了,所以隻能再次多謝兩位的好意邀請了。”柳傾城青描淡寫地說道。
吳鵬飛和秦縱橫紛紛擺手表示沒關係,很快各色菜品就被端了上來,最後還上了兩瓶拉菲。
秦縱橫親自充當起了服務員的角色,為柳傾城和吳鵬飛的杯子裏倒了些酒,最後才給自己倒。
柳傾城對此也頗為意外,秦縱橫向來是個極為高傲的人,而且他本身的背景也非常深厚,沒想到對眼前這位吳鵬飛這般恭敬,那麽吳鵬飛的身份背景就可以推測個大概了。
“燕京吳家!”
柳傾城心中默默的念了一句,她對於燕京的家族分部並不算清楚,隻是當初知道葉天龍所處的家族葉家,隻是個中等偏上的家族,然而那對於當時的傾城集團來說都是個龐然大物。
吳鵬飛所在的家族顯然要比葉家強悍不少,否則秦縱橫絕對不至於這般恭順。
胡思亂想見,吳鵬飛端起酒杯,對著柳傾城所在方向笑嗬嗬的說道:“柳小姐,相遇即是有緣,這一杯我敬你,希望咱們接下來的交談更加愉快,還請務必賞光。”
吳鵬飛說話語氣非常懇切,臉上的表情也格外坦然,讓原本還非常謹慎的柳傾城也稍微鬆了口氣。
但來之前魅曾多次提醒入口的東西務必要小心謹慎,畢竟根據前麵的推測,傾城集團近期所遭遇的種種,很可能和秦縱橫有關。
而吳鵬飛和秦縱橫的關係顯然非常密切,多加防範倒也無可厚非。
“柳小姐,過會兒你還要開車的,這久還是我替你喝了吧!”正當柳傾城有些猶豫之際,身後魅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吳鵬飛眉頭皺了皺,心中頗為不爽,他怎麽可能感覺不到對方在防範著自己?
隻是酒中確實沒有動過手腳,如果柳傾城真的坦然拒絕,這還是第一次自己對異性敬酒沒能成功。
“柳小姐請放心,我手下司機多的很,況且這酒是我進你的,你可不能推脫哦!”吳鵬飛直接將柳傾城的後路堵死。
柳傾城笑了笑,同時給魅使了個眼色讓她安心,這才繼續說道:“吳先生說的是,這杯酒我是要喝的。”
吳鵬飛心中的不爽這才消減了些許,柳傾城輕輕抿了一口,並未感覺到絲毫異樣,這才稍微放下了些心。
隻是她仍舊沒有完全放鬆警惕,利用當初葉天龍教給自己的方法,將剛剛喝進去的酒用勁氣運轉的方式,順著汗毛孔逼迫出來。
魅顯然也意識到了柳傾城自有打算,她的注意力仍舊在二樓的各個房間中,魅總感覺將牆壁破壞的那位高手就在當場,隻是對方具體藏在什麽位置,現在還沒有任何答案。
接下來的時間,吳鵬飛頻頻敬酒,儼然一副要將柳傾城灌倒的樣子。
然而讓吳鵬飛極為蛋疼的是,這好幾杯酒都下去了,柳傾城愣是連半點醉意都沒有。
“我靠,這妞還特麽是個能喝的主?”
吳鵬飛心中驚訝,同時又給秦縱橫使了個眼色。
秦縱橫知道真正的計劃就得提前了,於是繼續讓吩咐廚房上菜。
前麵這段時間內,菜和酒都沒有任何問題,目的就是讓柳傾城和他身邊的人逐步放下防備之心,真正的主題還在後麵。
柳傾城也確實防備之心沒有最開始那般強烈了,很快廚房便繼續端上了一盤菜。
這道菜是采用幾種特別新鮮的蔬菜混合翻炒而成,騰騰的熱氣伴隨著清香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嚐上兩口。
柳傾城本就不喜油膩,再加上之前喝下去不少酒,雖然絕大部分已經利用勁氣逼了出來,但還是感覺胃裏空空蕩蕩的,所以這道菜是剛上來她就自覺的夾了一口。
看著柳傾城菜品入口後,吳鵬飛嘴角掠過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笑意。
“你笑什麽呢?”魅突然問道。
吳鵬飛身體微微一震,心說就剛才自己那麽小心還是被察覺了嗎?
但話又說回來,就算你察覺了又能如何?
“隻是跟柳小姐用餐感覺格外愉快,莫非就不能笑笑了嗎?”吳鵬飛故作不爽的說道。
魅並未繼續搭理,而是轉身對柳傾城說道:“柳小姐,咱們出來的時間太長了,也該回去休息了。”
柳傾城也打算起身請辭,通過剛才的聊天,她也好幾次試探秦縱橫,但對方回應風雨不透,根本就察覺不出有任何破綻。
不過越是這樣,柳傾城就越認為根本問題就在秦縱橫的身上。
無心之失,在所難免。
滴水不漏,體會無心?
有了這樣的判斷後,繼續留下去也就沒有什麽必要了,然而柳傾城才剛剛站起身形,突然感到腦袋中閃過一抹眩暈的感覺。
幸虧魅手疾眼快扶住柳傾城,否則還真沒準兒就摔在地上了。
“柳小姐,你沒事吧?”
魅壓低聲音道。
隻是就連魅也感覺頗為奇怪,之前的飯菜她已經用各種機會試過,根本就沒法給任何問題,也正因為如此,才讓柳傾城繼續留下來用餐。
但柳傾城剛才的狀態明顯有些不對,於是她冷聲質問道:“你們在飯菜裏下的東西,對嗎?”
“你這個女人也太能汙蔑人了,我們大家都吃了飯菜,也喝了酒,難道我們連自己都不顧了嗎?”
吳鵬飛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看就是柳小姐多喝了幾杯有些上頭,沒關係的,這裏休息室多的很,先扶他進去好好睡一覺吧!”
柳傾城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麽,剛才過去這麽短的時間,她就越發覺得困意來襲,上眼皮就好像重若千斤,很快就像是睜不開了似的。
魅滿臉陰狠的說道:“快點兒把解藥拿出來,否則你們倆都會死。”
吳鵬飛見此狀態,也知道無法繼續隱瞞下去了,臉上的笑意全無,語氣無比冰冷的說道:“就憑你,也想要本少爺的命?當真是自不量力。”
“噔噔噔!”
話音未落,周圍響起密集的腳步聲,尤其是二樓方向跑下來十多個人,特別是為首一個麵無表情的家夥,甚至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護在了吳鵬飛身前。
“女人,看起來你是想打架,不過在我看來,你根本就是個戰五渣,乖乖跪地求饒,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坤仔用那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道。
秦縱橫聽聞此言,額頭頓時冒起三條黑線,心說:這裝逼犯果然又開始幹起老本行了,三句話不裝逼都難受。
魅眼中也寫滿凝重之色,之前感覺到的那道很恐怖的氣息,便是來自眼前之人。
“今天果然是鴻門宴,不過你真當我就沒有任何準備嗎?”魅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