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秘密信件
閑王也有不閑的時候,難得難得!
到得北旌許多日,每日都被百里羽書粘著,難得有此清凈。蘇沐沐悠然地道。
「趁今日陽光明媚,咱們出府踏青如何?」
不是王妃又想出什麼出逃的幺蛾子來?碧禾轉著眼珠琢磨。本想鼓動連翹不同意,誰知對肩負王妃安危越來越自信的連翹,竟然不以為然地同意了。
我這還是北旌的恪萱公主,當今南祈的定王妃么?出個門竟然還要手下點頭同意方能成行。真真是越混越沒名了。
哀嘆一聲,遊興不減地上了馬車。
倏地出現地疾影,做馬夫打扮陪侍在側,碧禾扶了蘇沐沐進到馬車內。連翹也跟著利落上車。
馬車外表簡樸,內里簾幃軟卧靠背一樣不少,具是最佳上品質地,檀香桌上擺著香茶古籍,典雅低調的奢華,令沉悶許久的蘇沐沐不由心中暗爽。
只少了美男在側把酒言歡,心情難免低落。
甩甩頭,今天暫且拋下憂慮,高高興興地遊樂便好,否則悶出病來,沒命去見美男,那可真是莫大地遺憾了。
靠在柔軟靠背上,蘇沐沐順手拿起桌上古籍,只見上面寫著《北旌大淵禮》。初入公主府,接受北旌禮教嬤嬤的培訓,蘇沐沐早已讀過這部麻煩全篇的禮書,煩得趕緊丟到紫檀木桌上,卻被書里掉落出的一封信箋吸引。
瞧瞧渾渾噩噩正打盹的碧禾,又望望轉頭向車窗外望景的連翹,蘇沐沐疑惑地拿起信箋。
素色信箋上並無字跡,難不成只是封無用信箋,許是用來做書籤用的?可誰又能無聊到不用書籤用信箋呢?
打開信箋向裡面看了看,確有信紙夾在其中,薄薄地一張,似乎上面還有字跡,好奇地拿出來打開來看。及至看清上面字跡,蘇沐沐地腦子裡嗡地一聲炸開了鍋。
是南慕辰!是南慕辰的字跡。本以為玉京縹緲,雁魚耗絕。卻原來柳暗花明,錦書暗托。
見字如面,一切平安。
短短八個字,竟比那千言萬語還叫人心動難耐。蘇沐沐不禁手捧信箋眼含熱淚,***,原來穿越遠古而來,就只為了等來這八個字。
端詳了許久,臭小子的字真是好看。鄭重地折好揣入懷中,甜甜的笑掛在嘴角。看得睡眼朦朧的碧禾眼前一亮,幾乎無法挪開視線。
「王妃可算是笑了,奴婢還以為這北旌太過寒涼,把王妃的笑都凍僵了呢。」
早已安排好一切的連翹,捏了捏碧禾的小臉。「難得王妃高興,怎麼就你話多。」
揉著被捏疼的臉,碧禾笑著撲到連翹身上打鬧。一路上的歡聲笑語染得路兩旁的花都開得更艷了幾分。
來至北旌郊外,空氣清新,天色藍如滴水。蘇沐沐心情好到爆地帶著碧禾連翹到處遊玩。
天上飛有各色紙鳶,高高低低,形形色色,搭起手棚觀看。高飛的鳳凰,地旋的百鳥,綿長的蜈蚣,精巧的仙女,各個手工精湛,樣式新奇。
正在碧禾與連翹指指點點哪個更好時,忽然一隻雪白仙鶴樣的紙鳶跌落在蘇沐沐腳下,唬得只顧望天的蘇沐沐跳了起來,好巧不巧地踏在上面,雖然沒踩壞骨架,可惜雪白的底子上落了腳印。
眼見一個婢女模樣的人急奔了來,蘇沐沐推斷恐是紙鳶主人的婢女尋來了。遂客氣開口賠禮。
「你少和我解釋,只管和我家公主說去。」
奔來的婢女瞪著吊稍眼,扭頭就往回迎。順著婢女的方向看到一個萬花簇擁的女子,正面帶慍怒地向這邊行來。
既然是公主,想必難逃刁蠻。蘇沐沐只覺頭大,與刁蠻女人講道理,還不如去對牛彈琴。
果然,到得近前,萬花簇擁中的女子聽了婢女的稟報,又看到雪白底子上的腳印,狠皺眉頭,手指娉婷立在當場的蘇沐沐厲聲喝到。
「你,趕緊給我拾起來,擦乾淨,否則定要你好看。」
向來吃軟不吃硬的蘇沐沐,本來正打算賠禮,預備賠上幾兩銀子了事。可見這麗人竟刁蠻任性到如此地步,賠禮的話到了嘴邊打起了哈哈。
「本公主向來自知天生麗質確是好看,哪裡還用得著你來給的。」
一句話噎得女子手指氣人的蘇沐沐,半天說不出話來。
「竟然敢冒充皇室宗親,給我打……」
女子將將吐出話來,卻是指揮手下人群起攻擊蘇沐沐四人。
車夫打扮的疾風跟在蘇沐沐身後,眼見一群女人要打群架,伸手不是,不伸手也不是。幸好蘇沐沐及時攔下大喊。
「停」
沒人理睬,一群婢女蜂擁而至,慌亂間一道利落身影穿梭騰挪,幾下功夫,眾『瘋女』悉數被撂倒。
眾星捧月的人,忽然站成了一棵光禿禿地樹。
女子大駭,旋即拼了命地大喊,錦衣衛在哪裡,快來護駕!
話音剛落,呼啦啦衝上來四位身著便服,腰挎佩刀的錦衣衛來。
疾風眼見不好,亦衝上來,手持馬鞭與連翹站在蘇沐沐身前護住,沉著冷靜應對衝上來的錦衣衛。
「茹月,你又在胡鬧。」
劍拔弩張之際,仿若天籟之音傳來。
被喚作茹月的女子看到來人,頓時垮下臉來,委委屈屈地施禮口稱二皇兄。
「二哥,是她先欺負我的。」
真是惡人先告狀。蘇沐沐鄙視地別過頭,向款步而來的百里羽書盈盈一禮。
「百里羽書,你怎會有如此妹妹?」
「茹月公主的哥哥是當今北旌國主百里皓,恪萱公主你才是本王的妹妹。」
身在皇宮的百里皓狠打了三個大噴嚏,是誰在背後說朕的壞話?
完全被無視的茹月氣得乾瞪眼,想插嘴又插不進去,急得在原地直跳腳。
「噢,原來如此,不然我還以為哥哥你喜新厭舊,連妹妹都打算換一換呢。」
哪裡能容得妹妹如此質疑他這顆妹奴的心,百里羽書連呼冤枉。
「咱們百里家本來是茹月最小,現在萱兒回來了,算起來,萱兒才是最小的。當姐姐的應該讓著做妹妹的,你說是不是呀,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