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現實的江述

  《人民的名義》播放期間，三家平台都不上平台自認為的好劇。


  最多只拿一部不看好的劇過度一下，反正都不願意和江述正面競爭。


  現在《人民的名義》即將大結局了。


  三家視頻平台終於各自推出了自家的、有一定市場的新劇。


  他們之間可以硬碰硬，大家都半斤八兩，輸贏也不好說。


  反正都覺得對方是渣渣，自己能贏，於是三家自己捲起來了。


  長此以往，三家最後的結果，只能是三敗俱傷。


  江述肯定會越來越好。


  因為他們不敢和江述爭，江述的劇就能獨占一個檔期。


  三家又只會窩裡鬥，瘋狂內耗，最後只能便宜了江述。


  這也是慢性死亡。


  但是三家現在也找不到好的應對江述的辦法。


  如果和江述正面競爭，死的會更慘。


  和另外兩家競爭，至少還有可能贏。


  可是長久下去又不行……


  於是三家一邊在資源上競爭，私下也不得不溝通，共同商量應對江述的辦法。


  有競爭，也得抱團合作。


  「照這麼下去，我們三家的缺口只會越來越大。」優米視頻的馮耀傑憂心忡忡地道：「我們這是在慢性自殺，必須得想辦法了！」


  「有什麼辦法，你說說啊！」企鵝視頻的於升說道。


  「我這不是讓咱們一起想辦法嘛！」馮耀傑的聲音頗為無奈。


  「現在除了直接肉體毀滅江述，我已經想不到贏他的辦法了。」於升的話卻有點擺爛的意味。


  簡單說，現在想把江述踩下去，只有兩個方向。


  一是在作品上壓制住他。


  觀眾們罵歸罵，但是如果平台真能拿出優質作品，觀眾肯定還是會買帳的。


  不過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就說最近這幾年出的某瓣9+評分的電視劇，全國所有影視工作者加一起的9+作品，還沒江述一個人多。


  真是一個人單挑整個行業。


  第二個贏江述的方式就是，江述自身出了問題。


  比如西毒出軌這些事情。


  一旦曝光出這種污點把柄，那麼多虎視眈眈想看江述跌落神壇的人，肯定不會再讓他輕易翻身。


  但是他們早就用網紅美女去試探過江述了，也安排過美女假裝他的粉絲主動示好。


  遺憾的是，江述根本不正眼看。


  不少明星喜歡炒粉，但江述對此卻毫無興趣。


  「你說江述在男女之事上，真就這么正人君子嗎？」


  馮豪傑的語氣帶著懷疑：「雖然他老婆是挺極品，但時間長了也會膩吧！他就真的從沒想過尋求點刺激偷腥？」


  「誰知道呢！」於升對此不知可否：「也許他真就是正人君子，也許他背後也偷腥，只是沒人知道。」


  「你的意思是……這小子不碰粉絲網紅，是因為他警惕性很高，他只找信得過的人。」


  「我可沒這麼肯定。」於升說道：「但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是不是可以找和江述關係好的女人背刺他？」


  「和江述關係好的女人，哪那麼容易就聽咱們的背叛他呢！」馮耀傑嘆了一聲。


  「可是無論如何，我們都得主動做點兒什麼，否則一直這麼下去，就是在等死。」


  「沒錯。」馮耀傑點點頭：「我記得伱們平台有一部S+的仙俠劇，今年要獨播上線是吧！」


  「嗯，實不相瞞，這部劇就是我們今年全年的重頭戲。」於升說道：「我覺得比你們去年的《傾盡天下》好。」


  「咳……」馮耀傑頓了一下，說道：「版權共享給我們吧！」


  於升：「？？？」


  你小子在想屁吃！

  「我知道你現在覺得我異想天開，但是於總監……」馮耀傑由衷地勸道：「我們現在必須要聯合起來去應對江述，不能再互相傷害了。」


  「所以就拿我們平台的大劇去當炮灰是吧！」於升撇了撇嘴，有些無語：「你怎麼不把你們的大劇拿出來呢？」


  「拿啊！都拿！」馮耀傑肯定地道：「咱們三家今後就應該共享優質資源，共同對抗江述。」


  於升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馮耀傑說的話，確實值得考慮一下。


  三家不能再斗下去了，應該抱團聯合起來。


  1+1+1肯定大於3。


  「於總監儘管放心。」馮耀傑繼續勸道：「你把這劇授權給我們，我們也會授權一部大劇給你，任你挑選。」


  於升聞言，也逐漸鬆口了：「飛貓那邊呢？」


  「咱們兩家談妥後，再和飛貓一說，他們肯定也沒意見，這件事對咱們三家確實是互惠互利。」


  「考慮什麼時候上線？」


  「劇的質量究竟如何？」


  「整體上確實不錯。」於升肯定地道，接著又問：「你是打算用這劇和江述的《仙劍》正面較量嗎？」


  「對！」馮耀傑篤定地道：「我們三家聯播，營銷宣傳狠狠地砸，只要劇的質量可以，不說一定贏江述，至少也不會輸太多。」


  「是啊！」於升深吸一口氣，應道：「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必須做點什麼，不能再一味地躲著江述了，否則有一天躲也躲不掉了。」


  「就跟他幹了！」馮耀傑心裡也憋了一肚子氣。


  最近這兩年，一直被江述壓著打，擱誰誰不氣。


  「我覺得沒問題。」於升說道：「不過我還需要再和老闆商量一下。」


  「我等你的好消息。」


  「不過……如果能對江述使點兒盤外招，也不是不可以，雖然成功機會不大，但就算失敗了，也不會損失什麼。」


  「你想使什麼招兒？」馮耀傑頗為好奇。


  「找個漂亮妹子去勾搭江述。」


  「靠……」馮耀傑頗為嫌棄：「這招早就用過了，還是洗洗睡吧！」


  「這次找的人不一樣了，試一試又不會少塊肉。」


  「你想找誰？」


  「施然啊！江述對她肯定沒有什麼提防吧！」


  「得了吧！」馮耀傑對此並不樂觀：「她不可能背叛江述的，或者說，想讓她背叛江述，代價太大了。」


  「也就是說，只要條件足夠豐厚就行了吧！」於升若有所思地道。


  馮耀傑掛了電話。


  坐在辦公室的他沉吟了片刻後，戴上了耳機，然後打開花月視頻，悄悄點開了《人民的名義》第46集。


  馮耀傑也是跟著播放進度追更的，這劇看著確實挺上頭，根本停不下來。


  雖然馮耀傑嘴上不說江述一句好話，但也不耽誤看江述的劇，反正也沒人知道。


  這已經是倒數第二集，這一集的祁同偉吞槍自殺了。


  屏幕前的馮耀傑頗為感慨。


  社交媒體上，大部分觀眾也都喜歡同情這個角色。


  雖然男主是侯亮平，但這個角色太偉光正，但從人設方面來說，這種好人形象在觀眾眼裡不太討喜。


  祁同偉雖然謀殺同僚、包庇罪犯，罪行板上釘釘沒得洗，都知道他違法犯罪，是人渣。


  但觀眾就是喜歡這個有血有肉的角色。


  他來自底層的經歷，對絕大部分普通人來說都不陌生。


  作為一個普通人，或多或少都曾在現實中碰壁，遭遇過權力和財富施加的不公，那種憤怒和無能為力感都是真實存在的。


  毫無疑問，祁同偉是權力框架的受害者。


  但是他在獲得權力之後，又成為了濫用權力的加害者。


  《人民的名義》表面是一部正劇，卻有著黑暗的內核。


  這部劇讓觀眾看到了一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正派人物，也讓觀眾看到了想當英雄，卻最終沉淪的悲劇人物。


  令人不勝唏噓感慨。


  馮耀傑靠在老闆椅上，有些羨慕嫉妒。


  如果自家平台能推出這種劇該有多好，這能會不賺錢嗎？

  晚上七點多。


  《人民的名義》第47集播出。


  這已經是最後一集，馮耀傑都等不及在家守著電視看了。


  雖然他所在的優米視頻和另外兩家已經打成了協議，共同狙擊《仙劍》，但絲毫不影響他偷偷熱追江述的劇。


  與此同時。


  江述、顧謠情和施然，也在酒店房間裡看這劇的最後一集。


  房門沒關，敞開著。


  其實主要是她們兩人邊聊邊看劇。


  江述早就看過了，此時也就是跟著複習一遍。


  看著面前的顧謠情，江述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和顧謠情確定關係也有兩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兩人在一起連續十天沒分開。


  「江述。」顧謠情突然笑著回頭：「這個月底你得去一趟美國吧！」


  因為月底有奧斯卡頒獎典禮，《情書》提名了最佳國際影片。


  江述卻搖了搖頭：「不想去。」


  「為什麼呀？」


  「因為《情書》最終獲獎的機率為零，我還去幹嗎呢？沒意思啊！有這時間不如多拍幾天戲。」


  「沒獎就不去捧場，你這也太現實了吧！」顧謠情頓時有些忍俊不禁。


  「就是這麼現實。」


  「也可以去認識新朋友，典禮上可是有不少在國際上享譽盛名的大佬呀！」


  「你也知道人家是國際大佬，在他們眼裡，現在的我還遠遠不夠資格。」


  江述頗有自知之明地笑道：「人家看我，就像我看一個三線開外的半透明小藝人一樣，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只我現實，別人也現實。」


  顧謠情笑了一聲。


  她知道江述就是這性格，反正不會去低頭舔著臉跟別人攀關係。


  如果他去和奧斯卡上的大佬攀談，人家好像確實也不會在乎他這個人。


  一部《情書》還遠遠不夠。


  但是如果換作其他人，能提名奧斯卡，無論如何，肯定都得去現場一趟。


  畢竟連提名，都可能是此生僅有的機會。


  這不只是對於華國人，對於全世界的電影人來說，能獲奧斯卡青睞，都是一件值得欣喜歡呼的事情。


  可江述就是這麼無所謂。


  也正因此，奧斯卡頒獎典禮的出席率也很高。


  當然，也有個別提名人因故不去。


  「你要是這麼不給奧斯卡面子。」顧謠情笑道：「奧斯卡一生氣，以後也永遠不給你獎了。」


  「那我可太害怕了。」江述笑呵呵地道。


  「那隨你嘍！」顧謠情笑道：「反正我也不喜歡奧斯卡，因為我知道這輩子肯定沒機會得獎。」


  「哈哈……」


  施然就在旁邊笑嘻嘻地聽著。


  江述和顧謠情說話時，她也不插嘴，乖乖巧巧的樣子。


  其實奧斯卡金像獎，就是美國國內的獎項，它本質上和金雞獎是一樣的。


  除了有個最佳國際影片獎，其他的獎項基本都給了本國出品的電影。


  全世界之所以追捧奧斯卡的人很多，關鍵還是美國的影響力足夠大。


  歐洲三大電影節相對就開放包容了許多，參展的影片來自全世界各地。


  當然，意識形態和政治因素也是無法完全避免的。


  八點多鐘。


  《人民的名義》正式大結局。


  「這部劇可以蓋棺定論了，大夥們如何評價？」


  「不用我們評價了，雙台聯播收視均破5%的成績，這輩子幾乎沒有電視劇再能破！」


  「江述，我滴神！！」


  「我宣布：江哥在電視劇圈的地位是第一了！誰贊成誰反對？」


  「謝謝江哥給我們帶來的好劇，好好休息兩分鐘趕緊拍《仙劍》去！」


  「……」


  無論從口碑還是成績來看，它都是一部極為成功的電視劇了。


  ……


  幾天後的下午。


  江述正在片場時，突然被施然叫到了一旁。


  「江哥，我收到了一個消息。」施然神秘兮兮地道。


  「什麼？」


  「有人讓我勾引你出軌，然後把你曝光。」施然捂著嘴小聲笑道。


  「……」江述頓時有些無奈：「這匯總事情……不知道他們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你的人品。」


  「可能他們覺得有錢能使鬼推磨吧！」


  「給你多少錢？」


  「一個億。」


  「……真大方啊！」江述不由得感嘆。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自己真倒台了，釋放出來的市場量化成金錢收益，肯定遠不止一個億。


  但是就算自己倒下了，這幫人真覺得他們就能吃下自己留下的用戶嗎？

  喊口號搞營銷都沒用，這是要靠真本事的。


  就像這三家視頻平台，自己崛起之前，沒影響過他們。


  可他們那時就一直在虧錢，虧了十多年了，明顯自身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