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無恥

  荊鶴東本不該知道的。


  可惜事有湊巧,剛好那家KTV是他的發小開的,那天晚上他也在那給朋友慶生。


  就在唐念初醉醺醺地被陌生男人帶去酒店的時候,他剛好看見,也跟了過去。


  後來,他命人揍得那男人半死,取代了那個男人睡了唐念初。


  這些內情唐若儀並不知道,她隻是在早上去檢查的時候看見床單上有血跡,就理所應當地認為事已成,直接就把昨天晚上唐念初和那個男人一起進入酒店的照片匿名發到了荊鶴東的私人郵箱裏,以此給荊鶴東提供唐念初出軌的證據。


  唐若儀的手段還是稚嫩了些,對付同樣單純的唐念初還可以,但在荊鶴東眼裏,不過是些小兒科。


  他一直都知道唐若儀為了對付唐念初都做了什麽,隻是不想說破而已,算是給唐若儀個麵子。


  沒想到唐若儀膽子還真大,竟然還在酒裏下藥對付他,故意讓唐念初誤解他和唐若儀已經發生了那種關係。


  事不過三,若不是看在唐若儀身體不好的份上,荊鶴東也不會這麽縱容她第二次。


  眼看著唐若儀一張小臉忽紅忽白的,大約也是知道錯了,荊鶴東的笑意這才溫暖了幾分,語氣輕鬆了起來:“總之,你記住我的話就行,不要一次次的觸及我的底線。”


  唐若儀動作僵硬地拉著他,咬著唇什麽話也不敢說了。


  多說多錯,她生怕自己說錯話,坐實了陷害唐念初的罪名。


  全身的血液就像是在逆流,唐若儀不僅害怕,更是哀怨地感覺荊鶴東變了。


  以前,不論她怎麽耍小脾氣荊鶴東都會由著她的,對她永遠都有用不完的耐心,可現在,隻要一涉及唐念初,荊鶴東就變了。


  “好了,我現在安排司機送你回家,我忙完再給你電話。”荊鶴東收斂起了所有的鋒芒,仿佛又變成了那個疼愛她的大哥哥,抬手揉揉她的發頂,“回去好好休息,別想太多,唐念初那邊我會安排好的,你也別太操心。”


  “嗯,好……”


  唐若儀不想就這樣被送走,可她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留下。


  *

  才睡了一夜的客房忽然之間又變了樣,這點讓唐念初很鬱悶。


  歐式裝潢的酒店式公寓內所有的家具都是白色的,原本就比較清爽,改裝之後牆上鋪著淺紫色的條紋牆紙還在,隻是原本有些髒的窗簾和地毯全部換上了新的。


  新換的粉色的窗簾有些透光,在有自然光的時候,整個房間都是粉色的,溫柔的色調讓人心情也跟著輕鬆起來。


  廚房冰箱裏塞滿了各種零食,窗台上擺著造型優美的綠色植物,床頭櫃的花瓶裏插著新鮮的百合花束,雖然環境比起荊鶴東奢華的別墅差了很多很多,但也算小而別致,被整理得很溫馨。


  每天酒店還有服務員打掃衛生,衣服也隻需要丟進布草簍裏服務員就會送去幹洗熨燙好再送回來。


  若是長住,還算不錯。


  所以,荊鶴東是大發善心所以給她付了半年房費?

  就今天而言,唐念初還沒有看到荊鶴東家暴的新聞,想必是荊鶴東用了什麽手段壓下去了。


  唐念初用客房裏的台式電腦上著網,查詢著關於荊鶴東的新聞,然而並沒有什麽可用的信息,全都是或真或假的緋聞。


  七點時,唐念初有些餓了,她翻著冰箱準備找點什麽吃的應付晚餐,酒店餐廳的服務生就按了門鈴,然後推了餐車進來。


  有人已經將她的晚餐全部準備妥當,兩葷一素加個湯,還有水果沙拉和布丁作為餐後點心。


  唐念初倒也不客氣,吃完就打了餐廳內線,服務生又上門來收取髒碗盤。


  如此一條龍服務,倒也方便。


  唐念初吃飽喝足,看了一會兒電視,就去浴室泡澡去了。


  等她裹著浴巾走出浴室的時候,房間的沙發上赫然多了一個人。


  唐念初身子一抖,荊鶴東他怎麽來了?


  不,應該說,他是怎麽進來的?

  似乎是猜到了她在想什麽,荊鶴東揚了揚手中的房卡,眉眼中滿是笑意:“我預付了房費,所以他們又給了我一張房卡。”


  “荊鶴東,你真的挺無恥的。”唐念初站在浴室門前,散發著熱氣的小臉在暖色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紅了。


  他忍不住多笑了,把房卡又揣進褲袋:“我怎麽無恥了?”


  “大晚上的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闖進女人的臥房,你說呢?”她一臉的不高興,轉身就準備去拿衣服到浴室換掉浴巾。


  如果她知道荊鶴東會這樣忽然出現,她是絕對不會放鬆警惕穿著浴巾出現的。


  結婚三年來,她就算在荊鶴東麵前一絲不掛,荊鶴東也不會對她多看一眼,更別說有什麽特別的興趣了。


  可最近這男人簡直就是頭喂不飽的狼,她是真的怕了。


  唐念初那急著要逃的模樣盡收眼底,荊鶴東眼神越發變得邪魅起來,喉嚨深處發出曖昧的低笑聲,他忽然發現自己還真喜歡欺負她。


  她已經很久沒有對他表現出低眉順眼的小媳婦樣兒了,她肆無忌憚地衝他叫罵以及沒心沒肺地跟他拌嘴的樣子,倒是越發的讓他著迷。


  唐念初心裏咒罵著,這就拉開了衣櫃。


  在看見那一大堆品味和唐若儀一模一樣的衣物後,唐念初第一次感到了深深地厭惡。


  恐怕荊鶴東這麽糾纏她,純粹就是把她當做了唐若儀的替身吧?


  沒辦法,誰讓她那個妹妹病嬌得可以,連劇烈的運動都不能做,就別說滿足荊鶴東這種餓狼了。


  唐念初踮著腳取一件高領毛衣,忽然就這麽被人攬進了懷裏。


  “都要睡覺了,穿什麽毛衣?”身後的男人開了口,低啞的聲音中透著一絲醉意。


  唐念初呼吸忽然變得困難起來,荊鶴東應該是喝了酒,她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混合著荊鶴東平時慣用的木質香水味,那味道變得十分特別,有種蠱惑人心的感覺。


  他扳過她的小臉,困住她的動作也更加用力起來,根本不讓她有半點逃脫的機會。


  他的眸子裏,迸射出一種難以名狀的光彩,隻因他們的距離是那麽近,他隨時都可以一親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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