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喂我

  “可我就是病了啊,頭痛,難受,感覺快要死了……我要吃藥,現在就要……”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耳畔,語氣軟軟的。


  荊鶴東可從來沒有撒嬌的時候,唐念初感覺自己眼皮一陣彈跳,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道,他這種語氣是在撒嬌?


  唐念初立即否決他的想法,虛弱地說:“那就死吧,反正我也快死了,被你整死了……”


  反正她是不想動彈了,全身痛得像是被一整列火車碾過,她現在隻想睡覺,此外她什麽都不想做。


  “扯淡,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愛說謊?分明就是爽死了吧?”


  “滾,你再說這種話你現在就滾出去……”


  “是誰剛才一直尖叫著說自己快死了?難道不是你?”他不難察覺懷中的女人因為他的調笑而渾身緊繃,他陡然將手臂收緊,意猶未盡地感受著她的溫暖,壞壞地說:“你再不喂我吃藥,我就繼續說,說到你睡不著為止。”


  唐念初麵紅耳赤,她現在已經睡不著了。


  以前她提到這種事情就害怕,她是真的真的不想和荊鶴東發展出這種關係的,可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欲望很正常,這一次荊鶴東雖然一開始很粗暴,但後來他漸漸地溫柔了許多,讓她釋放了一次又一次,她開始體會到那種噬骨沉淪的滿足感。


  她竟暗暗地覺得,這種感覺很美妙。


  磨磨蹭蹭地坐起身後,唐念初瞥了一眼被扔在床邊地毯上的破碎睡衣,長歎一口氣:“哎,這睡衣我才買沒幾天……”


  “明天給你買新的。”


  “不要你買,我自己會買。”她說著,撿起了浴巾圍在胸口。


  荊鶴東閑逸地側身躺著,單手撐著腦袋看著她。


  身姿窈窕的唐念初圍著粉紅色浴巾的樣子實在是可愛,粉紅色很襯肌膚瓷白的她,那雙修長白皙的腿勻稱美好,竟看得他再一次有了想法。


  下了床,唐念初就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在哢哢作響,藥還擱在床頭櫃上,隻是冷了。


  她端起涼透了的板藍根遞給他,說:“你自己喝吧。”


  “我要你喂。”


  “……你開什麽玩笑?板藍根怎麽喂?我累死了,實在不想下樓給你拿勺子了。”


  “那你用嘴喂。”


  “……你瘋啦?”


  “沒啊,你要是不喂我,我的病就好不了,好不了的話,我就天天賴在這裏。”


  唐念初無語極了,荊鶴東這是在耍賴?


  他見唐念初氣鼓鼓的樣子,便笑笑,“好心”地提醒說:“你可以先喂我吃藥丸,然後再用嘴喂我板藍根,如果你這麽做,我保證全部都吃下去。”


  唐念初無奈歎氣。


  她真是怕了荊鶴東了,如果他不吃藥,就好不起來,沒準他真的會在這裏賴個好幾天什麽的。


  所以,也隻能這麽做了。


  她放下水杯,從藥盒子取出了感冒藥和維生素,捏在手裏不悅地對他說:“張嘴。”


  荊鶴東張嘴。


  把藥丟進去後,唐念初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結果,她直接下意識地就給吞了下去!


  眼看著唐念初咕嚕一口就把嘴裏的板藍根給喝下去了,荊鶴東沒忍住,沒心沒肺地笑了。


  “笑什麽笑?我忘記了嘛!”她鼓了他一眼,窘得臉再一次紅了。


  她隻能又喝一口,冰涼的板藍根透著一股甜甜的藥香,她俯身,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示意荊鶴東快點接上,荊鶴東立即坐起身來,抬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嘴唇貼在了她的唇上。


  涼絲絲的藥就這麽過渡到了荊鶴東的口中,他心滿意足地忍著那股他平時根本受不了的味道就這麽把藥給囫圇吞了下去,然後又說:“還要。”


  唐念初悲催地看著水杯裏剩下的大半杯板藍根,這麽一口一口的喂,她要喂到什麽時候?

  “快點。”荊鶴東催促。


  唐念初無奈,趕緊又喝了一口,湊過去。


  每喂一口,過程都極其的漫長。


  就算荊鶴東已經把藥喝光光了,還是會很無賴地按著她在加深這個動作,硬是在簡單的喂藥後延長成了一個吻。


  數不清喂了多少次,一杯藥終於見底。


  唐念初心裏那個後悔啊,她幹嘛就為了圖省事買這麽大的水杯呢?

  真是坑人,這要拿個咖啡杯泡藥就好了,兩口就見底。


  吃完藥的荊鶴東慵懶地倒下,掀開被子拍拍身邊的位置,衝她說:“過來,睡在這裏。”


  此刻唐念初很有臭罵他一頓的衝動,這明明就是她的家,怎麽現在弄得什麽都得聽荊鶴東的了?

  不過她沒有時間跟他扯淡,把水杯一放,唐念初立即倒頭就睡。


  荊鶴東的體力她永遠跟不上,累得簡直要虛脫了。


  *

  唐念初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


  等她醒來時,就感覺渾身酸痛。


  搬入新居的第一覺睡得十分不愉快,在純白格調的臥房中,她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想起現在自己身在何處。


  疲倦的目光掃過了臥房,唐念初沒有找到荊鶴東的存在。


  很好,他應該是走了。


  唐念初滿心愉悅,荊鶴東可是大忙人基本上連休息日都很少有,現在又是年底最忙的時候,荊鶴東一定是忙去了。


  她愉快地起身,略微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這就拉開衣櫃拿了一件棉質的睡裙套上,然後去浴室洗漱。


  浴室已經放好了熱水,她沒多想,刷了牙洗了臉就沉到了浴缸內,準備洗去這一身的肮髒。


  忽然,浴室門被人推開,男人偉岸修長的身影探了進來:“唐念初,你醒了都不叫我?”


  唐念初循聲看去,荊鶴東竟然沒有走,還這麽冠冕堂皇地走進了她的浴室!


  “荊鶴東!你怎麽在這裏?”唐念初驚叫一聲,立即下意識地抽過了一旁擱著的睡裙蓋在了身上。


  荊鶴東在浴缸邊緣坐下,低頭看著昨夜自己留在她雪白肌膚上的點點粉紅痕跡,說:“擋什麽擋?我早就看得很透徹了,就算你全擋住,我也能聯想出來。”


  “色狼!”她隨手抄起一瓶沐浴乳就扔了過去。


  他接住,這就解開了粉色的浴巾,笑道:“我也洗一下好了,反正浴缸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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