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阻止薑濤
“裁縫師傅……”丘錦繡發現,隻是微微地喊他一句,這位清秀的紡織師傅便猛然抬頭,似是被驚嚇到。
此人定當心事重重,不然為何如此驚慌。
“這裏是後院,姑娘要是想下訂,請到前院找老大爺。”清秀男子瞅了丘錦繡一眼,便很快扭過頭來,不願攀談。
“找老大爺,有些事可不方便。”丘錦繡不管這位清秀男子的抵觸,她直勾勾地走到男子身邊,低聲耳語:“秦娘約你明晚亥時在此處見麵。”
聽罷,清秀男子微微一怔,剛起波瀾的臉隻需一秒,便又鎮定起來,回答道:“姑娘,在下不懂你的話,倘若需要下訂,請找老大爺。”
如果隻是別的事,這個男子也可能爽約,但後天,西紅柿案件便要重新開庭了,如果他是有牽連的人,不可能不緊張。
最後一天調查了,丘錦繡整個大白天都在睡覺,宋木野看著都覺得不可思議,定罪的話,丐幫隊頂多就變回以前那樣,但是對於丘錦繡,她是要麵臨牢獄之災的,她就那麽灑脫、聽天由命嗎?
“丘姑娘,我可以進來嗎?”宋木野敲打著房門。
哎,想美美地睡一覺,怎麽這麽難啊。
丘錦繡不想起來,但是身在別人屋簷下,也不能對大頭領無禮啊。
“宋頭領,我有點……對……我有點發燒,我就再多躺一會。”丘錦繡本想裝病趕客的,沒想到宋木野卻更加快速地進入到房間來。
“丘姑娘,你病了?”宋木野迅速走到丘錦繡床邊,正想用手去觸摸丘錦繡的額頭,但又想到男女授受不親。
於是他更加焦急,看著丘錦繡紅撲撲的臉蛋,他一瞬間便紅了臉。
媽呀,在被窩裏暖烘烘的,當然會臉紅了,問題是自己如今還穿著單薄的衣裳,這男人就這麽不管不顧地衝了進來?
丘錦繡如此想著,嘴裏卻說道:“宋頭領,我沒事,讓我多睡回,我就會精神百倍,什麽老妖婆,我都能通通搞定。”
老妖婆?說的是秦氏還是之前她所說的白素琴嗎?這個比喻也隻有丘姑娘才說得那麽直接。
宋木野不由得大笑起來,這姑娘直爽,不做作,跟自己丐幫隊的風格不謀而合,看來這是上天的安排。
宋木野覺得如今也幾乎水到渠成了,隻要西紅柿案結束,他就要向錦繡表明心跡。
想到這裏,一向粗線條的宋木野卻小心翼翼地把丘錦繡的手從被窩裏抽了出來。
抓在手裏,並稍微用力握緊,這是以前禁軍中的一種儀式,代表著承諾。
“宋頭領,你為何?”丘錦繡隻覺得這宋頭領怎麽忽然間要抓住自己的手,而且還用了那麽一點力氣。
她有點吃痛,連忙想把手抽出來。
宋頭領也知道自己唐突了,露出一排大白牙,笑著說:“丘姑娘,你之前所描繪的白素琴,我已命人12個時辰都盯著她,她是跑不掉的。”
“是嗎,那就好。”丘錦繡笑笑,表示對宋木野的感激。
其實嘛!庭審這種好戲,白素琴這個老妖婆怎麽會錯過?在此之前她斷然不會離開水苗縣的。
她真正害怕的是昨日那位年輕的裁縫師傅薑濤會離開,她說了今晚秦氏會與之見麵的事情,這也算是打草驚蛇了。
萬一這個人並非秦氏私通的人,或者他對秦氏的感情還沒達到這個地步,難免會提早潛逃。
“叮叮當當”水苗縣城門處,幾個官兵在驅趕一些想出城的人。
薑濤左顧右盼,卻看到有些人被驅趕了回來,他拉著其中一個人聞到:“哎,兄弟,怎麽回事?”
“你還不知道?今天誰也別想出城了,不知道是哪個黴頭,到運載的石頭沙土物料傾倒在城門口,如今好了,大夥今都出不去了。”
今天出不了城?薑濤跺了跺腳,本來他已經是五味雜陳,思考了很久才打算出城去的。
如今好了,天意都不讓他出城了,也是,秦娘還在等著他,他怎麽就這樣退縮呢?
想了想,便調頭回紡織布藝店去。
在一旁,有兩個人在那一直盯著薑濤看。
“雲峰哥哥,那人是誰呀,你不會說,我們大清早去運輸石頭沙土,故意傾倒在城門處,就是為了讓那個人不得出城吧?”
凜起珊像看瘋子一樣看著自己的雲峰哥哥,這種傻事,不像雲峰哥哥的作風啊。
看王子康不應答,凜起珊又再次發表自己的意見:“既然你不想讓他出城,那也成,我駕著刀子放到他脖子,他還哪能逃得了?”
結果王子康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若是你這麽做,他一句話也不會說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為了讓意外看起來那麽順其自然,王子康的這一步棋,一切都是為了知道真相。
隻有真相才能讓西紅柿大賣起來,隻有這樣,那個擰巴的女人才可以活得灑脫一點。
記得自己在很小的時候,並未居住在皇宮,而是同樣在較為偏僻的大戶家寄養。
但是宮中的爭鬥從來不會放過一絲遺留的威脅,包括一個年僅八歲的小孩。
當年大宦官李順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他作為大戶家的家仆,負責照顧這個皇族小孩的起居飲食。
忽然有一天,有一幫黑衣人衝進了大戶家,將大戶一幹四十五人全數殺害。
而李順則悄悄帶著皇族小孩在密道處逃離。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是李順對那小孩說的話。
麵對十來個黑衣人,小孩被迫一直隱藏在密道中,而出密道去尋食物的李順卻再也沒有回來。
兩年後,等到小孩被朝中另一波勢力找到,將其帶進宮中,當年的李順已經從熱血少年變成了太監。
王子康想到此時,不由得皺眉,要不是當年為了自己,李順怎麽會被抓,最終又怎麽會變成了太監?
如今的他權傾朝野,但那又怎樣,身體上的創傷,應該是他一輩子的遺憾吧。
還有後嗣問題,王子康不想再想下去,他淡淡地道:“這裏沒有我的事情了,我們回去吧。”
“是我們的事情吧,雲峰哥哥,你知道的,你去哪,我便去哪,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凜起珊說出來總歸有些害羞。
但王子康聽著,卻覺得稀鬆平常,因為連凜起珊自己都忘了,她說過這話已經多少遍了。
“恐怕不行,今晚你是重要角色。”王子康拍了拍凜起珊肩膀。
凜起珊沉醉在王子康那磁性的聲音中,忽然醒悟,問到:“啥?我能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