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麒麟士參與案件
“那就趕緊找大夫來吧。”劉衝奎說到,人命關天,也不容兒戲,而且且看看丘錦繡要搞什麽把戲。
誰不知,“我,我,我就是大夫。”在這次食客中,居然就有大夫在,真是無巧不成書。
這位大夫長著山羊胡子,有些年紀,看上去就比較有資曆的樣子。
厲曼斜睨地看著這位大夫把脈、診斷、試針,然後皺了皺眉,隨後還把銀針拿了出來,紮了那名麻布帽子男子的血,然後居然對準了羊肉飯,也測試了一下。
隻是片刻的時間,厲縱橫忽然從外麵帶著幾個人進來,吼到:“不用測試了,那人是隱君子,本來就有頑疾,於我們羊肉飯無關。”
跟著厲縱橫進來的幾個人,眼睛深陷,一看就是長期紮堆在賭坊或者吃大麻成癮的人,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那劉井平常就是和我們混在一起的,沒想到他這麽不愛惜生命。”
剛才在起哄的粗漢這時皺了皺眉頭,眼神不由得瞟向丘錦繡,好像在問:“怎麽回事,這個劉井本來就有問題?”
其實起哄的這幾個粗漢就是丐幫隊的兄弟,為首的當然是易衝動型的宋東野,看著他們貼著大胡子的扮相,丘錦繡看著就想發笑。
不過這時的她依然淡定,這勢頭還需要她再去點一點火才行。
於是她悄悄地走到了劉衝奎身邊,說:“劉兄弟,你怎麽看,且說來聽聽。”
劉衝奎不知為何,屢屢猜不透這女子到底想幹什麽,他不就是來找她的嗎,什麽時候是為了來這看戲的?
不過當了那麽就麒麟士,他習慣了伸張正義,便按照自己的想法,道:“誠然這個叫劉井的男子是個隱君子,但是如此突然地發病,還是要查一查的。”
丘錦繡覺得,這劉衝奎果然一點就明白,她順勢咳嗽了兩聲,那大夫好像得到了指令似的,連忙說:“嗯,這個兄台確實是有吸食危險物品的習性,不過,就是因為長期吸食,所以才不至於過量,這一次,恐怕是……”
王伯良聽得雲裏霧裏,催促道:“大夫,你的意思是,這人一向謹慎,不料這次超量了?”
“毒性相克相衝,有些東西,連劉井都是始料未及的吧。”大夫一副宅心仁厚地說著。
“跟這羊肉飯有沒有關係,一探究竟便可知道。”劉衝奎此時終於明白了,用意不在於人,而在於這飯,這女子好手段!
“這裏是天人坊,怎任由你們在此胡鬧!”厲遠山吼到,幾個隨從便抓緊拳頭,好像誰要是敢動他們的羊肉飯,就定要先過這拳頭關。
“竟然,天人坊不想被人打擾,而我們隻需要一個真相,還給劉井,還有各位食客一個放心,那麽就隻能請衙門來處理這件事了。”劉衝奎說得有條有理,簡直讓人無法反駁。
厲曼心裏恨得牙癢癢,這裏的刁民,什麽時候有這麽願意冒頭的人物?
丘錦繡心裏暗暗發笑,果然在朝廷當官慣了,自然而然培養的正義,還是有那麽一點點作用的。
“報官,報什麽官,誰要是不想吃的就離開,別在這裏用衙門來吼我們!”厲遠山咬牙切齒,狠狠地懟著這裏的食客。
“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你們別忘了,這裏是大慶國,可不是你們目無章法的曆城。”丘錦繡輕輕一挑,居然能挑起國與國之間的仇恨。
隨即,那些食客才反省過來,對了,天人坊的這些掌櫃和隨從,衣著本來就不一樣,原來是曆城人。
於是,食客堆裏便有人起哄:“報官處理,報官處理!”
“報官、報官、報官!”
一時間民情洶湧,這次為的可能不僅僅是一個劉井了,而是自己吃了那麽多天羊肉飯的安危的問題。
厲曼無奈,隻好讓人先安頓好劉井,再隨著食客代表劉衝奎一同到了衙門。
厲曼暗暗問厲縱橫:“那些罌粟都藏好了嗎?趙潤可靠不可靠?”
“稟告郡主,都藏好了,他們找不到的,至於趙潤,我會再加一袋錢袋子的,請郡主放心。”
一眾人來到衙門,隨後還跟著幾十位食客,這種陣仗讓趙潤嚇到了,他還扶了扶自己帽簷,急急忙忙地開庭。
等他了解了來龍去脈後,他讓衙門的大夫出來檢驗這些羊肉飯,衙門大夫檢查完後,搖了搖頭說沒有發現異常。
厲曼對此結果很滿意,得意地笑著說:“趙知府,我們天人坊是打開門做生意的,怎可能會在飯菜裏下毒,被有心人這麽一鬧,你定要幫我們取回公道。”
“是是是,竟然這裏查不出所以然,我們看這案子就這樣結了,劉井是自己埋下了毒癮,與天人坊……”
他口中“無關”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被劉衝奎打斷:“大人,如此草草結案,如何能擔當慶帝的所托!”
連大慶皇帝都搬了出來?趙潤覺得這事有點不妙。
此時,劉衝奎正想拿出麒麟士的金牌,卻被王伯良阻止,他暗暗對劉衝奎說到:“這次我們是執行慶帝委托的暗訪任務的,怎可以把金牌亮出來?”
劉衝奎豈會不知道,但是,他更清楚,倘若不與丘錦繡站在同一陣線,估計這七皇子還能再逃,他們這輩子恐怕都完成不了任務了。
於是他不理會王伯良,把金牌遞給趙知府看,金牌閃閃發亮,兩隻麒麟圍繞著一條金龍,刻畫得栩栩如生。
趙潤看到這個令牌,簡直差點就從座位上掉下來,這不正是慶帝委派麒麟士執行任務的代表嗎?
什麽時候,慶帝的禁軍居然來到了水苗縣的?
糟了,糟了!
看見趙潤麵露難看的臉色,厲縱橫感覺到不妥,他使勁對趙潤使了眼色,可是趙潤卻裝作看不見,讓厲縱橫恨得牙癢癢,到底這金牌是什麽意思,這知府看見了令牌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
“好的,本官將會認真審批此事!”一記驚堂木敲響,像在告誡堂上的所有人,也是在自我警戒,這事要是辦不好,頭頂上的烏紗帽可能就保不住了。
丘錦繡知道劉衝奎他們是麒麟士,但卻不知道,原來麒麟士對於地方知府來說,具有那麽大的威懾力,此事到這裏,可謂成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