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國?就是那個培養矮種馬的國家嗎?聽聞繁國與大慶不一樣,他們專門培養一些特有的動植物品種,沒想到,釀酒還有一手。
丘錦繡隻靜靜地等待著新品種的佳釀呈上來,不一會兒,由四個人抬著的鋪著蓋子的大缸抬了進來,奇怪的是,還有一名侍衛還拿著一個籠子。
籠子裏麵居然是一條白蛇。
丘錦繡看著這蛇目露凶光,眼神犀利地到處亂看,舌頭禁不住地往外伸了伸,挺恐怖的樣子。
看它微微露出的兩顆特別尖利的牙齒可以知道,這蛇百分之百是一條毒蛇。
“測試。”太子妃輕輕地下令,結果侍衛便將大缸酒裏麵的酒倒在一個碗裏,然後送進去與這毒蛇放在籠子裏。
丘錦繡不明所以,問問隔壁的宮女,道:“這是在測試什麽?”
“回丘姑娘,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說繁國釀的酒度數都很高,會改變蛇的習性,蛇越是反抗激烈,證明這酒的精純度越高,我猜太子妃是想測試一下吧。”
還有這等把戲?眼看這蛇湊了湊這佳釀,剛開始是抵觸的,也許是長久沒有飲用到水,所以這蛇便開始試探性地去嗅了嗅這酒。
蛇盤旋在這酒的碗上,剛開始嗅,緊接著慢慢嚐試用舌頭舔酒,繼而便津津有味地把頭鑽到碗裏麵去。
看樣子,倒是挺享受的。這麽看來,這酒的精純度可以呀!
丘錦繡正想著,忽然便看到這蛇忽然大發雷霆,“嘶嘶嘶薩”地喊叫起來,那些貴胄的女兒都紛紛往後退,與太子妃湊在一塊。
這時蛇繼續發狂,他頭昏腦漲地,胡亂地碰撞這籠子,發出“彭彭彭”的碰撞聲。
那些臣子也看得有點驚呆,想下令讓侍衛把蛇拿走,卻看見太子妃那淡定的眼神,立刻便不敢下旨了。
隻見這蛇衝撞得厲害,硬生生地把籠子的一根鐵絲都撞歪了。
“稟告太子妃,這籠子熬不住了。”侍衛上前通報,本是好心,讓太子妃早做定斷,誰料太子妃說:“先將它晾在一邊,我們繼續品酒。”
“這……”侍衛有點為難,繼續問到:“敢問放在哪一邊?”
沒說要撤離,那便是仍舊放在這大廳裏,但是到處都是貴胄和臣子,誰也不願意接近這危險的動物呀。
“那邊不正好有空缺的位置嗎?”太子妃掩嘴,輕輕地說到。
“那裏?”侍衛有點懵了,太子妃的意思是將籠子放在那丘姑娘旁邊?那不得殺頭?
但想想,晚點被殺頭總比現在就被殺頭的來得好,於是他便怯生生地把籠子放到了丘錦繡那位置的桌子上。
丘錦繡很好奇,怎麽就把這玩意放到自己這邊來了?
這蛇剛才像是喝醉了,經過這麽一次移動,它又開始有點清醒了。它張開大嘴,肆意地嘶叫,那聲音聽得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
但是宴席上,既然太子妃來了,大家也不好告辭,隻好繼續品酒和欣賞歌舞。
丘錦繡好奇,這蛇咋這麽激動?她仔細地看了看,原來這碗裏乘的是酒,但是碗邊確塗了一些雄黃,難怪這蛇會如此激動。
下一隻歌舞表演的歌曲十分歡快,當大家都盡興為舞者叫好的時候。這白蛇又開始撞擊這籠子。
“劈裏啪啦”地像無頭蒼蠅似的,不管自身撞得頭破血流,它隻想遠離那個碗。
媛媛瞅了一眼丘錦繡,不禁咧嘴笑道:“太子妃,那個女人定然嚇壞了吧。我想那蛇很快就會鑽出來,朝她臉上來一口,看她還有什麽辦法吸引四爺的注意力。”
太子妃則笑得不動聲色,她隻靜靜地觀察著丘錦繡,卻不對這事發表意見。
舞姬本以為歌舞會因為蛇的狂躁而停下來,結果並沒有收到太子妃的指示,於是她們又繼續表演。
這時,剛才那名侍衛匆匆忙忙地過來稟告太子妃,道:“奴才該死,那蛇,那蛇跑出來了。”
“啊!”那些貴胄的女兒聽到蛇跑出來了,趕緊紛紛站到坐席上來。
她們紛紛看向那籠子,果然籠子裏已經沒有蛇了,而丘錦繡則泰然自若地喝著小酒,全然不在意的樣子。
太子妃沒有想到,這蛇居然不攻擊在它身邊的丘錦繡,反倒如今不知到哪裏去了。
“快快快,讓侍衛來抓蛇!”緩緩見事情沒有按她們設想的發展,便立刻讓女人站到安全的地方,讓侍衛都拿著鉗子過來抓蛇。
那些歌姬沒有受到保護的指令,便自行找了地方躲起來。
一場熱鬧的宴席卻因一條蛇鬧得沸沸揚揚的。
那些大臣都緊皺著眉頭,為何蛇開始躁動的時候不好好處理,非得等到蛇跑出來了才搜捕呢?
場麵這麽混亂,唯獨丘錦繡鎮定自若,她看準了一塊形狀奇特的甜點,大口地吃起來,果然是繁國的貢品,這味道,甚為特殊。
暮四吩咐要照顧好丘姑娘的宮女,這時卻十分害怕,她見丘姑娘無動於衷,便拉扯著丘錦繡的衣袖,道:“丘姑娘,趕緊躲一躲吧,說不定這蛇還在我們附近。”
宮女本就怕蛇,方才離那蛇那麽近,她已經感到頭皮發麻,如今這蛇還逃了出來,要是給它咬上一口,那小命還有嗎?
“你們到底怕什麽?”丘錦繡依然不急不慢地吃著東西,全然沒有害怕的樣子。
“丘姑娘,剛才那條白蛇逃出來了!”這小宮女被丘錦繡這種傲慢的態度氣壞了,又再次扯了扯她的衣袖。
這時,丘錦繡的目光“嗖”地落到了太子妃身上,道:“竟然有人故意塗抹了雄黃,那害怕蛇出來作亂嗎?”
太子妃心裏突兀了一下,這女人居然看出來,碗邊塗了雄黃?但為何她一直盯著自己看,難道她已經猜出來,這是她命人幹的嗎?
“丘姑娘,話可不可以亂說,誰會把雄黃塗在碗邊?蛇最怕雄黃了,你不要信口雌黃。”媛媛可不知道這個操作,理直氣壯地懟著丘錦繡。
“是嗎?”這時,丘錦繡忽地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這幫貴胄的女兒堆裏,當著太子妃和媛媛的麵,像變魔術一樣“咻”的一聲,把一直藏在後背的手伸了出來,手裏抓著的正是那條白蛇的蛇頭,在太子妃麵前晃了晃,道:“我是不是信口雌黃,問問它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