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祭祀應用尊貴的血脈
一場孤島的森林大火忽地燃燒了起來,在皇宮頂端觀看著竄天火苗的穆雲楚心裏是揪著揪著的疼。
再過幾個時辰,他便要登上最高皇位,但他的心理卻莫名的煩躁。本以為自己遇到一個一生所愛的人,但她隻不過是利用自己,她本就該死,該死!
但轉念一想,嫁與不嫁豈是她自己決定的?一切隻是這場宮鬥的結果罷了。
穆雲楚低眉,卻隱隱感到了後悔。
孤島裏,那個暗衛隻對著丘錦繡的腳部劈去,祭天需要活人,但劈掉雙腿依然可以活著呀!
誰也沒有想到,此時一個身影卻擋在了丘錦繡麵前,他忽然掉下了武器,用雙手狠狠地抓住那暗衛的刀尖。
“為了一個女妖,你居然敢做違背天命之事?”經魂說得鬼神之說,越說越入味。
殊不知,王子康卻用內力把暗衛的刀折斷,狠狠地插進暗衛的胸口中,語氣帶著戲謔地道:“用罪人之身祭天,豈能順利祭天?”
“你什麽意思?”經魂自問自己入道多年,他早就算出丘錦繡就是禍國殃民的女妖,今兒證實確實如此,不然,一個堂堂的慶國皇帝,怎麽會讓這個女子毒害致死?
王子康轉身一步步靠近經魂法師,卻不料被暗衛從背後刺了一刀,“呃……”一口鮮血毫無防備地噴了出來。
“康獵!”丘錦繡臉色煞白,他已經不顧及自己的生命了嗎?
“求你們,別犯傻了,這火熄不了。你們走吧!”丘錦繡大吼道,可惜王子康被刺了一刀後,並沒有轉身逃跑,而是轉身把那暗衛踢開,然後繼續向火堆這邊走過來。
“七皇子,女妖祭天,我是乃替天行道!”經魂搖著生死亡鈴,一個勁地念著咒語,好像真的在超度亡魂一樣。
“你知道,為什麽孤島不能過夜?為什麽從孤島回去的人,都命不久矣?”王子康脫著一身是血的身子,依舊一步一步往前走。
“這……”經魂倒也覺得奇怪,這孤島確實是有這樣一個說法,至於為何,他還真來不及多想。
“我給你點提示。”說著,王子康咧嘴笑了笑,那笑容頗為陰森嚇人,他繼而斬釘截鐵地道:“因為曆年來祭祀的都是犯罪的人,你說這天道能高興嗎?要祭祀就必須需要最珍貴的血統,而不是讓犯人的血來祭祀!”
經魂法師一聽,雙腳顫抖,如雷灌頂,確實,祭祀應該用高貴的血統。他不由得看了看丘錦繡,這個禍國殃民的女人,即便送給天上的神靈,也會遭來辱罵吧!
隨即王子康接下來的話讓經魂更加震撼,他嘴角上揚,輕蔑地道:“我乃大慶國名正言順的第七皇子,擁有大慶皇帝、離城公主的純正血脈。倘若這一次祭祀是用我的鮮血,我保證大慶國不但風調雨順,還會因為履行了天道,從此繁盛不已。”
“用你的血?七皇子,你瘋了。”劉衝奎見王子康如此說,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你的血?哈哈哈……甚好,甚好!”經魂法師忽然覺得這是一個上天的決定,仰天大吼道:“大慶新任皇帝上任,他的弟弟,以最純正和高貴的血脈來祭祀神靈,這當然是最為適合的。”
丘錦繡看著王子康的表情,她的心不由得一沉,這個男人不像在說笑。隻見他一步步走近經魂法師,並把鐮刀扔到了綁著丘錦繡的木樁上。他舉高雙手,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
“來人,把七皇子綁起來,我要舉行最為正式的祭天!”經魂下令,那剩餘躲藏著的暗衛都統統現了身。
他們亦步亦趨地靠近王子康,正在這個時候,丘錦繡卻以雙腳抬高,雙腳並攏夾起那把鐮刀,一個反身便割斷了一隻手部的繩索。
“什麽?”經魂法師覺得事態有變,卻不料,此時王子康卻忽然衝了過來,狠狠地把經魂推進那木堆裏。
經魂法師一個踉蹌,驚恐地跌到火堆上。王子康一腳踏在經魂法師的身上,便讓丘錦繡攬著自己。
丘錦繡剛剛把繩索割開,她便感到一隻大手挽住了自己,兩人一步一腳踩在經魂法師身上,從木堆上躍了下來。
經魂法師驚恐地大喊起來,此時隻見他滿身被火灼燒,表情痛苦不已。
王子康冷冷地說:“真正最好的祭祀品就是像你這種祀奉神靈的法師,並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
“你……怎麽可能!”經魂法師像是不可置信地吼道:“我不會錯的,怎麽可能會錯!”
那些暗衛見經魂法師恐怖地在木堆裏打滾,掙紮著跑出來,也被嚇到,紛紛退了出來。王子康轉身對這些暗衛說:“我是大慶國第七皇子,也是慶帝指定的皇位繼承人。如果你再助紂為虐,幫助叛徒,那麽你們就將在這個島上被處決。”
暗衛一個個互相對望,不置可否,有一個領頭的暗衛罵到:“繼承人是四皇子。”
“我有慶帝親筆所寫的即位詔書和國璽!”丘錦繡雖然虛弱,但她說著這話,卻非常堅定,沒有一絲的猶豫。
詔書和國璽?皇宮中有傳言,四皇子即位,卻沒有先帝的傳位詔書和大慶國的國璽,難道這些東西真的在這丫頭手上?
“如果你們把我們殺死了,這些東西,你們的四皇子,一輩子都得不到!”丘錦繡一邊說著,一邊逼迫著這些暗衛節節後退。
這時,劉衝奎緊張兮兮地走過來,說:“我剛才發現,皇宮又派了一些侍衛來,他們居然把我們的船隻都開走了。”
什麽?連那幾條漁夫的船都劃走了?這時這些暗衛都有些泄氣。難怪這孤島叫做有去無回,他們應該想象得到,被派往這裏的人,四皇子就沒有打算他們能回去,好狠的手段啊!
“我還有一個辦法,要麽我們在孤島上自相殘殺,要麽我們一起離開這裏!”丘錦繡拿過王子康手裏的弓弦,把自己身上的一則布條撕了下來,咬破了食指,寫了幾個字,便向那對劃著漁船離開的船射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