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戲的背後
這下其他幾個人才有了動作,互相看了眼後都微微福身拜道:“請姐姐安。”
這樣就算日後追究起來,她們也沒落了話頭,而沈月珠卻是臉色難看道:“你們瘋了不成,一個還未行冊封之禮人,我們這樣的身份是不用向她行禮
,還是說你們怕了?”
沈月珠這話不過是想給自己找借口,順便在挑撥一下其餘三個人,但很顯然,曹穎兒雖也衝動,但到底是會動腦子的人,更不用其他兩個千思百轉峰人了。
遲檸笑著上前道:“姐姐,沈妹妹方才與人有了衝突,所以現在氣也還沒消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望姐姐不要與她計較。”
丘錦繡將目光移到這位身上,柔柔弱弱的,好似清風拂柳般,這應該是朵白蓮花。
丘錦繡笑了笑,道:“不敢計較,幾位的才幹應該很是了得,想必方才也是幾位在自得其樂,皇上本也就是叫我過來看一下,現下也看過了,沒事就行,沒事我便先回去了,你們繼續。”
說著還轉了身往外走,站在一邊看戲的趙櫻雪一愣,連忙上前攔道:“姐姐等等,妹妹們不是有意如此,是真被之前的嚇到了,招待不周請姐姐不要生氣。”
丘錦繡被握住了手臂,使了勁也沒抽出來,抬眼看她道:“放手,好好說話。”
趙櫻雪笑臉一僵,收回了手。
丘錦繡本還想拍拍被她握住的地方,但一想這個小姑娘還沒幾歲,就不給她留下陰影了,也就忍住了。
“說是嚇到了,可我瞧你們和睦的很,之前的打鬧也該不算什麽。”
曹穎兒忍不住了,幾步就邁到了丘錦繡麵前,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疤道:“姐姐可要為我作主啊,女子的容貌是多麽重要姐姐也應該知曉,可這女人卻專我臉上撓,是存心要害我的,請姐姐主持公道。”
說著說著這小姑娘還嗚嗚嗚地哭了起來,雖然並沒什麽明顯的眼淚,但不妨礙她抹得淒慘。
“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挑釁在先,我不過是說了幾句,你就拿瓜子扔我,現在還敢惡人先告狀,你要不要臉了?”
沈月珠雖不想理丘錦繡,但也不是就放任了曹穎兒對自己的抹黑。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又開始吵了起來。
遲檸見這場麵再次失控,將眸光投向丘錦繡,眼裏讓她想辦法解決的意思都快溢出來了。
丘錦繡無視這位美人的目光,扭頭對身邊的趙櫻雪道:“她們這種情況多久了?”
趙櫻雪又是一愣,下意識想說近一月了,可轉念一想又覺不對,這不是大夫看病時才有的對話嗎?
這女人是想說吵鬧的兩人都有病嗎?
趙櫻雪勾了勾唇,回道:“從進宮之後,兩位妹妹整日都會有摩擦,但今日的情景還是第一次出現,姐姐可有辦法讓兩位妹妹能和平相處?”
丘錦繡聳聳肩,道:“還能有什麽辦法,實在不行,將其中一個下放到其他妃子的住處就是了,要還是吵個不停,那隻能將人移居到永安巷了。”
永安巷是宮裏出了名的冷清,沒幾個人住不說,還有傳聞說是晚上還會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很是瘮人。
果然,在吵鬧的兩個一聽這地方,不約而同便停了下來。
沈月珠難以置信道:“你竟然要把我們移到永安巷去,我看你是吃熊心豹子膽了!你知道我爹是誰嗎?剛對我這麽無禮。”
而曹穎兒也氣得胸前起起伏伏,但好在是忍了下來,畢竟她也知道哪些能惹哪些不能。
丘錦繡看著她們的反應,心中微訝,按理說能吵起來的絕不是一個人的功勞,而她說這些話便是看想看看到底誰在裝傻,很明顯,結果和她想到的不一樣。
總要用嘴巴巴的這位就不用了,沒什麽腦子和忍耐力,極易被人三言兩語挑撥起。
而和她一起吵的不過是生氣了些,其他一句的沒說,看著很乖巧,但真正由裏到外看著乖巧的人是那朵白蓮花。
最後是沒說過幾句話的那位,就這麽在自己身邊站著,看著是站在自己這邊了,但勾起的嘴角卻是怎麽也沒壓下去,這是把這些人當成打發時間的戲子看了。
有了大致的了解,丘錦繡得出這幾位是比來她宮中挑釁的三位高明多了,當然還在發脾氣的這位就另說了,反正她現在可取之處也就家裏的老父親能拿出手了。
想著,丘錦繡沉沉一歎,出聲道:“也不知各位妹妹如何稱呼,幾位都美得如花似玉,我可有些分不清了。”
沈月珠聽到這話,很好哄似的輕哼了聲,情緒有了明顯的轉變,最先開口道:“我是沈家的嫡女,名為沈月珠。”
曹穎兒第二個道:“曹家嫡女,曹穎兒。”
遲檸輕輕柔柔向丘錦繡一福身,接口道:“我是遲家的嫡女,遲檸。”
最後的一直站在丘錦繡身邊的那位,她道:“趙家嫡次女,趙櫻雪,不知姐姐如何稱呼?”
丘錦繡盈盈一笑,回道:“赤羽族族女,丘錦繡。”
幾人聽完皆是一震,赤羽族的人啊,難怪能坐上後位。
她們雖在家中不甚了解朝中事,但赤羽族的大名卻是聽過的,且如雷貫耳。
丘錦繡又看了遍眾人的反應,而後滿意微笑著。
有了這些人在宮中,她之後的日子便不會無聊了,互報了家門,之後交鋒的日子也就開場了,可別讓她失望太早落馬,那就沒意思了。
遲檸最先反應過來,始終持著的那抹微笑在這時有了幾分真。
“姐姐可要在這裏用飯,眼看都要晌午了,與其走來走去麻煩,不如就在妹妹這裏吃點吧。”
沈月珠看不慣她這副諂媚樣,輕嗤了聲,而後擺手道:“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去休息了。”
然後大搖大擺走出了這間房間,傲慢的姿態擺得很是足。
丘錦繡驚訝道:“這位妹妹才剛和曹妹妹鬧過,我還以為會繼續鬧的,誰想竟這般輕易走了?”
這一句可算是將遮羞布掀了些,曹穎兒趕忙捂住道:“她就這脾氣,姐姐別和她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