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當年的事
“原來是這樣,季氏馬上就要破產了,你猜季以霖這次過來是幹什麽來了?”
還沒等安以清開口回答,安德烈就緊接著說道,“我猜,他肯定是知道了這一切都是我們做的,來找我們求饒來了。”
說完,他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真是光想想季以霖那副喪家犬的模樣,他就覺得十分解氣。
不一會兒,秦秘書就帶著季以霖他們三人走進了辦公室。
“季總,好久不見啊。”安德烈放下球杆,朝季以霖挑釁地笑道。
安以清也淡淡地開口,“季總今天怎麽有空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季氏的事是你們在背後操縱吧。”季以霖不願意跟他們廢話,直截了當地開口。
“是。”安以清倒也坦誠,直接承認了這件事。
季以霖的眸色微沉,語氣森然地開口,“說吧,條件是什麽?”
“什麽條件?”安以清裝作疑惑地模樣,“季總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你!”聽了安以清的話,暮恒瞬間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哦?”安以清不在乎地笑了笑,“什麽叫欺人太甚,難道我比當年季總做的還過分?”
提到當年的事,在場的幾個人臉上都不是很好看。
季以霖擰了擰眉,“所以,你這麽做,隻是為了找我報仇?”
“對。”安以清毫不否認,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我這麽做就是為了看你失敗的模樣。”
“好,知道了。”季以霖轉過身,對暮恒他們開口,“我們走吧。”
暮恒微微有些詫異,“不是,老大,咱們這就走了?”
看季以霖臉色不太好,鬱遲趕忙插話道,“問這麽多幹嘛,聽老大的。”
安以清兄弟兩也有些驚訝,尤其是安德烈,直接攔住了季以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放這兒是什麽,能讓你這麽隨便?”
季以霖淡淡地撇了他一眼,薄唇輕啟,“我在這裏跟你們談判,你們就能幫助季氏解除這次危機嗎?”
見安德烈狠狠地瞪著他,沒有說話,季以霖繼續道,“既然不能,我何必還在這裏浪費時間。”
說罷,就邁開腿朝外走去。
安德烈還想上前攔住,被安以清製止,“好了,讓他走吧。”
“可是……”安德烈有些不甘心,但還是乖乖聽了他的話,又回到了台球桌旁。
季以霖快要走出屋子的時候,突然開口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那句話,方麵那件事我也是受害者。”
說罷,就徑直走了出去。
暮恒跟在他的後麵,等到上車後,忍不住開口詢問,“老大,我們今天來不就是為了和他們談判地嗎,怎麽這就走了?”
“沒用的。”季以霖歎了口氣,緩緩開口,“安以清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讓季氏破產,別的他什麽都不要,所以不論我們怎麽談判,他都不會鬆口。”
聽完季以霖額的解釋,暮恒和鬱遲才明白。
緊接著暮恒又開口問道,“老大,你們說的那個當年的事到底是什麽事啊,我怎麽這麽懵呢。”
季以霖無力地靠在座椅背上,深深地歎了口氣。
當年的那件事不禁是安以清的噩夢,更是他的噩夢。
當年,季以霖獨自在歐洲打拚,發生那件事的時候他已經小有成就。
安以清的父親,更是季以霖的師傅,對他的幫助頗大,當時安以清和季以霖更是知心好友。
季以霖創辦了自己的公司後,安父是第一個跟他合作的人,為了推動他這個不知名小公司的穩步發展。
後來,等季以霖的公司越做越大,安父也一直在他背後默默支持他。
後來有一個公司來找季以霖談合作,看過合作項目後,他認為這個合作可能更適合安父,於是將這個項目介紹給了安父,安父看過合同後,也十分高興。
可就是因為這次合作,害安父丟了性命。
這個合作談成後,過了一段時間,那個公司卻不知怎麽突然毀約,甚至盜走了安父公司的機密,還安氏破產。
安父驕傲地活了一輩子,突然遭到這麽大地變故,經受不住壓力,選擇了自殺。
這件事之後,安以清失去了父親,季以霖也失去了一位恩師,安以清對季以霖恨之入骨,後來他帶著安德烈投奔了卡爾,四處與季以霖作對。
“想不到,你們之間居然還有這樣的往事。”聽完後,暮恒不禁感歎道,“那為什麽安以清要責怪你呢,明明這件事你也不想的。”
季以霖又歎了一口氣,不再繼續說下去。
等他們走後,安以清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久久不能平靜。
憑什麽,季以霖憑什麽說他也是受害者,明明一切都是他害得。
卡爾先生明明說當年的一切都是季以霖設計好地,就是要擊垮安氏,可他為什麽說自己是受害者,難道這之中還有什麽隱情?
安以清一把將手中的文件摔在了桌子上,一下子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你去幹嘛啊哥?”安德烈見他站起身要出門的樣子,趕忙問道。
“帶你出去吃飯,你去不去?”安以清問道。
聽罷,安德烈興高采烈地開口,“當然去!”
今天碰到了這樣讓他不爽的事情,剛好需要一頓美食來平複他的心情。
安以清穿上西裝外套,暗示自己不要再繼續想這件事。
季以霖回到公司後一直愁眉不展,現在可怎麽辦,安以清已經執意要將季氏整垮,沒辦法再找他談判。
這樣能證明季氏清白的證據又少了一條,隻靠那段完整的錄音根本無濟於事。
除非讓江母主動向外界承認這條錄音是她故意惡意剪輯的,但這怎麽可能,江母現在正恨他入骨,萬萬不可能答應他這樣的請求。
難不成,就這樣看著季氏破產?季以霖不忍心,這是他父親一手壯大的集團,都是他祖輩的心血,再怎麽樣,他也一定要把季氏保住。
“隻能再想別的辦法了。”季以霖喃喃地說,隨後接到了左牧雲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