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坐在城堡的沙發上,他對這樣的地方並不感興趣,他隻是想知道左牧雲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卡爾姍姍來遲。
聽到樓上傳來腳步的聲音,宋沐和暮恒下意識的抬頭去看,隻是這男人對宋沐來說怎麽如此熟悉?
“富龍?”
這個男人倒像是自己的大學同學,宋沐忍不住脫口而出。
“沒想到還認識我!”
卡爾倒是不介意被人認出來,他冷哼一聲,說道。
“你就是卡爾?”
宋沐自認為經曆過不少事情,如今看著早些年的大學同學出現在自己麵前,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怎麽?不像?”
卡爾盯著宋沐,得意的笑著說道。
“我就說為什麽非要見我,原來是你!你到底想幹什麽?你為什麽要綁架牧雲?”
宋沐攥緊了拳頭,氣急敗壞的問道。
“不,話可不能這麽說。牧雲那丫頭可是我請來的,怎麽能用綁架這一說呢?”
卡爾自顧自的走向客廳,隨意的坐在真皮沙發上,他一直盯著宋沐。
沒想到多年不見,竟以這種方式見了麵,他很難想象,如果沒有“綁架”左牧雲這一說,他何時才能見到宋沐!
“牧雲呢?我要見他!”
宋沐跟著卡爾走進客廳,隻不過他並未坐下。
“她……”
卡爾欲言又止,他很想告訴宋沐關於左牧雲的事情,畢竟這個男人對亦清片的了解要比他懂得多。
可是他該怎麽說出口呢!
“她到底怎麽了?”
畢竟有過大學四年的同窗生活,宋沐對卡爾還算有一定的了解。
他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急忙開口問道。
“她現在的狀況不太好。”
卡爾好像忘記了到底是為了何事要見宋沐,他沒躲避,看向宋沐說道。
“我嫂子現在到底什麽情況?”
暮恒一愣,難道左牧雲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嗎?
“亦清片,她吃了亦清片。”
卡爾艱難的說出了口。
“你說什麽?富龍,你到底想對青亦的女兒做什麽?”
宋沐咬牙切齒的走向前,緊緊的抓著卡爾的衣領,氣急敗壞的吼道。
“青亦的女兒?難道不是你的女兒嗎?你以為是我想對她做什麽嗎?你要知道她可是青亦的女兒,我疼她都來不及!”
富龍用盡渾身力氣甩開了宋沐的桎梏,臉色鐵青。
“那你說,她怎麽會吃亦清片?”
宋沐質問道。
“亦清片是我想象中的亦清片嗎?”
暮恒對這些東西還算有些了解,不過也隻是聽說而已,隻是亦清片不是已經沒有的嗎?
又怎麽可能會出現?
“對,就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東西。”
宋沐一臉的頹廢,因為他對亦清片實在是太了解了。
“那趕緊拿解藥啊!”
暮恒不懂,隻顧開口提醒。
“亦清片的解藥必須現場調製,因為這個解藥的有效期隻有六個小時。但是現在,我並不知道解藥的配置。”
卡爾更是無可奈何,他認命的坐在了沙發上。
“牧雲怎麽會有亦清片?”
宋沐不懂,他坐在了卡爾的身邊,質問道。
“不是她有,是夏青雲。我的手下看管不嚴,因為是華國女人,而且看起來跟牧雲有細微的相像,家裏的傭人把她放了進來。”
卡爾承認錯誤,隻是他沒有想到夏青雲竟然會出現在歐洲。
不僅他沒有想到,宋沐更是沒有想到。
“你說什麽?竟然是夏青雲?那她人呢?”
宋沐回想起這兩天的不對勁兒,隻覺得雲散霧開,這也怪他,如果他當時再小心一點兒,就不會有這麽多事情出現了。
“夠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到底怎麽樣才能拿到解藥的配方?”
看著兩個人爭執不下,暮恒打斷了兩個人的話。
季以霖確實告訴過他要他聽從宋沐的話,可如今宋沐和卡爾兩個人爭執來爭執去,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這款亦清片是我跟青亦研製的,不過這款藥片的解藥我隻知道一部分,另一部分我並不知道。”
宋沐歎了一口氣,說道。
“那誰知道?”
暮恒的臉上出了汗,看得出來他很著急。因為知道左牧雲對季以霖來說是什麽意義的存在,他不知道季以霖知道了左牧雲的事情以後,會是怎樣的反應。
“青亦,也就是牧雲的媽媽,可是她已經去世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夏青雲應該知道解藥的配方。”
宋沐像是突然間想起什麽,急忙說道。
“你怎麽知道?”
卡爾皺眉,夏青亦會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告訴夏青雲嗎?
他對這個問題持保留意見。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去找夏青雲。”
暮恒足夠冷靜,他眉頭緊皺,說完出了大門。
沒過一會兒他把鬱遲帶了進來,卡爾勾著嘴角冷笑著,“原來還有埋伏啊!”
“嗬,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沒有埋伏怎麽能行!”
鬱遲還不知道房間內的一切談話,他冷笑著開口又四處打量著,沒有見到左牧雲,又看向暮恒,“大嫂呢?”
“大嫂吃了亦清片以後,現在昏迷不醒。”
暮恒眉頭緊皺。
“我出去給老大打個電話!”
鬱遲來不及多想,如今他必須把這個消息告訴季以霖,隱瞞的後果,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擔待不起。
“你說什麽?卡爾呢?讓他給我接電話!”
季以霖接到電話,萬萬沒想到左牧雲竟然會處於如此境地。
“卡爾先生在房內,我是出來打電話的。老大現在不是莽撞的時候,我們必須想辦法找到亦清片的解藥,這藥片有七天七夜的時間,但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鬱遲冷靜分析著。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歐洲!”
季以霖心愛的女人如今陷入危難,他怎麽可能還容忍自己留在國內。
“是不是媽媽出什麽事兒了?”
自從媽媽被綁架以來,季念霖表現的十分冷靜,除了不再去學校上學,沒有任何的異樣。
非要說有什麽異樣,那隻能說他比以前更加冷靜。
“小右,我……”
季以霖望著兒子,說不出話來。畢竟對他來說,季念霖還隻是個孩子,不知他能不能夠承受得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