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想不通，就不想
因為，天啟國還有個累積了世代財寶、隨著皇位一起被上任皇帝傳給新君的隱藏國庫。
最重要的是，這國庫里還有個能號令天下的令牌。
所以說，若是皇上不把國庫的地址傳給太子而是傳給靖王，太子他勢力再大最後也會被靖王肅清。
若不是因為這個，說不定太子早就逼皇上退位了。
皇上也是一直仗著這一點，所以即使太子的權利再大，他都是有底氣的。若是太子當真篡位，他還能輕鬆的將太子收拾掉。
太子可沒有笨到去篡位，他就不篡位，他籠絡朝臣。邊關戰事一起的時候，他便意識到楊將軍的重要性。早就跟楊將軍暗示了想娶楊婉婷為太子妃。
當時他還是暗示，但在皇上親點楊將軍出征的時候，太子就跟楊將軍兩人把楊婉婷內定成了太子妃。
太子還寫了一封手書承諾，就算是楊將軍戰死沙場，太子妃人選依舊是楊婉婷，妥妥的不會食言。
如此一來，那楊夫人看太子的眼神當然跟看一家人似的，人家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眼神。
龍凌煦將太子和楊將軍的事兒跟蘇婠央說了一遍之後，蘇婠央就樂了。「蘇相鐵定一直在打太子妃之位的主意吧？這事兒他肯定不知道。」
蘇婠央也不知道咋的，蘇相吃虧了，她便高興了。
龍凌煦卻搖搖頭：「以前或許是，現在不一定。」
蘇婠央狐疑的看著龍凌煦，琢磨了一下便懂了。蘇相這是又惦記上靖王了。
靖王雖有正妃，但正妃是他國公主，就算素月將來是皇后，這位皇后嫡出的皇子也絕對不會是繼承皇位的人選。
流著一半他國血脈的皇子，永遠不會當上皇帝。
蘇相打靖王的主意，看來他打的不是蘇楚兒身份有多高貴，而是將來蘇楚兒的孩子身份有多高貴。
蘇相都那把年紀了還去想這些，他將來有福消受嗎？
蘇婠央在心裡鄙視了蘇相一把。
靖王從皇宮出來之後，回院子換了身衣服便來見龍凌煦了。
他以「謝謝凌王叔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的名義來見龍凌煦的。他要搬走了。
當然，兩人在書房裡頭說了些什麼，除了兩個當事人和蘇婠央之外，沒有別人知道。
靖王啞疾沒好的時候被皇上當成探子卧底在凌王府，現在靖王啞疾好了，有比當探子重要的多的任務等著他，他當然不能繼續住在凌王府。
一直給靖王安排不出府邸的皇上，用短短三天時間將一座幾百平方米的府邸上上下下全打理好了之後賜給靖王。
靖王在凌王府用的都是凌王府的東西，下人也是使喚的凌王府的下人，他自己沒什麼東西在這裡，要搬走倒也省事。
素月留在行宮的嫁妝都直接抬到靖王府去，整理新家，素月還是挺忙的。但還有更忙的事情排著隊等他們。
婚禮！
當初素月被賜給靖王的時候，可只有一道聖旨而已。沒有迎親，沒有拜堂，沒有婚禮，怎麼都不像是已經成親了。
周貴妃可是著急的不得了，靖王今年入了夏就二十二了，子嗣還沒著落呢。
兩口搬了新家進宮請安的時候，周貴妃當著兩口子的面兒就把這事兒跟皇上說了。
靖王下意識的就拒絕。他自然無心操辦婚禮，但是在他看來，現在邊關遭遇戰事，不宜操辦婚禮。而且，正好素月本身也不願意。
既然兩個人都沒有那種意願，當然還是不辦的好。
靖王沒察覺到他反對的時候素月眼中的失落。不過，周貴妃連問一問靖王拒絕的理由都沒有，直接駁回了靖王的反對。
皇上也舉得這婚禮應該早點辦了，素月可是天導的嫡公主，人家都頂著靖王妃頭銜了，哪有不給人辦婚禮的說法？
於是，靖王反對無效。
靖王雖然疑惑素月為何一言不發一句反對的話都沒有說，但是他只以為素月是礙於皇上不敢反對，一點都沒有多想。
他不能不去多想啊！
……
「莫非，他是記恨我從前對他冷淡嗎？」素月說著說著就哭了，蘇婠央拍拍她的肩膀，「你要是對他有心，你得讓他知道啊。瞧瞧蘇楚兒，人家就比你有心。」
這幅情景有點不正常，但是表去懷疑她倆的腦袋都被門夾了。
既然是婚禮，那新郎得有迎親的地兒吧。
周貴妃本想讓素月從皇宮出嫁，但是靖王是皇子，他的正妃從皇宮出嫁不妥。
素月在皇城沒認識幾個人，但是在凌王府住了這麼久的時間，一說出嫁地點她就想到凌王府。
本來皇上心裡是反對的，但是轉念一想，他是不是可以趁著凌王府為素月準備出嫁事宜忙碌的機會派探子去凌王府打探點消息呢？
雖然他多想了，但素月出嫁的地點便這麼定了。
素月只在靖王府住了一晚，接著便到凌王府待嫁。
蘇婠央是凌王妃的女主人，雖然一切事宜都是管家在做，但是名義上當然得打出她親自操辦的名頭才不失素月嫡公主的身份。
於是吧，在素月出嫁這天，她便因為名義去素月的房裡轉了轉，瞧見素月心情不佳，她便隨口說了句：「出嫁還不高興，莫非你還是不想嫁靖王？」
素月心頭放下龍凌煦了，對蘇婠央便沒了敵意。蘇婠央跟她說話，她大倒也禮貌的回答。
於是，這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下來了。說著說著，她就發現蘇婠央人其實挺不錯的，連心頭對蘇婠央還存著的那點偏見也沒有了。
在想到蘇婠央是治好靖王啞疾的人，於是內心深處對蘇婠央又多了一點好感。和蘇婠央說起話來，便真心了。
蘇婠央怎麼著也是素月的長輩，素月跟她說真心話，小輩有感情上的煩惱，她便以過來人的語氣也說教導技巧。
說到蘇楚兒，素月立即沉默了。她喜歡靖王，肯定不願意跟別的女人分享喜歡的人。但是她生長在這個時代的女子，對於男人納妾的事情，也沒有那麼強烈的情緒。
而且，她擔心她反對的話，會讓她在靖王眼中變成善妒的女子。所以她只能沉默。
蘇婠央見她這模樣，笑了笑，說道：「情敵身上也是有可取之處的，並且在你發現情敵比你混的好的時候。」
話雖這麼說，但是蘇婠央肯定是不會這麼做的。若是有哪個女人在龍凌煦面前混的比她好……不對，若是龍凌煦敢放任哪個女人在他面前混，她鐵定逮著機會把兩人一起收拾一頓，然後遠遁江湖！
不過呢，她的道理不是素月的道理呀，靖王將來是要做皇上的人，不管他喜不喜歡吧，他的身邊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
所以蘇婠央她沒攔著蘇楚兒追求靖王。
或許是因為宮宴上蘇婠央鼓勵了蘇楚兒一句，現在蘇楚兒也不拘謹了，時不時會給靖王送個禮物什麼的過去。
當然，蘇楚兒沒有送像是綉著鴛鴦的香囊這種一看就是定情信物的東西。
或許靖王也因為蘇楚兒在宮宴上對他的維護，心裡記著蘇楚兒這份心意。每次還會給蘇楚兒回個禮。
靖王和蘇楚兒也沒有把兩人的這種來往當成偷情似的偷偷摸摸的藏著掖著。而素月的陪嫁侍女們都在靖王府，這些她當然都是知道的。
「好啦，別的話本妃也沒有什麼可以多說的。靖王人不錯，只要你別走歪路，他會好好待你的。」蘇婠央也不能一直陪著素月說話，最後說了一句便走了。
今天靖王大婚，龍凌煦已經去參加婚宴了。蘇婠央的身份是作為送素月出嫁的長輩，等素月走後她還得名義上的安排好這邊的事情才能過去。
吉時一到靖王那邊準時出發，順利的把新娘子接走。
龍凌煦說是出席了，但也就是露個臉而已。他是大忙人，哪裡有時間悠閑的參加婚宴。
不過，凌王殿下肯露個面，也給靖王長了很大的臉。簡直比皇上親臨還讓靖王長臉，那些大臣們一個個的瞧見凌王竟然出席了靖王的婚禮，頓時看靖王的眼神都不同了，一個個看靖王的眼神比看太子還熱情。
龍凌煦雖然走了，但是蘇婠央卻不能也溜達一下就走。席間，她見蘇楚兒雖然不開心，但是眼中也沒有流露出在打壞主意的眼神，便也沒有過問。
不經意間，她還看到楊婉婷跟太子兩人有說有笑的，相處的很融洽的樣子。
蘇婠央發現，其實靖王比龍凌煦有福氣。喜歡靖王的兩個姑娘，不管曾經的品行如何，但是她們都真心把靖王放在心上。
而龍凌煦，當初楊婉婷迷戀他迷戀的不要不要的，現在卻已經是太子的人了。還有無所不用其極一心要做他女人的香葯，人家惦記的也就是他的地位而已。
也就蘇婠央一直把龍凌煦當寶貝。
「啊嚏！」龍凌煦巡視軍營的時候突然打了噴嚏，千瓏立即把手上的披風遞給他，「夜裡涼，王爺當心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