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堂上陷害
老夫人更是惱怒道：「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行！一大早的，晦氣！」
老夫人見王氏跪下臉都綠了，她向來不喜這個媳婦。
相爺也微微皺眉道：「母親說的是，一大早的什麼事這是。」
王氏一聽，暗自往自己大腿掐了一把。
王氏抬起頭時，眼裡是一片淚水：「母親，兒媳不孝啊。」
王氏一說完，老夫人眉心一跳。
看王氏這樣，難道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
此時，相爺再也忍不住大聲道：「有什麼事快說！」
「回老爺，是……是柔兒那丫頭，她……」王氏說著又拿著帕子抹了把淚水。
她那模樣，看著真是情真意切。
相爺一聽，柔兒？
要不是王氏這麼一說，相爺都快忘了他還有這麼一個女兒了。
「說下去，她怎麼了？」
王氏就把一早去莫離柔院子里發現的事，都說了出來。
相爺一聽，便沉著臉讓下人去把莫離柔叫來。
當莫離柔來到前廳的時候，氣氛異常壓抑。
莫離柔不經意的瞥了王氏一眼，只見王氏高傲的坐在一旁，眼裡滿是得意。
莫離柔不卑不亢的行禮，「柔兒見過祖母，見過父親。」
「祖母？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祖母嗎？」老夫人臉色並不好看。
莫離柔一聽，立馬揚起頭驚愕地看著老夫人，似乎不明白老夫人在說什麼。
「說，你昨晚去哪了？」
莫離柔迷惑的看著老夫人，小臉上有著一絲被老夫人怒氣驚著的膽怯。
「祖母，柔兒昨晚在院子睡覺啊。」
「哎喲，我的柔兒啊，你如今怎麼變成這樣了。嗚嗚，是我沒把你教好，我該怎麼面對逝去的姐姐啊。」未等老夫人說話，王氏就在座位上心痛的哭哭啼啼起來。
這話一出，大家齊齊變了臉。
相爺臉上更是陰鬱，當下就吼道：「孽女，干出如此敗壞家風之事居然還不敢承認！來人，家法伺候！」
莫離柔這才看向眼前這個男人，他的父親。
對她不管不顧十幾年，如今更是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立馬給她定罪。
王氏在一旁，雙眼迸出毒辣的目光。
「慢著。」莫離柔挺起身子。
莫離柔看著相爺，平靜道：「父親，你就這麼不信任女兒嗎？女兒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把女兒定罪了？」
「哼，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事實擺在眼前！」相爺甩袖別過臉。
但相爺暗暗心驚，這莫離柔的眼神讓他有些不自然。
「女兒想知道，什麼事實擺在眼前了？」
「柔兒，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你就認了吧，母親會……」
「王夫人！希望你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莫離柔語氣陡然冷冽起來。
王氏被嚇得情不自禁的一抖，這，這賤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
王氏緩過神之後，淚眼婆娑的道：「相爺，妾身…妾身也是為了柔兒啊。」
果然，相爺見王氏如此委屈，眼中怒火中燒。
相爺吼道，「你還敢頂嘴？她好歹是你的長輩，你居然如此不懂禮節！簡直無法無天了！」
此時，老夫人在一旁微微皺眉。
莫離柔往前走了一步，「父親，正是女兒要遵循禮節才如此！」
「你！」
「別忘了，我娘才是正室，她不過是一個繼室，我尊敬她才稱她一聲母親，她居然當眾指責我這個嫡女，到底是誰亂了尊卑！」莫離柔才不怕和王氏鬧翻，因為她們只會是敵人。
相爺一聽，頓時臉都氣的歪了，卻無從反駁！
因為他知道，莫離柔說的句句是理。
一旁的王氏早已羞憤不已，一雙眼睛像毒箭般狠狠的向莫離柔射出！
十幾年了，自從雪離凰那個賤女人死後，再也沒有人敢把她當妾室看待。
妾室是王氏心中的痛，沒想到莫離柔居然敢當那麼多人的面，說了出來。
「好了！」老夫人突然開口道，「柔兒說的有道理。王氏是該注意自己的言行。」
橫豎她也不喜歡這王氏，既然能借莫離柔的手打王氏的臉，她也樂意。
莫離柔玩味的看了一眼老夫人，沒說話。
「只是，柔兒你的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老夫人凌厲的道。
「祖母，孫女不曾做過任何有辱門風之事。祖母從小就教育我們要懂廉恥。孫女一直謹記在心。今日之事，孫女並不知緣由。」
老夫人聽了，抬起頭看了一眼莫離柔。
這丫頭倒是會說話，這話叫人不敢往她身上潑髒水，否則就是在侮辱老夫人。
「哦？你可有證據證明你的清白？」老夫人怒氣稍降。
一旁的王氏，立馬給下面的吳大夫打眼色。
吳大夫很識趣的站了出來：「老夫人，老奴剛剛已經驗證過了，大小姐的守宮砂，已經不在了。」
吳大夫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嘩然。
「你還有什麼話說。」老夫人頗有深意的看了莫離柔一眼。
莫離柔吃了一驚，沒想到她這個祖母，居然會幫她？
「祖母，孫女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吳大夫，竟要用如此重大的罪名報復我，這不是要了孫女的命嗎？」莫離柔似不敢相信般看著吳大夫，眼角的淚水嘩然而下。
在場之人，有一絲憐憫的看著莫離柔。
在這裡，貞潔是很被看重的。
一個女人在未出嫁前失了貞，那麼一輩子都要在謾罵聲度過的。
吳大夫看到莫離柔視線后，有絲心驚。
但他面上卻佯怒道：「大小姐可不要隨意誣衊老奴，老奴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是嗎？」莫離柔輕輕道，卻實實在在的讓吳大夫打了個寒戰。
「那吳大夫要用什麼擔保，你的話是真的呢？」莫離柔語氣，突然變得凌厲。
吳大夫心中突然有一絲的不安，可眼下已沒有退路。
於是，吳大夫道：「老奴要是有一絲作假，願自廢雙手不再行醫！」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那，請吳大夫看好了。」莫離柔伸出自己白皙的手臂。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守宮砂正完好無損的在那裡。
吳大夫當場癱軟在地，眼裡滿是不可置信，「這，這怎麼可能！」
「父親，這回你信女兒了？」莫離柔舉著手臂道。
相爺只覺臉一陣紅一陣綠，惱怒的看了一眼王氏。
王氏也是如當頭一棒，那顆守宮砂是如此耀眼的存在著。
怎麼會？她剛剛明明看到沒有的。
老夫人見此也鬆了口氣，莫離柔怎麼說也是她的孫女。
「你這丫頭，受苦了。」老夫人道。
「謝祖母厚愛，只是孫女心中不服，如今一個小小的大夫，都敢如此誣衊孫女。即使孫女能忍，可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我們丞相府嗎？」莫離柔義正言辭的道。
這話說道老夫人心坎了，誰不知道老夫人最愛的就是面子了。
老夫人吩咐道：「來人，把這狗東西雙手廢了，再趕出府去！」
不一會，就見幾個家丁把吳大夫拖了下去。
「老夫人，我冤枉啊，是，是…」吳大夫話還未完，就被家丁眼疾手快的捂住嘴。
「以後誰再對主子不敬，他便是下場！」老夫人沉聲道。
到底是老夫人，氣勢一出唬的大家都頻頻點頭，心裡發毛。
莫離柔眼神微暗，老夫人雖然願意幫她一把，卻不會任由她胡來。
可惜老夫人不知道的是，她沒想到過把王氏一下玩死。
這，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