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不同的世界，
不同的遭遇，
同樣的結局。
幾千，幾萬，幾億個世界被毀滅
無論是世界，還是神明都迎來終結
是善是惡已經不重要，錯誤的曆史終將會被剪定，我所抵達的終點隻有毀滅
既然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為何還要從無數的毀滅中尋找身為毀滅化身的我
……
靈長類的守護者，回答我，我到底是什麽
“阿周那，你是阿周那，由始至終都是。”阿賴耶飄浮在空中看著整理完記憶，回複理智最終再臨的我，狀態欄裏隻剩下阿周那Alter的名字
它背後有一麵屏幕，無數的分叉線，近乎所有的分線都被打上紅叉
“那個"我"又是什麽。”
“被人打死那個？”阿賴耶理解得很快我指的是身為普通人的"我"
“平時不氪金甚至還棄坑的那個你，在沒有關注FGO更新的情況下，為什麽剛好回坑就看到阿周那Alter的卡池？”
阿賴耶沒有正麵回答，將我作為普通人時的事情細說一遍
“劇情也沒有開始看，三更半夜不睡覺走火入魔似的都要把阿周那Alter氪到五寶。”
“平時隻會跳過所有劇情等翻譯的你卻把劇情看下去，完成最終再臨後帶上禮裝把羈絆升滿，用了迦勒底夢火再升上去。”
“下一天在街道上低著頭玩手機，"剛好"碰上暴【】亂，一般無關人都會躲開，你卻衝了上去救人被打死，靈魂被我回收。”
“到你衝上去之前都和計劃的一樣。”平日總是吐糟的阿賴耶此時的語調變得機械化
“世界一次又一次崩潰，迦勒底未到達前崩潰，那個異星神的使者加速崩潰，迦勒底到達從開局被消滅，數之不盡的世界崩潰了。”
“最初我就說了吧，你的身體是從無數的毀滅中拚接出來，全部，全部，都是阿周那你所經曆的周期。”
說著說著，阿賴耶平日的語調又回來開始抱怨“為了不再重蹈覆轍才需要將你作為人的部分加強，誰知你二十多出頭因為多餘的正義感死掉被世界排斥回來，隻好以任務為名義讓你體驗人生，和他人結下更多的緣。”
“作為平凡人的我隻是為了取回人性的齒輪啊.……”阿賴耶的話我大致明白了，確實相比作為最終神的記憶，人的部分實在是太過渺小，更何況不止一次而是無數次
“即使是小小的齒輪卻是必不可少，沒有它世界就無法正常運作。”阿賴耶鬆了一口氣般大大的歎氣，要是這次又失敗它可沒時間再重新突然次元壁看著 阿周那由小長到大
它背後的麵板上有一條分線沒被劃上紅叉，分線放大後形成一道入口
阿賴耶恢複平時的調皮，又開始出戲說“進去後將會是最後一次周期，簡單來說這次的周期就是所謂的劇情開始，要是藤丸立香無法摘除空想樹死在你的異聞帶裏，世界就是真的玩完了，官方怎樣維護都救不回來。”
“.……”這出戲程度我實在不知該從那裏吐糟好
光球阿賴耶伸出一隻手，手裏拿著手機還開著FGO個人空間裏的靈基一覽，大多數靈基都是亮著，它將畫麵麵向我“阿周那啊！別讓我的紀錄廢掉啊！”
我麵無表情的一尾巴抽爆它的手機，聽著阿賴耶的慘叫“隻要我輸給迦勒底就行吧。”
阿賴耶憂傷的將手機的碎片慢慢拚回去“你到時記不記得都成問題，更何況異星神和異星神的使者都在你身邊。”
想起那個男人，不由自主皺起眉，現在是作為人的我，回到周期時會變回神明的我，問題如阿賴耶所說我會不會記得都成問題，在於綜合神性會磨滅自身的意誌，我可不肯定自己回去後會給迦勒底放水
阿賴耶早有準備拿出在FA時那半個大聖杯，以及一團Archer阿周那的魔力“把發帶和耳墜借我一下。”
我直接控製著甘狄拔放在它麵前，阿賴耶把兩個東西取下便自轉半圈開始加工
等它完成展示給我看時，耳墜成為了大聖杯的容器中間還多了一枚藍色的寶石，以魔力來看是Archer阿周那
“來，戴上它你就能一定程度上保持清醒！除了物主外沒人能拿下來，除非連耳朵一起切下來。”阿賴耶飄了過來在我的左耳穿了個耳洞把 耳墜戴上
它又拿出發帶，原本什麽都沒有的藍色發帶上用金色的絲線刺繡著幾個輪子一樣的圖案
接下發帶盯了一會我艱難的憋出一句話“.……手真巧。”
“我隻能留在這個地方，俗語說熟能生巧，準備好了就該出發。”阿賴耶讓出背後的道路
“嗯……”我看著漆黑的通道，這將會是最後一次嗎……
在我走進去後，阿賴那把通道關上
“這次一定.……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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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管轄的世界，被暫停的世界終於再次運作起來
孤獨的神明靜坐在山頂上眺望著這個在無數個分支裏被毀滅的世界
距離下次周期還有數百年，在一切開始前神明用著較為溫和的手段經營著世界
派遣分靈挑選合適的人類附身作啟蒙者，教授人民各種知識和醫治普通的病痛，到了慶典彈奏的音樂，有誰離逝便派出聖獸回收身體，靈魂則去轉世，有誰降生則由聖獸送賀禮
從來沒有人見過神明的真容，但人們都深知神明有在關注這片大地的人民便足以了
傳聞有人在山上采摘足夠的草藥時目睹到神明的真容，深灰褐的皮膚一頭雪白的長發，頭上長著兩根角和背後有一條尾巴，聽了這傳聞的人都不相信，想要確實傳言便在山上埋伏幾天才目睹到神明從天而降
這座山被人民稱作聖山，不止因為神明曾經逗留過，更因為山上的草藥取之不盡，今天摘下明天就會長回來，隻能稱之為神跡
但人的貪欲是無止境，也有人計劃以賣草藥到偏僻的市鎮賺大錢，在那人實行後沒一天就死於意外被魔獸吞食
切勿貪婪，要知足的教條深深刻在每人的心裏，日後被一代一代傳承
而被人民口耳相傳的神明其實什麽都沒做，那個人的死是純粹的意外，神明在消滅魔獸時剛好將那隻魔獸剖腹，從腹裏掉出那人的臉在神明看去明晃晃寫著"幸運E"三個字
這數百年裏神明每天重複著觀察世界和消滅魔獸，到了將要重啟周期時才停下
新的周期開始，看著東方升起的朝陽驅散了黑暗
世界最後的神明睜開那雙無法映進萬物漆黑的雙眸
“.……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