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散開後，馬嘶徹底冷靜下來同時他重新意識到即使和我相處多久，要是行為過火了他還是會被我從這個世界消滅
馬嘶並不知道我有多少次要動手消滅他卻停下來
是人性的影響？還是因為長久的相處？
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對未來到達這個異聞帶的迦勒底，馬嘶的存在是必要
……
對.……為了殺死我必須要的存在.……
在看到異星神的使者時，還是想不起和異星神使者相關的記憶，這不重要……
停留在高空中的我想起了更重要的事，那就是甘狄拔上被魔改的發帶，從回到這個世界就看不見，並不止我，旁人都看不見
連自身的記憶都處於模糊不清的狀態，一直在為未來做著準備
現在終於看到發帶的存在，我伸手把發帶拿下握在手裏
"喲，阿周那你總算想起我了。"
腦海裏響起時隔數百年歡快的聲音，人稱衛宮廚的阿賴耶
"雖然有幾名從者沒有按照原定安排提前被召喚，在異星神的使者到達前你很好的堅持下來沒有對誰動手，不然劇本要一團糟了。"
阿賴耶直到我想起它前都無法與我聯絡，憋了那麽久說的話也特別長
"還好耳墜保持正常發揮著它的功用，過了數百年儲存的魔力也該快消耗完……等等，怎麽魔力還有一半？你找誰補魔了？"
明明隻有聲音卻有一股濃濃的八卦味兒
“.……馬嘶。”
"嘛，也隻能是他了，同源擁有神性是最好的選擇。"
馬嘶當時說我是這個世界的神怎麽可能缺魔，他並沒有說錯
每次補魔完頭腦都會比較清晰，補魔的魔力都儲存在耳墜裏，隻為了讓我保持著一定程度清醒，缺點是隻能使用別人的魔力這一點
“.……還有……多久才.……到達……”
"唔.……還沒進入虛數，就算進入虛數本來迦勒底一行人因為在虛數裏感到有誰跟在後方才加快上浮。"
阿賴耶又開始抱怨"就是那個超車的錯，導致時間上出現誤差。"
“.……是嗎……”我用發帶隨意的把頭發束起，漫無目的在天上四處飄蕩，作為神的工作都被承包了
聽我愈來愈少的發言，剛才還很元氣的阿賴耶沉默了一會問"……阿周那，統合神性的影響還撐得下去吧。"
“.……小事……”
回到此地渡過了數百年，不就再多等一會，沒有問題……
阿賴耶不再回話，它無法幹涉這邊的世界太長時間
在天上飄蕩了一會在聖山降落，坐在樹枝上頭靠樹身閉上眼專注調整身體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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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整天結束調整，睜開眼時周圍的環境發生了變化，我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裏，身下是一張柔軟的大床，床頂是一頂床紗，從窗外看去正下著大雨
嗅到檀香的氣味便明白是誰在我無意識期間擅自將我轉移
“您醒來了？”
我緩緩把頭轉向聲音的方向，一頭黑白的發色映入眼裏
道滿在床邊還有一步的距離停下，正坐在地上鞠躬“請您原諒拙僧擅自將您轉移到此地，聽民眾說黃昏後會下大雨便.……”
“.……”莫名的有種他找到我，還能在我沒察覺的情況下行動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不知可否讓拙僧檢查您的狀況？拙僧在這方麵略有研究。”道滿從來沒見過神明在樹林停留還把機能暫停，他對現在的狀況可是非常.……非常的感興趣！ 雖然他在神明沒醒來已經抽取了點血
“.……不需要。”我支起身坐起來，低頭望著自己的雙手便不再動
“明白了，請您保重身體，拙僧就在門外，有何吩咐便傳喚拙僧吧。”以退為進的道滿略帶擔憂的看我一眼便退出房間
等他走了，我抬手摸了摸腦後，發帶不在……
看了眼房間在桌上發現了發帶，飄過去把發帶綁回甘狄拔上便重新收好回到床上
目光投向還在下雨的窗外，無意識中尾巴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床
門外的道滿透過設置在房裏的小式神觀察著神明的舉動，那條發帶是他故意放在桌上，神明在他離開便立即尋找，必定有著特殊的意義，而且發帶上幾個拚合在一起的齒輪圖案又代表著什麽呢？
“完全不一樣的存在，混進了多餘的雜質，是想保持兩者的平均還是無法舍棄呢.……”道滿把玩著手中的人型紙符，慢慢勾起唇角把紙符抵在唇前“.……啊啊啊，要是用以前那樣粗暴的手法恐怕行不通呢。”
畢竟兩次拒絕他的幫忙後親自動手，不是以前那樣聽話能輕易操控的人偶
房裏的神明又開始活動飄到窗前看著大雨，道滿也把目光投向窗外，這場雨並非一般的雨，民眾都稱為恩惠之雨，被雨水灌溉的土地變得肥沃，助長了農作物的收成和植物的生長，是神明對它守護的眾生贈予的恩惠
道滿之前說過神明對生命過於執著，現在他要補充一下，他覺得神明的做法簡直是把眾生寵上天，就像神明作為人時被眾人珍惜﹑贈與一切的時候
突然神明的目光透過式神看了過來，道滿笑了笑來到房門前敲門便走進去，站在門前笑看窗邊的神明“拙僧應喚前來，請問您有何吩咐？”
“.……你的……目的是什麽？”
如同佩佩和馬嘶剛來的時候同樣的問題，這段日子他很好地完成各種我原來的職責，不同剛開始問他想要什麽，而是他的目的
雖說沒有和他相關的記憶，但本能的我覺得這個人不應該是那麽平靜的性格，確定他更加……更加……？
就算明白這個世界是不同，道滿依然有點驚訝我竟然會在意"目的"，他沒有表現出來維持著笑臉“拙僧隻是想近距離親眼見證您的全部。”
對，不論是您的世界逐步邁向毀滅，還是為了民眾抑壓著您那份無法割舍的人性，以不完全的神擔起整個世界的您，走上與別的世界不同命運，您的一切
道滿往前踏出一步觀察我的反應，慢慢地走到身邊一同看向窗外的景色，餘光中能看到麵無表情的我
要是您不完全舍棄這一切遲早會被壓垮，為了您不會那麽快就壞掉，他隻好認真一點幫忙，要是能盡快召喚從者那就更好了，畢竟管理世界這種過勞活並不適合他這樣的術士呢
“.……即使是現在的我。”我抬眼看向身邊的道滿“.……分辨……真假……還是能.……”
“那麽，您的判斷是？”道滿輕聲笑著反問，那的確是他的真心話
“.……暫且……”我回答完他便從窗戶冒著雨飛離這個地方
暫且是真嗎.……。道滿感到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揚，愉悅的大笑起來“.……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非真非假而是模糊不清的暫時嗎？！人性的殘骸竟已對您影響到如此地步！！！”
瘋了一般大笑一會，道滿漸漸收斂了笑聲，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嗯嗯嗯嗯，這可很難搞，雖然很新鮮就是了，至少在迦勒底的人到達前不會無聊
嘛.……拙僧這段時間就遵從您的期望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