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迦爾納還是沒有食用我準備的果實,畢竟是擊殺他的敵人所準備的食物,不吃也情有可原,活人必須要進食才能維持生命。盯著他在心裏思考一秒,還是捉點肉食吧,正好下方是湖

  注視著迦爾納,頭也不回抬另一隻手將魚從湖裏抽出落到手中,想起徒手生火的馬嘶,也學著燃起青焰把魚烤熟,舉到他麵前問“ 果然是肉比較好?”


  “烤魚要先把內髒和鱗片取掉,有刀嗎?”迦爾納說著要接過烤魚,似乎是要示範一次


  “沒必要。”再次燃起的青焰隻將他說的魚鱗和內髒都消滅,重新遞向他“沒有了。”


  “就算我有了刀也不會逃跑。”接過魚的迦爾納以為我是不想提供能成為武器的用具

  “嗯?武器?”是沒有武器在手不習慣?

  兩兄弟不論是作為活人還是從者時都有著獨特的理(誤)解方式


  我從維摩那的空間裏取出順手撿走的未來兩次擊落自己的弑神]槍“武器還你,可以安心吃了?”


  迦爾納張嘴咬下魚肉終於願意進食,眼眸一抬便看到阿周那勾起一抹似乎是滿意?欣慰?的微笑


  相對剛才白發冷冰冰的模樣,現在的阿周那更接近他認知中的宿敵,隻是現在他總覺得在阿周那眼裏他就是個挑食的孩子

  對這個時代的所有生命,我就是最該被優先消滅的邪惡


  追蹤著耳墜的反應,為何會落入這個.……我最初親手毀滅的世界……

  要是這位迦爾納知道我的所作所為,會否拿起武器抵抗?會吧,隻要世界上有誰不希望毀滅便會回應,如同正確的異聞帶裏將我擊落一樣


  為什麽自己會救迦爾納,這個問題我思考過,也想要放棄繼續思考,我踏上成神的道路時曾一度想過要是迦爾納沒有死.……

  被那雙黑眸凝視,映照出迦爾納的身影,但是……迦爾納知道阿周那在看的根本不是他“阿周那,你在透過我看誰。”


  我閉上雙眼喚出他的名字“.……迦爾納。”


  “為何不看著我。”不是,這位阿周那雖喚著他的名字,卻不是他。迦爾納直視因這番話重新睜開眼迎上他目光的阿周那


  “我想過了,為什麽會救你的答案。”


  迦爾納把原來要說出口的話停下,等著我繼續下一句,我落到他麵前手搭在額頭本該被箭矢刺穿的位置


  “當時我在想要是沒有射出這一箭,你要是還活著就好了。”


  在最後來到神智不清甚至出現幻覺的我麵前,是馬嘶


  “你希望我阻止你踏上這條路。”迦爾納看眼那雙角和尾巴,他已經大概理解這位阿周那是個怎樣的存在


  “沒所謂了,作為神渡過漫長的歲月,為守護民眾戰鬥,遇到各位重新取回人性,即使無法與各位在一起,但我認為自己是幸福的。”


  啊,我認為我是幸福的,在看到迦爾納被殺的一幕卻忍不住動手,我是那裏出問題了?因為回到信仰之地,神性再次影響到我的判斷?


  迦爾納見阿周那說完再次沉寂下來,這位阿周那難不成有發呆的習慣?在戰場上可是會致命,餘光瞥見那條藍色尾巴輕輕晃動,舉起雙手想要摸一把,直接摸就太失禮便開口問“阿周那,尾巴可以讓我摸摸嗎?”


  “我拒絕。”我從思索中回到現在反射條件秒拒絕他的要求,還退開了一段距離


  “不,是我太唐突。”並不知道在未來曾扯過阿周那尾巴的迦爾納

  打量起迦爾納身上沾著血和泥破爛的戰服,有一種他不該是如此狼狽的身姿,自身異形的模樣無法到人類的市集,也就無法取得替換的衣服……

  衣服……

  啊,禮裝。恍然大悟的我把不久前抽出來的禮裝卡取出,維摩那的平台瞬間出現幾疊的金邊卡


  禮裝卡懸浮在空中攤平在我身前,從中挑出有我、真正的阿周那、迦爾納的禮裝卡

  屬於我靈基一的祭裝和迦爾納的正裝,兩張卡片落在手中,回頭一看迦爾納已經來到我背後


  順勢將卡片往他身上按輸入魔力,迦爾納破爛的衣服瞬間變成正裝裏的模樣,隻是他的左耳並沒有黃金的耳墜

  迦爾納看了看身上異國的服飾,先不說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收到他人的禮物,更何況是來自宿敵的贈禮“我不能收下這身衣服。”


  “這隻是以我的魔力具現化的衣服並非實際存在,而且……”我不解的回望他,一套衣服為何不能收“這本來就是"迦爾納"的衣服啊。”


  又來了,那雙黑眸在看的根本不是他。即使不是在戰場和他廝殺的阿周那,但被同一個存在將他當作是誰的代替品一事,迦爾納多少感到氣憤,伸手將人拉下,強行讓對方正視自己“看著我!你到底在透過我看誰,阿周那!”


  黑眸清晰映照他的麵容,迦爾納依然無法從中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戴著手套的雙手撫上他的臉頰,呼喚著"迦爾納"的名字,執著要他承認這個是他卻又不完全是他的名字


  迦爾納活至今天,首次覺得有誰喚自己名字是件如此讓他不快的事


  我對他的怒意視若無睹,甚至露出微笑問“迦爾納要回到戰場嗎?”


  突然的轉換話題,迦爾納眉頭一皺“什麽意思。”


  “現在雙方一邊戰鬥一邊進行對你的搜索。”透過千裏眼能看到有兩隊不同的軍隊正向著這個方向前進,不論是活人還是屍首都想帶回去吧


  “這場戰爭對失去黃金鎧還被詛咒的你不公平,真正的阿周那希望能和你公平的再打一場。”


  “這身衣服有一定程度的防禦力,雖不到黃金鎧的程度,還有婆羅門施加在你身上的詛咒已經不存在。”


  “幫助敵人去消滅你的族人,阿周那你瘋了嗎?”感覺被小瞧了的迦爾納抬手猛地抓住我的鬥篷


  麵對他帶著怒意的質問,我愣了一會緩緩垂下眼眸在心裏自問……

  故障?


  看我又一次陷入沉默,迦爾納鬆開手退開一步,他也是失去冷靜了“抱歉,對於你出手相助我還沒表示感謝,還做出失禮的舉動。”


  “為何要道歉?”我不在意迦爾納的行為,畢竟他沒有說錯“你指出了我的精神出現異常,是說出失當輕蔑般言論的我不好。”


  我落在禦座上望向一個方向“俱盧的搜索隊正在前往這裏,你是名戰士該回去履行自己的使命。”


  迦爾納或多或少在意我承認精神異常,剛才還說著想要他的人此刻卻想趕他走,但如我所說,俱盧需要他,要是作為主帥的迦爾納不在誰來帶領俱盧


  “阿周那,欠你的這份人情等戰爭結束後會來還你。”說完,迦爾納拿上神)槍頭也不回離開維摩那,似乎很肯定會取得勝利


  我看著他的背影遠去直到完全沒入林木中,輕聲說“到時候你還活著的話。”


  沒過多久,迦爾納回歸時,俱盧的戰士大多數被殺死,將存活的友軍救下便盡可能消滅敵人並退回營地整頓


  另一方帶領般度的阿周那也因迦爾納還活著的消息重新振作,似乎下定了決心不會再射出那樣的箭矢

  而遠在森林湖泊上的維摩那自動開啟隱匿功能消去蹤影,因為持有它的主人不單靈基退到初始,還陷入近來少有的深度修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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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另一個地方,正在穿過裂縫的道滿和天草拿了張坐墊正座在巨大的骸骨手上,道滿把玩著從神明那裏獲得的耳墜,心情似乎不錯


  “看你那麽高興,阿周那的耳墜是有什麽玄機吧。”天草在聖杯大戰從沒見過阿周那戴過耳墜一類的飾品

  “閣下可清楚成為英靈的條件?”道滿不但答非所問,還笑眯眯的反問天草一個問題


  看似明知故問,道滿不需要天草回答,隻是給天草一個前提


  天草也會意道滿接下來的問題便接著說“阿周那尚未死亡,又是如何和"那個"重新簽定契約,假設從一開始便是個謊言,而所謂"重新"簽定契約……”


  道滿挑起一邊眉,唇邊弧度加深“借助從一開始並不屬於神明的外物,進行監視抑或說是管理?”


  天草的目光移向道滿手裏的耳墜,他還記得阿周那有一條發帶,在下總沒有看到“可以是死物,也可能是活物。”


  “暫時能確認發帶的消失導致神明丟失了一部分記憶。”道滿沒能在耳墜發現任何痕跡,但不代表耳墜沒被"那個"動手腳


  “但他把耳墜給你了。”天草指阿周那會否失去相關記憶


  “雖然沒有證據,但拙僧認為不會。”


  天草示意他繼續說,認為不會丟失記憶的根據

  “神明並不記得甘狄拔上曾有一條發帶,而耳墜是神明交給拙僧。”


  原來如此,差別在阿周那是否自願。有了結論的天草不再探討這個問題,用商量的目光看向道滿“不好意思,還有多一塊坐墊嗎?”


  天草表示骨頭很骼人,道滿拿出符紙念了句咒文,手裏的符紙變成一疊綿製布料便遞給天草

  天草沒有伸手接,因為他看到布料上有一雙眼睛,苦笑說“一反木綿啊。”


  “很柔軟哦,請不用客氣。”道滿很推薦般回以一抹"親切"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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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娜再次下線#

  活人,迦爾納:等我結束戰爭會回來(死亡flag)


  神娜:Zzzzz

  #還在穿越的聖職者和妖僧#

  天草:.……(跪骨頭真骼人,但要保持微笑)


  道滿:.……(絕對是故意,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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