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閑得蛋疼
我倏然紅了臉,卻委屈地嘟囊著,「壞東西,誰是你老婆……」
「胖丫頭……」盛承碩並不動氣,反而鄭重地扳正我的身子,情深意切地看著我,「謝謝你成了我老婆!」
這廝,一會兒耍酷,一會兒又是深情款款,難怪腦迴路不正常。
我耳熱心跳地把玩著自己的雙手,一時不知道怎麼回他的話。
「今晚才是我們的新婚夜,按照習俗,應該先喝交杯酒……」
盛承碩鄭重地把一隻盛滿紅酒的水晶杯遞到我的手裡。我心裡一慌,立時蔫了。
我喝酒上臉,還容易斷片出洋相。因此,我很少喝酒,這個,盛家人都知道的。
「乖,這酒必需喝!」他情不自禁地摟著我的腰,隨即端起另一隻水晶杯,很是鄭重地宣誓,「我盛承碩願意取楊洛嬌為妻,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會永遠愛著你、珍惜你、忠實於你,直到永永遠遠!」
平實而浪漫的語句,道出了最動情的誓言。
我滿心感動地喝下這杯代表著禮成的交杯酒,笑著笑著便哭了起來。
不僅哭得稀哩嘩啦,還把眼淚鼻涕悉數抹在盛承碩那件挺拓的西服和潔白的襯衣上。
我以為盛承碩又要嫌棄我,哪承想,他不但吻幹了我臉上的淚,還極為認真地表示,我所受過的委屈,他會替我討回來,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生病的爸爸,沒有人有資格讓我哭。
自從爸爸成了植物人,我幾乎沒遇到過真正開心的事。盛承碩的深情表白,瞬間燃起了我奪回青楊的希望。
青楊集團和青楊大院是我父母的心血,決不能被那兩個卑鄙小人白白得了去。
我愜意地偎在盛承碩懷裡,像個被寵慣著的公主,開心地吃著他送到我嘴邊的美食。
這一刻,我真的感覺很幸福,哪怕盛承碩永遠坐在輪椅中,也不影響我們的幸福指數。
相鄰不遠的茶桌上響起叮鈴鈴的電話聲。
盛承碩微蹙著眉頭,終於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去接電話。
我有些猶豫,雖然是盛承碩的老婆,但是,我對這裡的一切太陌生,以至於不敢亂摸亂動。
「去呀,找你的!」盛承碩又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我的手機婚前就沒了蹤影,再加上這裡是盛承碩的秘密別墅,我那些朋友,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找不到這裡來。
幸福的感覺被盛承碩那記嫌棄的眼神打入了十八層地獄,我氣鼓鼓地按下免提鍵,剛想藉機拿喬不搭理那廝,誰知,電話真是找我的。
打來電話的是易正,電話里的他喜滋嗞地叫了一聲弟妹,便毫不遮掩地道:「弟妹吶,大碩碩有了好的兆頭,我把胖胖和洛洛帶走了,一是怕碩碩燉了它們,二是減少你的心裡壓力,碩碩有裸睡的習慣,他能不能真正的站起來,全靠你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雖然有些尷尬,聽到裸睡的關鍵詞后,我秒懂了易正的心思。
這傢伙不光是個不折不扣的教唆犯,還是個閑得蛋疼的大夫。如果愛愛能讓盛承碩站起來,以他的齷齪心思,說不定早就為他找來了的醫病的女人。
「那什麼,誰是胖胖和洛洛?燉了又是幾個意思?」不怪我打擊他的情緒,而是那傢伙說得太快,我能記住的除了裸睡也就這幾個關鍵詞。
「碩碩養的大金毛啊!」
原來那兩隻叫胖胖和洛洛。聯想到我的名字及盛承碩叫我胖丫頭的樣子,我立時臭了臉。
盛承碩的臉也不怎麼好看,他慢悠悠地拿出平板電腦,手指如飛地玩了起來。
「弟妹?你不知道你是大碩碩心裡的天?就算再寶貝那兩隻,如果它們嚇到你,那傢伙也會燉了它們!」
在我的印象里,除了嫌棄我鄙視我,盛承碩就沒把我當過天。
莫名地感覺被易正戲弄了,這個無良大夫,本身就閑的蛋疼,這是在逗我開心吶。
想到此,我不動聲色地問:「易大夫,你真的確定他有病?」
易正似是愣了兩秒,不一會又急急地道:「弟妹,碩碩這兩天的確好了很多,現在,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他沒有病,為嘛不去天驕上任?為嘛放任盛成澤霸著盛氏?我是大夫,比你清楚承碩的病因,越是久遠的事他記得越清楚……」
易正羅列了好多病因及觀點,還用到了我幾乎沒有聽過的醫學名詞。當他說盛承碩開始玩平板就是犯病的前兆時,我真的信了。
此時的盛承碩的確在玩平板電腦,而且一臉的殺氣騰騰。
突然,易正詭異地問了句:「弟妹,大碩碩是不是在你邊上?」
「哦,他在餐桌那邊,而且,我開了免提……」
易正一聲哀嚎,好像在對那兩隻哭訴,自己落了同它們一樣的下場。
我只記掛著盛承碩的病,幾乎忽視了易正的哀嚎,當我試探著叫了幾聲易大哥后,那人終於有了反應。
「弟妹吶……」易正就像霜打的茄子,哼哧了好一會兒,終於蔫頭搭腦地道:「我可能要出去幾天,記住,承碩的腿是心病,只要讓他站起來,一切都是浮雲……」
電話啪地一聲掛斷了,我卻被電話那頭的人弄得一頭霧水。
難不成,愛愛真的能讓盛承碩站起來?
突然間靈光乍現,我似乎懂了易正的意思。
如果沒有這番說教,就沖盛承碩的深情款款,我也動過這方面的心思。
畢竟,幸福的婚姻與性緊密相連,只要他有正常需要,我就算吃點虧,在體/位上變通一下又如何?
反正,給他是早晚的事。
經易正一點播,我有種毛塞頓開的感覺。如果他的腿病與心理有關,只要在男女情事上激將一下,讓他採取主動,說不定真能水到渠成。
此時此刻,我不僅臉色潮紅、心情澎湃,還有一種為了大愛而獻身的博大精神,為了讓盛承碩站起來,我打算豁出去了。
我就像口袋上繡得那隻小胖豬,笨拙而緊張地摸著盛承碩的病腿,獃頭獃腦地進入了角以。
「二哥哥,我怕疼,力氣又小,你說的那些我真的做不來,要不……」我眨巴著濕漉漉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盛承碩,盛承碩也一瞬不瞬地盯著我。「要不,咱來正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