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皮匠新媳婦
皮匠家的婚禮辦得很隆重,老皮匠幾乎將一座鎮的人都請來家裏喝喜酒。
遺憾的是,給皮匠家麵子的人很少。
進了洞房的阿麗,又羞又急又氣又恨。她甚至想趁著人不注意悄悄溜走。
可是老皮匠老謀深算,從她家將她接出來開始,身邊就一直安排兩個人守著她。就連阿麗上廁所,兩個人的眼睛都一刻沒離開過廁所的門。
入夜,小皮匠王猛搖擺著身子進了屋。他先看一眼坐在沙發上阿麗,然後去倒了一杯水過來,遞給阿麗說:“你吃飽了沒?”
阿麗不敢接他的話。小皮匠於她而言,完全是個徹底的陌生者。
她本來早熟,心裏又有個人,哪裏願意正眼去看小皮匠。對於王猛的討好,她非但沒有好感,反而更添厭惡。
她將王猛遞過去的水杯推開,冷冷道:“怎麽了?”
王猛的一雙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她,他越看越喜歡,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肚去。
“你也累了,休息吧。”王猛放回被子,主動走到床邊去鋪被子。
阿麗看了他一眼,徑直去拿了一床被子回到沙發邊。
王猛便問她:“你幹嘛?”
阿麗頭也沒抬說道:“你睡床,我睡沙發。”
小皮匠王猛便笑,湊到她跟前道:“今天我們結婚啊,怎麽能分開睡?”
阿麗躲閃著他,低聲道:“我不與你睡在一起。”
王猛臉色一沉,踢了一腳椅子道:“你不與我睡,你要跟誰睡?”
阿麗道:“反正不是你。”
話音未落,臉上啪的被扇了一個耳光。
王猛怒睜雙眼,惡狠狠道:“老子家花二十萬買來的你,你不與我睡,難道要我用神龕供著你?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你還真認為老子好欺侮。”
阿麗挨了一耳光,頓時懵了。
很快,她回過神來,牙一咬,不顧一切與王猛打起來。
王猛個子雖然矮,手臂卻有力。阿麗終究是個女人,哪能打得過他?
沒一會,阿麗累得氣喘籲籲,被王猛壓在身下,再也動彈不得。
王猛進洞房之前,老皮匠將兒子叫到一邊,低聲叮囑他,“兒子,過了今晚,你就成人了。爹告訴你一句話,對自己女人千萬不要手軟。女人這種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王猛茫然問:“爹,她剛嫁來我家,我就動手打她?”
老皮匠沉吟一下道:“她要不聽話,你就不要客氣。”
王猛還是沒搞清楚,什麽叫不聽話。
老皮匠又氣又急,瞪了兒子一眼罵道:“你做個男人還要爹教你啊?”
說完,又怕兒子不明白,便硬著頭皮道:“不管怎麽樣,你今晚一定要給你老婆蓋個戳。”
王猛愈發糊塗,愣愣地看著老皮匠,“怎麽蓋?蓋哪?”
老皮匠氣得幾乎要吐血,幹脆挑明了告訴他,“傻東西,就是睡了你女人。”
王猛心裏有底,所以才敢動手打人。
阿麗挨了打,也沒敢再胡來。畢竟,她確實是皮匠家花了二十萬娶回來的。她若反抗,她娘就得跟人去過日子。她爹欠人賭債,日子也會過得很艱難。
兩個人糾纏到了半夜,阿麗終究熬不住了,慢慢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發現自己褲子已經被王猛脫下了一半。於是雙手操了褲頭,跳起來四處躲閃。
無奈王猛已經上了頭,哪還容得她反抗。
事畢,王猛將屋裏的燈全部打亮,似乎在尋找什麽。
阿麗捂著臉哭,她已經徹底絕望。心想從此要跟著眼前這個男人過一輩子,什麽愛情、浪漫和願望,從此都是一個泡影。
王猛顯然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他將被子褥子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最後失望地抱著頭,蹲在地上想心事。
阿麗沒管他,顧自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發現小皮匠王猛騎在她身上,雙手像扇扇子一樣,左右開弓猛扇她的耳光。
阿麗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痛,想要跑,無奈被小皮匠死死壓住,半絲也不能動彈。
阿麗便求饒道:“你放開我啊。”
小皮匠死死盯著她看,一字一頓道:“你個賤人,今天你不說出來誰端了你的頭碗,老子不放過你。”
阿麗心裏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但她不敢說出來啊。
於是,她咬緊牙關道:“你胡說。”
小皮匠王猛冷冷地笑,指著她的肚子道:“你說,這裏有沒有野種?”
阿麗羞得想哭,可王猛掐著她的喉嚨威脅她,“你敢叫,敢哭,老子就掐死你。”
無論小皮匠如何逼問,阿麗始終一口咬定,自己是個清白的人。若是王猛不相信,可以不要她,趕她回家。
王猛冷笑,“賤人,你想得美。老子花了二十萬,睡你一夜就行了?你想虧死我?”
新婚之夜,洞房裏發生的這一切,阿麗從沒與人提起過。
倒是老皮匠,第二天看到兒子得意洋洋的樣子,才悄悄舒了一口氣。
也是從那夜開始,王猛對阿麗就使用了拳頭專政的理論。但凡他有一點不高興,都會回家揪住女人一頓打。
起初,阿麗還反抗。但她後來發現了一個規律,她越反抗,王猛越興奮,下手更狠。
王猛對阿麗的拳頭專政理論,是阿麗懷了孩子後,才開始逐漸緩和下來。
王猛規定,阿麗每晚必須陪他睡,隻要他想,無論阿麗身上有任何狀況,都得滿足他。
家暴多了,阿麗隻要一看到王猛,渾身便會篩糠一樣的抖。
許一山看到這裏,心裏猶如燒開了一鍋水。他恨不得現在就揪住王猛一頓胖揍,在許一山看來,所有動手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正宗的男人。
孟梁推門進來,笑嘻嘻問他:“看完了?”
許一山搖了搖頭道:“很憤怒,不想繼續看了。”
孟梁搖搖頭道:“你看完,肺不氣炸,算我輸。”
許一山苦笑道:“其實,王猛這人還是挺可憐的。”
孟梁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王猛,還真不是個男人。”
他遲疑了一下,問許一山道:“許鎮長,你來我這裏,是不是想出氣?”
許一山搖搖頭,“孟所,你錯了,我今天來,主要是給王猛擔保的。”
孟梁愣住了,小聲翼翼問:“你來給他擔保?擔保他出去再潑你一身屎尿?”
許一山苦笑道:“你們若是關了他,判了他。他這一家子可能就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