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嚴華的家底
餘豔親自到機場迎接代表團。
在發現許一山他們隻去了四個人,不禁略顯失望。
她往許一山身後看了幾眼,遲疑著問:“你們就來四個人?”
許一山淡淡一笑道:“餘總,你覺得不夠嗎?”
“不是不夠,許先生,你不會覺得來得人有點少,好像對我們這個項目不太重視啊。”餘豔單刀直入,這正是許一山想要的結果。
談判重在攻心,誰在心理上先潰敗了,注定談判的天秤會往另一邊傾斜。
果然,嚴華在與代表團寒暄一陣後,打著哈哈道:“如果是長寧縣來,該不會少於三十人。”
休息半天後,第二天,嚴華安排餘豔帶著許一山他們前往公司考察。
馬來西亞的食用油,以棕櫚油為主。這是種沒有多少營養的油脂,卻成為東南亞絕大多數國家的唯一食用油。
不可否認,嚴華的公司很大。
他在城裏的公司是一座二十五層樓高的大廈,整座大廈全部是他的公司部門。
這座大廈是嚴華斥資兩個多億建起來的油脂大廈,大廈外牆上是巨大的公司名字,翻譯過來,叫“安福油脂”。
食用油隻是嚴華油脂王國的一部分業務,他的公司業務已經深遠地介入到了軍事和政治當中。也就是說,嚴華其實不是一個普通的食用油公司的老板,他還有一個隱秘的身份,就是軍火製造商。
參觀完公司,餘豔又領著他們去了城外的工廠。
工廠之大,遠超許一山的想象。
哪裏就是一座油脂城,空氣中處處飄蕩著各種各樣的油脂香味。
陪同的翻譯是個很年輕的小夥子,他是馬來人,卻會說一口非常流利的中文。
他同樣有個中文名字,叫曹學德。原因是他對三國時期的曹操非常欽佩,常常以曹操後人的身份示人。他取名曹學德,意思就是學習曹孟德。
曹學德介紹,他們今天所參觀過的公司和工廠,隻是嚴總企業的冰山一角。
在東南亞的每一個國家,都有嚴華的分支機構。就是遠在海外的歐洲,安福公司也已經落地生根。
嚴總希望在華夏能有自己的公司,因為哪裏有著全球五分之一的人口,而且資源豐富,投資華夏國,是嚴總多年一來夢寐以求的想法。
許一山一直不動聲色,在參觀的過程中,他不得不佩服嚴華的厲害。
他雖然現在是馬來國籍,可他身上流的血,卻依舊是華夏國的血脈。
從他祖輩開始,就立下了一個規矩,嚴氏子弟,隻能與華裔通婚。以至於到現在,嚴華的後人當中,連一個混血的人都沒有。
一個外鄉人,能在異國他鄉立下這麽大第一個基業,可見嚴華的本事非同一般。
一天的參觀結束,嚴華親自設宴,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
去之前,黃山在家就已經明確了代表團的職責分工。
段焱華是本次代表團唯一的負責人,考察談判的所有的結果,均需征得他同意之後才能成為條件。
許一山協助段焱華工作,負責主談投資條件。
孫武作為隨行人員,不得參與談判活動。
至於黃大嶺,因為他嚴格意義上算不得是代表團成員,因此他不受段焱華和許一山的節製,可以自由活動。
宴會廳金碧輝煌,據介紹說,宴會廳裏的一盞水晶吊燈,燈片全是純金金箔打造,燈光一開,金光閃閃,富貴榮華,一燈盡顯。
地上,鋪的是純正的波斯地毯,腳踩在上麵,悄無聲息。
餐桌上碗筷,均是純銀製品。奢華至止,不由人不咋舌稱讚。
嚴華被幾個人簇擁出來,客氣邀請許一山他們入座。
為照顧許一山他們的飲食習慣,嚴華安排的是純正的中餐。
宴會期間,誰也沒提投資的事。
嚴華吃得很少,他一改在茅山的形象,手裏捏著一串念珠,仿佛出家的老和尚一樣,慈眉善目地囑咐許一山他們吃好喝好。
會談定在第三天的上午,因此許一山不著急。
許一山注意到了一個小小的細節,嚴華的眼光,幾乎一刻也沒離開過孫武。
其實,在請孫武來的時候,發生過一個小小的插曲。
孫武不願意跟著來考察投資,他甚至對嚴華要投資的事,一點興趣也沒有。
孫武說,他現在已經不姓嚴,而姓了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行為已經背叛了祖先。
一個連姓氏都改了的人,哪有資格再與人平起平坐?
而且他在聽說段焱華是本次代表團的負責人之後,他更加堅決反對來馬來西亞。
最後還是許一山一句話打動了他,如果他心裏還想著為茅山人們好,他就該不能懷有任何個人恩怨。
因為段焱華是負責人,許一山不好隨意開口說話。
可是段焱華卻一直保持沉默,很少說話。這樣,整個宴會的氣氛就顯得很沉悶,甚至有些小小的尷尬一樣。
宴會結束,餘豔安排人送許一山他們回房間休息。
嚴華手下有一家豪華賓館,許一山他們就被安排住在他自己的賓館裏。
進了房間沒多久,餘豔突然過來造訪,說嚴總想單獨會見許一山。
許一山推辭道:“這樣不太好。我們是有紀律的,嚴總有什麽事,可以與段焱華先生談。單獨會見我,可能會造成誤會。”
餘豔笑道:“你們的臭規矩特別多啊,見個人,還要講紀律。”
許一山嚴肅道:“這就是我們製度的優越性。沒有紀律,豈不亂套?”
餘豔笑得更歡了,她湊到許一山跟前,壓低聲道:“許先生,你與他們難道真不一樣?你看你們來得黃先生,人家多懂享受?剛才我聽說,他讓人帶他去外麵玩呢。”
“玩什麽?”許一山警惕地問。
“他是男人,還能玩什麽?不就是玩女人嗎?”餘豔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個黃先生,膽子不少呢。”
許一山聞言,哭笑不得。
黃大嶺這狗日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這個時候怎麽還想著花天酒地玩女人呢?他不是明擺著讓別人看不起我們嗎?
“你們帶他去了?”許一山急不可耐地問。
餘豔點點頭道:“當然,他是客人。嚴總交代了,盡一切能力滿足客人需要。”
“可他這是禽獸之欲,你們應該拒絕。”
“不,這正表明了黃先生是個正常的男人。”餘豔一臉嚴肅糾正道:“他這是真性情,雖然不好,但很真實。”
許一山無奈歎口氣道:“餘小姐,我怎麽覺得你們是在挖一個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