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冒充男朋友
許一山有個感覺,學曆班的這班同學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
他發現全班除他和杜婉秋之外,其他同學都表現得很忙。至少,他們在省城都有數不清的關係。隻要有一點的空,同學們都奔赴在結交各種關係的路上。
就如有個同學在班裏公開表達過他的觀點,官是需要跑的。天上不會掉餡餅,如果沒有過硬的關係,即便脫產學習完了,依舊改變不了命運。
比如程子華,他現在的時間隻花在兩件事上。一是熱烈追求杜婉秋。二是利用有限的時間拜訪他所擁有的各種關係。
有人說,程子華平均每個星期都會出現在省委家屬大院裏。他的足跡已經遍布了省領導的家門口。
許一山在心裏承認這個觀點。可是他從沒表現出來。他想過,即使自己也想跑,可是沒有門路,他怎麽跑?
與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不如安安心心多讀幾本書。
從少陽回來的第一個星期,全體學員的時間都花在少陽調研的論文報告上了。
星期六這天,程子華早早起來,收拾打扮過後準備出門。
許一山晨練回來,看到程子華一身休閑打扮要出門,隨口問了一句,“程市長,出門啊?”
程子華笑了笑,裝作很無奈說道:“今天有位領導家屬想去爬山,點名要我去陪,沒辦法啊。”
許一山笑道:“那可是大好事。”
程子華一副很委屈的樣子道:“什麽好事啊,不過就是做苦力,當服務員。”
許一山道:“程市長,我想去做苦力都沒人要啊。”
程子華聊了幾句後,匆匆走了。
許一山先去食堂吃了點東西,回來宿舍後就將門關了。他計劃今天將少陽調研報告從頭到尾再仔細核一遍。下午,他打算將早就想看的一本書看完。
才將電腦裏的論文打開,他就聽到敲門聲。
開門一看,居然是杜婉秋。
許一山不覺驚訝,問道:“杜市長,今天休息你沒回家?”
杜婉秋笑笑道:“回去幹嘛?家裏冷冷清清的,沒意思。”
許一山道:“你在省城應該有不少同學朋友吧?難得休息一天,應該與他們聚聚啊。”
“沒意思。”杜婉秋道:“許一山,你廢話挺多的啊,讓不讓我進門啊?”
許一山隻好讓開身體,低聲提醒他,“程市長不在,出去了。”
“我又不是找他。我找他幹嘛?”
“哪你找誰?”
“找你啊。”杜婉秋抿著嘴巴笑,“怎麽?不能找你?”
“能。怎麽不能。”許一山訕笑著問道:“不知杜市長找我有什麽事。”
“許一山,我這是第N次提醒你了,第一,不許叫我杜市長,你可以叫我杜婉秋。第二,沒事就不可以找你?”杜婉秋臉上蔓延著一絲慍怒的神色,卻並不像是真生氣。
許一山連忙說道:“可以可以,請進。”
程子華床上的被子胡亂堆成一團,床上散落著他換下來的衣服襪子。
黨校宿舍是按賓館的規定來管理的。學員宿舍的衛生有專人打掃。程子華不疊被子也很正常。畢竟,服務員會幫他疊好。
許一山過去也是個不愛疊被子的男人。他的這個習慣被陳曉琪扭轉了過來。
陳曉琪有潔癖,家裏不能有絲毫雜亂的地方。比如他們的床,陳曉琪收拾得比許一山的臉還要幹淨。陳曉琪說過,許一山敢亂來,她的床不許他上。
所以,現在許一山的床,與程子華的床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一山的床收拾得幹淨清爽。被子疊得方方正正,居然有部隊士兵宿舍的感覺。
杜婉秋的眉頭皺了一下,哼了一聲道:“他的床怎麽像個豬窩一樣啊?”
許一山連忙過去相幫程子華的被子疊好,被杜婉秋攔住道:“不用管他。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許一山解釋道:“程市長有點事,走得匆忙了一些。平常他不這樣。”
“你好像在替他說話哦。”杜婉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許一山,你不知道某人在背後說你壞話嗎?”
“說我?”許一山尷尬地笑,道:“別人喜歡說,我總不能縫了人的嘴。”
“他說你是靠裙帶關係上位的,是不是?”杜婉秋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話,確實嚇了許一山一跳。
可是他沒反駁,他覺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真有這個嫌疑。
“聽說,你妻子過去是縣花哦。一定很漂亮。”杜婉秋緩緩在許一山的床邊坐了下來。
“民間的,不作數。”許一山訕訕說道:“什麽縣花啊,矮子裏麵扒高個。”
“我能看看她的照片嗎?”杜婉秋微笑著問。
許一山婉拒道:“還真沒有。有機會,我介紹給你認識。”
杜婉秋十分遺憾地說道:“你呀,連妻子照片都不放一張在身邊,換了我,我會生氣。”
許一山嘿嘿地笑,不想解釋。
其實,在他手機裏,存著陳曉琪不少照片。甚至有幾張還有點出格。當時陳曉琪要他刪掉,被他勸住了。他說,他想她的時候,方便拿出來欣賞才作罷。
杜婉秋家在省城,學校放假卻不回家,這讓許一山感覺她白白浪費了時間。
若是換了他,他早就飛奔著回家去尋找安慰了。
衡嶽市距離省城有三個多小時的車程,還必須是全程高速。他若回去,一來一去的,時間幾乎都花在路上了。因此,他幹脆不回,隻等著放長假回家。
杜婉秋坐了一會,突然說道:“許一山,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幫忙?”許一山嘿地笑了,“你還需要我幫忙?你逗我的吧。”
“真的。”杜婉秋認真說道:“這件事你要保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許一山硬著頭皮說道:“行,你說。什麽事。”
“你幫我冒充一個人。”
“冒充誰?”
“我男朋友。”
許一山吃驚地看著她,半天沒說出話來。過了好一會,才幹澀著聲音苦笑道:“這個忙我怎麽幫啊?”
“其實很簡單。”杜婉秋莞爾一笑道:“你隻需要跟著我出席一下宴席,你可以不說一句話,別人問你,你也可以裝啞巴。”
許一山哭笑不得,他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杜婉秋,你找錯人了,不是有一個最合適的人選嗎?”
“你說的是他?”杜婉秋嘴角露出一絲鄙夷的笑容出來,搖了搖頭道:“不可以。我不喜歡他。”
“可是我……”
“你怎麽了?你的意思是說你有老婆?”杜婉秋臉上籠罩上來一絲不悅,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不說,誰知道啊?”
許一山將心一橫道:“你能告訴我,是什麽樣的宴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