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2章 以身相報
船娘突然下跪致謝,嚇壞了許一山。
他趕緊將手裡的衣服扔了,雙手去攙扶她。
慌亂間,他一雙手便觸摸到了船娘豐滿柔軟的胸脯。頓時,一陣溫柔便鋪天蓋地迎面撲來。船娘嚶嚀一聲,臉變得嬌艷起來。
許一山慌忙說道:「張姐,快請起來,你這是幹嘛?」
船娘含著笑,滿懷感激道:「我得到了真相,沒讓於小二含冤,我已經對得起他了。從此以後,再無牽挂。許書記,你的大恩,我做牛做馬都難以為報啊。」
許一山苦笑道:「張姐,你說這樣的話,我汗顏啊。是我們對不起於小二,對不起你。我們讓於小二含冤幾年,這是我們的失職啊。」
船娘莞爾一笑,「我們出身低微,就是這樣的命。我不怨任何人,更不怨你。沒有你,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真相了。」
在許一山的攙扶下,船娘站了起來。但她渾身就好像沒有了骨頭一樣,軟軟的似乎站不穩。
許一山不敢鬆手,只好伸過一條手臂,摟住她的腰。
如此以來,兩人肌膚相親,彼此之間,彷彿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船娘本是個皮膚細膩,肌膚勝雪的女人。當年跟隨於小二在香水河上風裡來雨里去,她美麗的容顏都沒改變。如今在許一山家裡,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她的美麗,比過去愈發光鮮了許多。
女人只要養,便會像一朵花兒一樣的盛開。
如果說,許一山沒有感覺,那就是在說謊話。作為一個精力旺盛的年輕男子,身體的誘惑往往能將理智摧毀得一乾二淨。
半靠在在他身上的船娘,此刻就如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瘋狂地炙烤著他的靈魂。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賤?」船娘的呼吸聲急促了起來,她居然伸開了雙臂,攔腰環抱住許一山的身體。她呢喃道:「我除了我自己的身體,再沒其他了。你若不嫌棄,我……」
她沒勇氣往下說了,羞澀不已地又低聲抽泣了起來。
許一山沒敢動,他鬆開摟著她腰的手臂,小聲說道:「張姐,你現在很激動,慢慢安靜安靜,平復一下心情吧。」
船娘聞言,似乎有些失望。她鬆開環抱著許一山的手,猛地抽了自己一記耳光,罵道:「我就說你這個女人很賤吧。人家怎麼會看得上你呀。」
她開始不停地抽打著自己的耳光,樣子變得有些可怖。
許一山趕緊去抓住她的手,尷尬道:「張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船娘冷冷道:「你不用解釋。是我不好,我是個沒有廉恥的女人,對不起你,對不起小琪。我一個下人,怎麼敢有這種非分之想啊。可是我真的除了自己的身體,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回報你呀。」
許一山搖搖頭道:「張姐,我說實話吧。你很美麗,也很善良溫柔。你是我們男人誰都想據為己有的女人。但是,我們已經是家人了。不是我不喜歡你,我的喜歡,是對家人的喜歡,不是那種男女的慾望啊。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美麗端莊的姐姐啊。我和小琪都商量過了,這輩子只要你不想離開,我們就會永遠生活在一起。或許,我們不能讓你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但是我們可以保證,這一輩子的粗茶淡飯,我們不會少了你一口的。」
船娘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她渾身顫抖著,淚如雨下,她再一次抱住了許一山。
「你罵我吧,我就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呀。」她哭喊道:「我不該有這種齷齪的想法啊,我真沒臉見你們了。」
她猛然放開許一山,衝進自己的房間準備收拾衣服。
許一山跟隨著她進去,安慰她道:「我不怪你,反而很感謝你。張姐,你如果把我們當做自己的親人,你就留下來。我知道,你在外面沒地方可去。讓你離開,我放心不下。」
船娘嗚咽道:「可是我沒臉見陳主任了呀。」
許一山笑道:「怎麼就沒臉了?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了嗎?你記住,我們是清白的,永遠都是清白的。」
船娘停住了收拾行李的手,她頹然往床上一坐,低聲嘆道:「我聽你的,我不走了。」
船娘安靜了下來,許一山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說道:「張姐,把今天的事都忘掉。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永遠的一家人。」
他帶上她的房門,撿起衣服進去洗澡去了。
等他洗完出來,船娘房間的門依舊關得死死的。他沒去打擾她,徑直回到卧室,準備休息。
陳曉琪在這時候打了視頻電話過來。
鏡頭裡,陳曉琪一手抱著一個孩子,沖著鏡頭喊道:「老公,我沒告訴你就回了衡岳,你不會怪我吧?」
許一山笑了笑道:「傻瓜,我怪你幹嘛?家裡還好吧?」
陳曉琪嗯了一聲,慫恿孩子叫爸爸。
兩個孩子稚嫩呼喚他時,許一山再沒忍住,眼眶頓時濕潤了。
「我這次回去就準備買房。」陳曉琪商量著說道:「我算了一下我們的公積金,夠了。我要把孩子都接到身邊來。好嗎?」
許一山滿口答應道:「好,只要你喜歡,我都支持你。」
陳曉琪笑了,柔聲道:「老公,你太累了。我要給你創造一個天下最舒適的環境,我要讓你隨時隨刻都記得回家。」
「好!」許一山大聲說道:「老婆,要辛苦你了。」
聊了幾句閑話,陳曉琪看見許一山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好奇地問了一句,「你今天休息那麼早呀?」
許一山苦笑道:「我累了呀。」
「對了,我今天在朋友圈刷到一個人說,省委大樓有人要跳樓,誰呀?」陳曉琪狐疑地說道:「剛才我再去看,發現發圈的人把這條給刪了。這不是謠言吧?」
「不是。」
「不是?」陳曉琪激動起來,連忙催促著他問道:「誰在省委大樓跳樓?跳了嗎?後果嚴不嚴重?」
「車軍。」許一山簡單答道:「沒跳下去,被人攔住了。」
陳曉琪拍了拍額頭道:「謝天謝地。他這一跳,還不摔個粉身碎骨呀。老公,你說他們都是怎麼想的啊,連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
許一山苦笑道:「有時候啊,活著比死更難。」
陳曉琪似乎一下醒悟了過來,她試探著問:「車軍跳樓,與你有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