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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多重背叛(一)

  蕭璨郁完全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沒睜開眼睛,暈暈沉沉的腦袋傳來的疼意就先一步的出現在自己的知覺中。


  胸口悶悶的。


  身體各個部位傳遞到大腦中唯一的感覺就都只是疼,就跟被大貨車撞擊頭部,然而再反覆碾壓的感覺。


  疼得她連眼睛都睜不開。


  腦袋的記憶還停留在溫娜兒出現還有那第一口蛋糕在嘴裡融化的味覺。


  至於其他的……


  完全根本就想不起任何一絲一毫。


  周圍吸入鼻腔的空氣也不是溫玖涯在房間慣用的薄荷香,而是一種玫瑰花香的味道。


  身邊傳來不同的熱量,似乎還躺著其他人。


  眼睛就算再如何的疲憊,但蕭璨郁還是努力的撐開了那重如千金的眼皮,只是微睜后,看著身旁那並不陌生的男子,她瞬間就全清醒了。


  閉著眼眸睡得安穩得男子,一眉一目蕭璨郁都極為的熟悉,完全可以說是熟悉的到了極點!


  但在這完全陌生的房間中,赤果著的他,與同樣赤果著的她躺在同一張床上……


  仔細的搜索著腦袋裡面的東西,但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個有用的記憶。


  發生了什麼,她根本完全不知道。


  蕭璨郁整個人簡直就是僵硬在了原地,本就蒼白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跟宣紙似的,全白了。


  就在蕭璨郁微動的那一刻,身側進入淺眠的林酒消猛然的睜開了眼。


  兩雙眼睛就這樣對視著,一個歉意,一個錯愕。


  「小郁……」


  林酒消動了動唇剛要開口準備說什麼,但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蕭璨郁強行打斷了。


  「我什麼也不想聽!」


  蕭璨郁咆哮了一句,不知為何,臉龐上的眼淚潸然而下。


  第一個映入腦袋唯一的念頭就是——離開這。


  必須立刻逃開!


  下意識的將被子抱在身上,準備逃開的時候,輕輕一動就明顯的感覺到了從身體某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這種感覺她曾經有過。


  而且只需一次便已刻骨銘心,一輩子的都忘不了的感覺。


  她的身體在瞬間完全僵硬住,不斷的想告訴自己,都只是錯覺,只是錯覺而已,但不管是那熟悉的感覺,還是此刻才感覺到的粘稠感,告訴著她一個不想去承認的事實。


  她的孩子……


  丟了。


  她蕭璨郁又一次弄丟了跟溫玖涯的孩子。


  以不同的方式上演著,卻是相同的結果。


  蕭璨郁整個人如同石化般的呆愣在了那裡,連眼淚的都忘了要往下掉。


  或者可以說是有淚卻連哭都哭不出來。


  「小郁,我……」


  林酒消開著口,試圖說些什麼,但話應才剛剛開口,就被蕭璨郁尖銳的厲聲打斷。


  「你滾!」


  她開口,歇斯底里的叫喊著,眼淚跟開了閘的水壩一樣,徹底決堤。


  「林酒消,你給我滾啊!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看到你,你給我走!」


  蕭璨郁歇斯底里的哭喊著,抓住一切觸手能及的東西,就往林酒消的身上砸去。


  什麼床頭柜上的小擺設、手機,乃至是檯燈。


  統統一切都往林酒消的身上砸著。


  林酒消不閃躲也不伸手擋,靜靜的坐在那裡,任由著她發泄般的砸著。


  檯燈角磕碰額頭,鮮血順著那張俊美的臉龐緩緩的流了下來。


  血液的鮮紅在白瓷的皮膚上顯得格外醒目。


  「為什麼!為什麼!」


  蕭璨郁哭喊著,咆哮著的質問著,身上的感覺是疼,但卻不及心裡疼的萬分之一。


  心如泣血,疼得她根本喘不過氣。


  她雖是質問著,但似乎不管是處於什麼樣的理由,或者是什麼樣子的原因,她都不能原諒。


  完全不能原諒。


  「還記得我是上次帶你去墓地看我父母的事情嗎?」林酒消沒有回答,反而說出一個在蕭璨郁看來,似乎跟她問的東西沒什麼關聯的話。


  落寞的神情,跟額頭上流淌而下的鮮血搭配在一起,帶著一種傷心欲絕的感覺。


  這個時候的蕭璨郁哪能注意到這麼多東西,她瞪著林酒消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恨意。


  她只知道,她失去了孩子。


  恨到眼睛赤紅。


  她將林酒消一直當成是很好的朋友,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


  而如今……


  林酒消自是瞧見了伸她眼底的恨意,說不清為何蒼白的唇角上揚起一個自嘲的弧度,繼續喃喃自語般的開口訴說著什麼。


  「他們,還有我林家一共幾十條人命,都是死在了溫玖涯父親的手裡。」


  很輕的一句話,平靜得完全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越顯落寞。


  聽著林酒消的話,蕭璨郁的恨意愣在了眼眶。


  溫玖涯的父親,那個從來未曾聽到任何人提及過的人。


  「那會溫氏財團可還沒如今那麼大,一場合作,本來是林家跟溫家雙贏的局面,錢多了,便有人紅了眼。」


  蕭璨郁還清楚的記得,林酒消曾經說過,他的父母是葬身於母親生日當天。


  不用他再去多描述些什麼,那樣的場面就會不受控制的出現在蕭璨郁的腦袋之中。


  夾雜著她兩次失去孩子的畫面,不斷的在她的腦海之中輪迴的放映、交纏著,折磨著她那已經變得脆弱不堪的神經。


  幾乎讓她崩潰。


  後面……林酒消還說了什麼,蕭璨郁已經一個字都聽不清了。


  只知道再次恢復聽覺還有視覺的時候,是林酒消滿眸冰冷的看著她的時候。


  他微啟著薄唇,一字一句極為冰冷的說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只為報復。


  四個字連同林酒消冰冷的神色映入蕭璨郁的腦海。


  有理是有理,但是這個理由蕭璨郁不能接受。


  「所以,你為了報復溫玖涯的父親,這樣對我?」蕭璨郁指著自己的鼻頭,喃喃的反問著。


  腦海中山閃過林酒消的一舉一動,頓時覺得自己就特么跟一個笑話似的。


  林酒消沉默著,並沒有開口接話的意思。


  「你給我滾!」


  「滾啊!」


  蕭璨郁歇斯底里的叫著,眼淚早已經將視線給模糊住了。


  林酒消起身,是離開了。


  陌生的房間內,只剩下蕭璨郁一人。


  白色床單上那大片大片的血跡,刺得蕭璨郁眼睛發疼。


  這些……


  是她還沒來得及出世的孩子。


  她顫著手,連觸都不敢觸碰。


  眼淚無聲的掉落著,哽咽到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安靜的氣氛下,就算是一個很細微的聲音,都足夠顯得刺耳。


  以為進來的是林酒消,蕭璨郁本能的用被子遮住了那赤裸著的身子。


  「你滾啊!」


  她猛的回過頭朝著房門的方向大聲的叫著,只是眼睛在看清門口站著的人時,她卻再次愣住。


  來人她不算熟悉,卻也不算陌生。


  張碧婷。


  那個經常挽著顧墨的手,笑得甜美而溫和的女人。


  一席與平日洋娃娃打扮很不同的黑色褲裝,英氣而成熟。


  看見蕭璨郁眼裡的訝異后,張碧婷上揚著的唇角妖媚的笑容哪有之前的半分羞澀之意。


  「怎麼樣?看見是我微蕭姐姐很驚訝嗎?」她突然跳至蕭璨郁的身前,黃鶯似的音色微微上揚著,帶著幾分雀悅跟天真的感覺。


  但聽著這樣的聲音蕭璨郁卻有些發顫。


  她不是傻子。


  不會在看到這一幕後,還覺得自己真的認識張碧婷。


  「你到底是誰?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蕭璨郁冰冷著聲音的質問著,聲音中滿是咬牙切齒的感覺。


  「對了,我好像的確忘記跟蕭姐姐介紹自己了。」張碧婷說著,似突然想起般,一臉笑容的朝蕭璨郁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林家二小姐,同時也是酒消哥哥的親妹妹。」


  雖然有些訝異,但聯想著上一次在溫娜兒的生日宴會上第一個給張碧婷送衣服的,的確就是林酒消。


  蕭璨郁大致也就明白了。


  「離顧墨遠一點。」蕭璨郁冰冷著聲音的警告著,這樣的女人完全不適合他。


  「呵。」


  聽著蕭璨郁的話,張碧婷輕蔑的笑了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的看著她:「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離他遠一點。」


  蕭璨郁再次重複著,聲音跟結了冰似的。


  心裡猜測顧墨這些日子來的反常舉動,估計也是被這張碧婷給搗鼓的。


  「嘖嘖嘖嘖,蕭璨郁啊蕭璨郁,我真不知道應該是誇你善良呢?還是說你蠢呢?」


  張碧婷連連的搖著頭,微微低下了腦袋臉靠近蕭璨郁的臉后,上揚著的唇角,櫻色的薄唇一字一句的輕啟道:「你以為……顧墨就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跟面貌嗎?」


  很輕的一句話,讓蕭璨郁的瞳孔猛然的放大了。


  張著嘴唇,忘了言語。


  張碧婷則看著她的樣子,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附加道:「而且,這次海地建設出的事情,你以為他就不是主謀之一嗎?」


  「你胡說!」


  蕭璨郁幾乎張口便呵斥著。


  完全不相信。


  顧墨向來最是善良,就連對路上的流浪貓狗都懷著憐憫之心,他絕對絕對不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而且他跟溫玖涯之間就算不知為何鬧了一些小矛盾,也絕對不會到這種聯手張碧婷他們,將溫氏財團趕盡殺絕!

  「呵。」張碧婷冷冷的笑著,拿出一個遙控器對著天花板上的投影儀按了一下。


  「你自己慢慢看吧,這盤還只是前菜,後面可還有更刺激的。」


  張碧婷幸災樂禍的說著,潔白的牆壁上一陣歪歪斜斜的畫亂線條后,終於出現了對焦。


  一片荒野之上,顧墨伸手將一個大大的銀色箱子交給了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蕭璨郁認得,就是最近一直在找的海底建設的總經理!


  男子接過箱子,確認是滿箱金條后,轉身上車離開了。


  畫面上就只剩下張碧婷跟顧墨站在那片荒野之上。


  「這麼捨得下本金,就這麼著急著把溫玖涯趕盡殺絕嗎?」畫面中張碧婷一臉嘲諷的問著顧墨。


  而那個蕭璨郁所熟悉的人,聲音也還是她熟悉的那個音色,卻一字一句的說著她完全陌生的話。


  畫面中,顧墨神色冰冷而陰沉,看著遠方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只要能將溫玖涯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過是一點錢而已,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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